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常年与盗匪征战,声望极高,但他太狡猾了,根本不是关宁军的统帅!
而且,还要靠他来剿灭那些土匪呢!
不光是洪承畴,所有参与剿灭叛军的将军,都必须留在这里!
想来想去,孙承宗才是最好的人选!
他是关锦之战的建立者,熟知这里的地形,熟知满洲人的作战方式!
更有威信!
别说是祖大寿,就是袁崇焕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的!
但现在,孙承宗的年龄,却是七十岁!
身体还好吗?
是否适合辽东寒冷的气候呢?
最重要的一点,他肯不肯出来?
两年前,孙家的人为了温体仁和周延儒的矛盾,莫名其妙地被牵扯进来了!
所以,他愤怒地辞职了!
唉,不管了!
孙老头要是不走,那还能找什么人来?
陈烨略一思量,便分别向孙承宗、周由检、魏忠贤分别写信。
至于孙老头,以国家利益为出发点,忠君报国,他是绝对不会反对的!
待得周由检敕令一至,他自当挺身相迎!
至于魏忠贤,更是好办!
他才是关宁军背后的大老板,关宁军要是能做出点成绩来,那他以后可就有底气了!
他得了书信,定有大笔银两送来,祖大寿与吴三桂定要倾其所有!
至于周由检,那就更好办了!
他接到了自己的推荐函,不但要把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孙承宗,还要把他的部队,也交给他的骁骑营!
有了这样的配合,君臣同心,兵源充沛,粮草充裕,一切都会成功!
陈烨对于皇太极有没有派军朝鲜,周由检有没有援助,以及最后的结果又是怎样,都不清楚;
这也是他“改变历史”的一种方式。
至于最后会发生什么,那就听天由命吧!
要知道,关宁军的步兵只有五千人,骑兵只有一万人!
连骁骑营都不足满满的半数!
孙老头,你可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
若能将皇太极重伤,那么,这一战,必然会有微妙的变化!
哪怕不能扭转大局,至少也能再赚几年!
孙老头,你可得努力了!
若是这一战赢了,无论输赢,我都会为你建一座祠堂!
这座庙,简直比魏忠贤的庙还要大!
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王省长,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的兵卒天天催我,我都快忙死了!”
陈烨的心思,被左良玉这一战给拉了回来。
他拿出一杯茶水,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和洪总督不是要守住城门,曹文诏去抓人吗?
而且,你们这些人,不过是步兵而已,来这里做什么?”
“王大统领,属下手下虽然都是步兵,但都是能打的好手!
高迎祥不行,我也可以揍李自城,揍张献忠,揍罗汝才!”
“呵!”那人冷哼一声。
陈烨看出左良玉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我不是已经把30万交给你了吗,怎么一下子就没了。”
“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
左良玉脸色一红,连忙辩解道:“王总督,您这一刀砍死一人,奖励五十两银子,怎么也要公平对待。
你就让曹文诏一个人去打怪,然后去拿奖励,大家心里都有意见呢!
你瞧,那帮贼子从来不来攻城,我与洪大都督手下的兵,又怎能与他们相抗?”
“继续等下去,总有一天会有机会的!
到那时,您与洪总督麾下的步兵,必定能将敌人打得筋疲力尽!”
“哎呀!你总是这样说!”
左良玉叹了一口气,有些失望的走了出去。
陈烨叹了口气!
原来洪承畴,左良玉,卢象升,艾万年,全部接到周由检的敕令,要听从陈烨的命令;
但陈烨很清楚,他就是一名“空降者”!
纵然有周由检的旨意,也无法阻止各地将士的阳奉阴违。
所以,他买通了洪承畴以及其他的总兵,按照每个人的人数,发了三五十万两的“军饷”!
甚至,还有着“斩杀一人,奖励五十两”的奖励!
对陈烨而言,这点儿钱,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只是杀一个李自城,哪怕是花费十倍、百倍、千倍、一万倍、十万倍的代价,都值得!
有了钱,就能把人给收买了!
所有的将领和士兵,都很不爽!
曹文诏啊,曹文耀啊,曹鼎蛟啊,曹变蛟啊,宋羲啊,这些家伙,隔三差五就能抓到上千个耳朵啊!
镇守潼关、武关、黄河三个关口的步兵,除了干瞪眼,什么都做不了!
一波接一波的求战声,此起彼伏!
镇守潼关的卢象升,镇守黄河的艾万年,更是用鲜血写下了一封求战的檄文!
这一次,七万多名乾军,展现出了空前的斗志!
可是,陈烨也是无可奈何啊!
他们只是步兵!
我让你们杀,能杀多少?
关中地势平坦,根本没有什么可以防守的地方!
万一遇到高迎祥的铁骑,能不能活着回去?
他们死了没关系,但这一层的守护者是谁?
若是让这些强盗跑了,那就太可惜了。
陈烨并不知道,在关中,有没有被俘虏过。
但是可以肯定,这是消灭流贼,消灭张献忠、李自城的大好时机!
是以,每一位统帅,都要镇守门户!
我现在还不能杀死敌人,那就什么都做不了!
不是步兵吗?
我从来没有说过,曹文诏就是我的人!
可是,他们却是一名骑士。
我真的不是徇私,只是让他去杀几个人而已!
哎!
反正各位总兵都有些嫉妒,那就先将这些骑士调回去,以保持整个军队的统一和均衡!
毕竟,这些人都是冲着我们来的!
想要分出胜负,就得等土匪吃完了!
“曹总兵,你这一趟,为什么只有这么点人回来?”
左良玉那小子,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你这是在戳我的痛处啊!
曹文诏不明所以,怒喝道:“这些山贼头子,真是活腻歪了!关中那边没弄到什么吃的,大家都往甘肃那边逃!
我本来要跟他拼命,但得了厂公的手谕,只得退了回来!”
“是吗?是不是有个山贼跑到甘肃来了?”
左良玉将信将疑,看了看洪承畴,疑惑道:“比起关中,甘肃的干旱还要厉害一些?
山贼去了甘肃,怎么可能有吃的?”
曹文诏耸了耸肩,翻身上马:“这我怎么会不清楚,他们要跑到甘肃来找自己的麻烦,我可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