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摆在阮栀言面前,令她有些摇摆。
两个人今天才认识第一天,又勉强算半个公众人物,问如此私密的问题真的不太好。
她平时很诚实,可面对如此直白私密的问题,心间泛起一丝奇怪的感觉。
“结婚不结婚其实也没区别吧,只要两个人感情好,不过是一张证件的区别,也没意义。”
兴许看出阮栀言不太情愿回答这个问题,周辰辰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打着哈哈过去了。
*
寰宇总裁办。
贺浔州双腿交叠坐在办公桌前,眉宇微微蹙起,时不时扫两眼微信消息,眼底泛起一抹显而易见的失望。
过来送文件的宋伟胆战心惊,瞧着老板的神色,也不敢妄加揣测,只是心里思考着——或许跟贺太太吵架了?
再不就是贺太太不在家,贺总有些孤单,才导致魂不守舍?
“贺总,这是南建的郑总送来的企划书,那边的合作非常紧急,还请贺总您先看看这份文件。”
贺浔州微微蹙眉:“先放这里。”
徐伟也不敢再说什么,看着老板不太开心,更是大气都不敢喘,正准备鞠躬离开时,又听到贺浔州低沉的声线响起。
“徐伟,我记得我前些日子推掉了不少出差行程?”
徐伟点头:“是的,贺总,除了一些很重要的行程,您将大多数出差都推掉了。”
具体为什么退掉大家都心知肚明,贺总跟贺太太结婚之后,婚后生活那叫一个蜜里调油,工作狂贺总的心都不在工作上了,一心只想着跟太太秀恩爱!
贺浔州:“都有哪些行程?”
徐伟心中狂喜。
难不成贺总又想要继续全身心投入工作了?
徐伟凭借着超好的记忆力,对贺总的行程倒背如流,如数家珍。
……
“还推掉了一场海市的亚太经济联合会议,还有一场意大利与mARK先生的会面,以及两场日本的签约仪式。”
贺浔州眉头越皱越深。
徐伟继续小心翼翼道:“还有几场规格比较小的会议,其中有一场是舟市的经贸会议,还有……”
贺浔州抿了下唇:“舟市?”
“对,这场经贸会议总共持续十天左右,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会议马上就结束了。”
贺浔州充耳不闻一般,淡声道:“给我订最早的航班,我要今天就出发。”
徐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贺总,以我所见,这场会议没必要参加,您可以参与海市的联合会议,那边的会长强烈邀请您参加,您不过去,我接了好多个盛情邀约的电话呢!”
贺浔州嗓音掷地有声:“立刻出发舟市。”
贺总虽然强势,可对待事业,他总是谨慎了再谨慎,像这种仓促决定的时候还真是少见。
徐伟突然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贺总,方便问问太太现在是出差了吗?”
贺浔州勾了勾唇:“她在舟市出差。”
徐伟:“……”
*
来到度假山庄的第一天匆匆就过去了,第二天上午所有受邀人员自由活动,下午会举行一场签售会,到了晚上还会举行走红毯环节。
阮栀言收到了主办方提出的让她准备签售会的要求。
她有些意外,毕竟自己签约的几本书都没上市,如果非要签名的话,就只能签明信片。
“阮老师,签明信片当然没问题呀,周老师跟您也是同样的情况,也会签明信片的。我们这边设计了专属我们山庄图案的明信片,超级漂亮的!”
阮栀言:“读者会不会有意见?”
“当然不会有意见啦,这次签售会全部免费,有买书需求的读者只需要原价购书,没有其他任何收费。”
看着阮栀言有些犹豫,主办方又说:“阮老师,您可以去网上搜索一下,这次来参加活动的有百余名作者,也只有八人有签售资格,这是对您的认可,如果您不想参与,相信您的读者会很失望。”
“行,我参与。”
这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与读者见面,阮栀言心中当然有些忐忑。
不知道读者看习惯了她网上的照片,会不会见到她本人有些失望?
会不会读者眼中的她其实不长这个样子?
她赶紧回了房间,在镜子面前屡次穿搭,思考下午穿哪套衣服最合适,连续试穿了三次。
主办方又给她打电话,让她过去挑选一套喜欢的明信片。
挑选好明信片,从办公室准备出来时,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周辰辰正在跟一个编辑说着话。
“岑主编,这次签售会就不能加我一个吗?我为了这次活动真的准备了好多……”
“不好意思啊辰辰,名额都是编辑小组讨论通过的,我没法随便加人了。”
“网上都评价我是今年的黑马级别作者,我的人气你们也看到了,不比那些火了两三年的作者差,怎么就不能加我一个呢?”
“今年没有你没关系,那就下次再加油,而且你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不是非要靠这次签售会证明自己。”
“好吧。”周辰辰长叹一口气,目光格外失望。
原来周辰辰想参与签售会。
阮栀言想了想这姑娘看起来就乐观开朗,很爱跟人聊天,喜欢参与这种场合也很正常。
中午,二人一起去吃饭。
“栀栀,你要参加下午三点的签售会吗?”
“对。”
周辰辰心不在焉地吃着米饭:“签售会很乱,一签就很久,脖子都得累断,你新书又没上市,参加这个对你名气没有加成。”
阮栀言目光微闪:“只是跟一路支持自己的读者见个面而已啦,没必要想得这么功利。”
周辰辰摸了摸鼻子:“哦哦,也是啊。”
“对了,你知道霜南也参加签售会吗?”
“知道,”阮栀言疑惑道,“你提她干什么?”
一共八位作者参与活动,为什么偏偏提霜南呢?
周辰辰谨慎地看了一圈四周,压低声音道:“悄悄说,我觉得霜南她抄袭你……”
“为什么不做调色盘挂她?”
阮栀言叹口气:“做调色盘很难,何况我读了她的书,发现细节都不一样,只是题材类似,而同一题材之下,有相似的情节也正常。”
偏偏霜南也形成了自己独一无二的风格,即使把她告到法院,也会判不构成抄袭。
即使没抄袭,可两人是室友的关系,阮栀言写什么,她立刻跟风什么,这种感觉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下午你和她一起签名,会不会很膈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