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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药到底是没有抹。

与宝珠和琥珀说了会儿话,又困了,两人将她扶到床上,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燕王在书房与下面的人商讨正事,林寂往书房角落处看了一眼,那里还放着那个大风筝。

之前还觉得放在书房里碍眼,现在一看,什么碍眼,简直是书房里的风景。

怪不得当初将那风筝带回来,原来殿下那个时候就生了心思。

“萧逸南那边可有消息?”

“回殿下,昨日他确实带了人准备半路拦截,但是被咱们的人早早给处理了,今日那边一直都没有动静。”

“咱们的人时刻都在守着,晾他也不敢再来。”

燕王手里捏着一个小纸包,沉默不语。

“可有查清楚萧逸南的身份?”

“殿下恕罪,我们查到的消息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应该能确定,他并未到过边关,更没有在边关与侧妃娘娘...”接到来自燕王的眼神,立马改口:“没有与夫人相识。”

殿下真是喜欢的紧,在府中不让说侧妃两个字,但是说王妃被旁人听了去也不好,就让叫夫人。

燕王收回视线,沉吟片刻,相不相识的,问问不就知道了?

“给边关去信,就说本王已经娶了姜年。”

林寂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拱手道:“殿下,这几日京中都在传从潼关抓回来的那个人,真的要现在去信?万一......”

“去找怀宁公主,怀宁公主的夫家就在边关,让公主往夫家送些礼。”

怀宁公主的夫婿虽然去世多年,但是对夫家的其他亲戚还是多有照拂,时常会让人送些慰问,这么多年都是如此。

“怀宁公主她...能答应吗?”

“去吧,她会答应的,毕竟是本王的姑母。”

“是,属下这就去。”

燕王从书房出来,就回了寝殿。

问了门口的人,说姜年又睡了。

现在已经接近傍晚,这个时候睡着,晚饭怕是又不能吃了。

缓缓走进内室,就见床上微微拢起,一双眼睛紧闭着,眉目微皱,像是做了噩梦。

拿过矮榻上的药瓶,轻轻撩开衣裳,露出里面白嫩的肌肤,上手碰了碰,有些地方确实红的厉害。

燕王蘸了些药膏,俯身轻轻涂在上面。

本就细嫩,这么一动,饶是在睡梦中,身子也不自觉的缩了缩。

涂完药,燕王喉间微微滚动,一双眼睛灼热的厉害,将衣裙整理好,猛地站起身走向外间。

姜年没有睡太久,被宝珠和琥珀叫醒了。

“姑娘,该起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姜年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一起来,就察觉到了异样,好像没那么疼了,看了一眼床头放着的药瓶,问:“你们给我涂药了?”

两人摇摇头。

不是她们...姜年愣住,燕王给她涂药了?那岂不是......

一想那个场面,姜年生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怎么下得去手的?这也要亲自来?

姜年被两人扶着下了地,宝珠道“姑娘小心些。”

这话正巧被进来的嬷嬷听见了,扬声道:“这里是燕王府,要叫侧妃娘娘,被旁人听了去,还以为你们恋家,不想进王府呢。”

那嬷嬷就是昨日在房中的那个,从她与燕王喝合卺酒的时候,一张脸就难看得紧,今日的脸色更是难看。

不过嬷嬷说得对,在王府就要守王府的规矩。

“以后记得别忘了称呼,被旁人听去了不好。”

“是。”

嬷嬷进来帮她梳头,但已经是晚上了,姜年便不想啰嗦,便道:“还是别梳了,索性也晚上了。”

孔嬷嬷不满道:“侧妃娘娘,殿下马上就要回来了,您这般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听到这话,姜年朝她看过去:“我与殿下已经是夫妻,还要什么体统,殿下都没说什么?嬷嬷急什么?”

“侧妃娘娘这话说的可不对,您只是侧妃,夫妻二字是用在王妃身上的,往后可不能乱说。”

“再说,殿下毕竟是您的主君,见到主君,那自然是要穿戴整齐才是,免得失了礼数。”

姜年刚进王府不想惹事,便让嬷嬷给她梳了头。

等了一会,燕王才回来。

一进门,燕王便看见姜年正襟危坐,瞧了一眼,坐在她身边。

“摆饭吧。”

吃饭期间,姜年没有说一句话,燕王在外人面前是个闷葫芦,也不说话。

屋子里的气氛就有点奇怪,宝珠和琥珀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一顿饭吃的安安静静,一点都不像刚成婚,倒像是没了感情的老夫老妻。

吃过饭,姜年想去院子里走走,宝珠扶着她出了门。

走到门口,突然觉得有点不合适,回头问:“殿下要出去走走吗?”

燕王站起身,面上没什么表情,缓缓走到她身边,宝珠自觉退到身后。

虽涂了药,但还是不舒服,隐隐作痛,只能慢慢的走。

说实话,他俩这么单独在一起,还真是没啥可说的,姜年都觉得尴尬。

走了一会儿,姜年觉得也没啥意思,看向身边的燕王:“不早了,还是回去吧。”

“好。”

燕王一把将她抱起来,就这么抱回了殿内。

一回去,外面就上了一些点心果蔬放在美人榻的小桌子上。

燕王坐在她对面,拿起一颗葡萄,剥了皮喂她吃。

殿内还有别人,要不要注意一点?

姜年凑过去,张口将葡萄吃进嘴里,笑起来:“谢谢殿下。”

坐了一会,瞧着外面的天色不早了,刚要说话,外头就来了人。

燕王出去说了什么,便出了院子。

姜年松了口气,皇家规矩多,她一个侧妃不能连着两日将人留下,不然要被宫里和府上的说闲话了,不过这倒是不打紧,主要她的身体实在是不行了,不能再来了。

宝珠和琥珀伺候她洗漱之后就爬上床躺下了,躺下之后却睡不着,想着怎么样才能问问关于潼关那人的消息。

说得多了又怕燕王多想,可是不问她又不安心。

姜年晚上睡觉不需要守夜,宝珠和琥珀便熄了灯去休息了,等到燕王回来,院子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