“没有条件！”
顾言回答得很干脆，随即话锋一转问道，“只不过我想问一下，你是隐性天赋者吗？”
林辰点头道：“没错！”
得到这个答案，顾言看向林辰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复杂。
“可以把那些狼人给我了吗？”
林辰可不会管此刻顾言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在他眼里，对面那些狼人可都是一个个行走的经验包啊。
相比于自己花费力气去杀那些狼人，自然是这些狼人排着队过来让他杀比较舒服。
“没问题！”
顾言痛快答应，然后又神色莫名地看着林辰道：“如果我说我想追随你，你会答应吗？”
“追随我？”
林辰刚准备喜滋滋地接收那些送上来的经验包，听到顾言这句话后，顿时愣在了原地。
在这个世界，追随这个词被赋予了更加神圣而又庄重的意义，它代表着一个人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另一个人，从此化作别人手中的利刃，披荆斩棘！
追随者虽然拥有一定的自由，但也只是在另一个人设定好的框架内保持着自己的意志，如果涉及到一些大事，追随者是必须按照被追随者的意志行事的。
而且为了保证忠诚度，也是为了让双方建立深刻的羁绊，联邦还发明出了一种非常残酷的契约手段，最大限度地阻止了背叛的可能……
与其说是追随，其实本质上更像是一种主仆关系。
这种关系与领主和领民的关系又有所不同，它更加独立，更加健康，如果运用得好的话，可以让一个领主手下的势力呈几何倍递增。
林辰以前上课的时候也设想过会收服很多很多强大的追随者，但那更多的还是一种只有自己知道的YY想法，等这种事情真正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多少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
“理由是什么？”
林辰经过最初的错愕后，表面上又恢复了平静，看着顾言淡淡问道。
他可不相信他身上有王霸之气这种玄乎的东西。
虎躯一震，小弟纳头就拜的事情，终究只是一种不太切合实际的幻想。
“你很强！”
顾言这次难得的没有说太多，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三个字。
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什么发自肺腑的感人之言，只有简单得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上一句话真实性的三个字……
可就是这三个字，却让林辰内心产生了一丝触动。
弱肉强食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丛林法则，弱者服从于强者，更是绝大部分生物的天性。
违背这种天性的能力叫做勇气，而敢于直面这种天性的能力却是一种智慧，怕就怕既没有违背天性的勇气，也做不到放下所谓的面子，顺势遵从这种天性……
“不错的理由！只不过……”
林辰点点头，停顿了片刻后，便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真的决定好要赌上自己的一切追随我了吗？”
没等顾言开口，林辰又继续眼神灼灼地说道：“还有，你确定自己不是因为不想被淘汰而所做出的一个暂时性决定？”
顾言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容，看着林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很确定！”
说完，他便来到相距林辰大概二十来米的位置处，单膝跪地，同时拿出腰间的匕首，双手举过头顶，低下头沉声说道：“这就是我的答案！”
刚才他那动作，霍格还以为他要过来偷袭，要不是林辰制止得快，顾言这家伙现在恐怕已经躺下了……
如果林辰愿意接下这把匕首，那么自然也代表着接纳了顾言的追随，反之，若是不接下这把匕首，自然表示拒绝。
当然，这只是一次简单的仪式，如果想要保证忠诚，还需要联邦特意发明的契约手段才行。
但可惜，现在这个考区内并不存在这种东西。
周围的气氛有点压抑和沉重。
林辰正低头认真思考着，而霍格和米亚，以及周围一众狼人，也都很安静，顾言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眼帘低垂。
而在另一边，两千多的狼人几乎是整整齐齐地站在一起，因为提前收到了顾言的命令，所以他们也没有出现什么骚乱。
这场面看上去多少有点诡异。
大概过了几十秒后，林辰迈步来到顾言身前，身边跟着随时准备出手的米亚，然后在一众狼人的见证下，伸手接过了他高举的匕首，同时说道：“我答应了！”
顾言神色一喜，连忙喊道：“属下顾言，参见主上！”
“起来吧！”
林辰笑着说了一句，“以后不用这样动不动就跪了！”
“还有，别叫我主上，叫我老大！”
他还是不太习惯被一个同类称为主上。
说完，林辰又把匕首递给了顾言。
仪式完成，这东西自然要物归原主，而且他多拿一把匕首也没多大用。
“好嘞，老大！”
顾言站起身，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意。
收下现在暂时无法保证忠诚的顾言，林辰也是有自己的考虑在里面的。
首先，他麾下那两千多的狼人，间接证明了他的能力，其次，能够如此果断地作出一个对他目前最有利的决定，也从侧面说明了他的智慧和心性。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林辰相信自己能彻底掌控住顾言，不会给他任何背叛自己的机会……
作为一个自带外挂的穿越人士，这点自信还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