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生物?”布洛尔站在楼梯的断口处,有些不明所以的想。
那些生物趴在门前的空台上,还有一些径直爬到了门上,虎视眈眈的望着站在断口处的四个人。
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布洛尔等人突然听到了一阵沉重而又整齐的脚步声从他们的背后传来。
众人立刻警觉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袍、戴着黑色面具的巨大身影出现在眼前。这个神秘的存在身高至少有四米,手中高举着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这个巨人的身后,还有一群身材高大的人紧跟其后。
这些人的身高接近五米,身上穿着厚重的铠甲,光芒闪烁,仿佛在向世人展示他们强大的实力和威严。即使在水中,他们也散发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让人心生畏惧。
这群不人不鬼的家伙的头发如同一群水蛇般在水中舞动,充满了野性与危险。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残忍,让人毫不怀疑在下一刻他们便会疯狂地撕咬敌人。
绿萼悄悄往后面退了几步,但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可言。楼梯高耸入云,宽度异常宽阔,显得十分诡异。显然,这并不是为他们这样的人类设计的,而是专门为那些身高四五米的怪物准备的。
面对未知的事物与不清楚的情况,绿萼毫不犹豫地释放出自己的精神力量。刹那间,一股强大的黑雾猛地涌现而出,迅速将四人紧紧包裹其中,形成了一层坚固的保护屏障。
麻团见状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没有时间犹豫了,心一横直接指向右边白金色的门,下一刻,四人原地消失,黑雾直接涌入右边的大门。
在那扇白金色的大门上,这才一会儿就已经趴着一群奇异的生物了,它们的身体像蛇一样蜿蜒扭曲,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这些生物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光泽,仿佛是由某种未知的物质构成。
再四个人进入门内之后,这些像蛇一样的生物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瞬间全部涌回了门内。它们的动作迅速而敏捷,就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
在它们原来的地方,留下了一片粘稠恶心的湿气,这些湿气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随着这些生物的离去,那扇白金色的大门也缓缓地关闭了起来。门上的光芒逐渐消失,整个空间又恢复了平静。然而,那片粘稠恶心的湿气却并没有消失,它们在空气中弥漫着,让人感到一阵压抑。
另一扇门前的生物也只能慢慢的开始蠕动着回到门后,可惜来不及了,黑袍巨人已经来到了断口的地方,奇异的生物也就在瞬间全部化成棕绿色的雾气,一缕一缕的向上飘去。
黑袍巨人屹立在楼梯的断口处,他那高大的身躯宛如一座山峰。他低头望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深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下一秒,他手中的剑突然失去了控制,径直掉落下去,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突然之间,这些铠甲巨人好像听到了来自深渊底部的神秘呼唤。他们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一个接着一个地纵身跳入深渊之中。他们的身影如同一阵黑色的雨点儿,纷纷坠落。
就在这一瞬间,时间似乎凝固了。那位黑袍巨人脸上的面具也跟着掉落下来,露出了一张苍老而坚毅的脸庞。他的脸上并没有其他的表情,只有一种坚定的决心。他随着他的身体开始逐渐化为粉末,一点一点地消散在空中。他似乎早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刻的到来,而且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安排。
当最后一个铠甲巨人也跳下深渊之后,楼梯的断口处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了那件漆黑的袍子和那张面具,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有缘人的到来。
没过多久,所有的一切都被那洁白如雪的菌丝所覆盖。这时候,如果有人在这里,就会发现整个楼梯都被菌丝紧紧地包裹起来,没有丝毫的缝隙,整个楼梯都变成了一片洁白。
*
门后的世界与刚刚在外面完全是两个极端,外面的世界色彩斑斓,看起来非常高贵典雅;但由于色调过于深沉,终究还是显得有些沉闷。然而,一旦进入门内,一切都变得截然不同。
这里是一片洁白的世界,仿佛一座巨大的冰屋。然而,当你伸手触摸时,却能感受到木材的质感。这让人大吃一惊,因为从外表看,它更像是由冰块堆砌而成。而且这里没有任何支撑物,让人难以想象这座房子是如何建造起来的。
整个空间无比宽敞,令人惊叹不已。而里面到处都是圆滚滚的石头,这些石头大小不一,其中一些大得离谱,可以轻松容纳四匹马。这样的景象实在太震撼了,但是又感觉不像是单纯的自然所为,如果是人为的话,又觉得太过单调,总之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仙客来突然把口中的珍珠吐了出来,扭头惊讶的看着三个人。
“这里面没水了,你们也试一下。”
随后布洛尔也发现了,立刻把珍珠吐了出来。
“这里好奇怪呀,我觉得这里不可能是白冥城。”布洛尔摸了摸身边的石头,扭头对麻团说。
而麻团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怔住了。
“喂,怎么了?”布洛尔觉得奇怪走了过去。
“在我们那里,也有一个这样的屋子……”麻团沉默了一会,开口小声的说道。
边说他边向前走,伸出手摸了摸光滑的石头。
“啊,真的吗?你家好神奇,什么都有啊!”布洛尔都快觉得麻团是不是住在百宝箱里了,他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东西,说有用吧,又没用,说没用吧,又担心哪一天有用。
“没有啦,如果有空,我带你回去看一看……”麻团感觉自己有些恍惚,说出来的话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啊?”布洛尔也有一点懵,感觉麻团现在人恍恍惚惚的。
“噗嗤一一”一旁的仙客来直接笑了出声,“这话听着好奇怪呀。”
布洛尔转过身,很认真的对仙客来说:“这没有什么的,如果你有空以后我也可以带你去我家那边玩的。”
这下子仙客来也傻眼了,他悄悄的看了一眼绿萼,见绿萼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连忙跑开了。
布洛尔到处走了走,整一个屋子里面除了石头块什么都没有,而且整个房子到处都是白色的木头,看久了总觉得有些奇怪。
“在前面的不远处有一个窗子,我翻出去看看……”麻团边说边向那边走了过去。
“等等我一块去!”布洛尔说着也跑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仙客来突然看到了一幅巨大的画像,他伸手把毛毯扯掉,一下子就被惊住了。
“小云,你来这边看一下!!”他颤颤巍巍的叫绿萼。
“怎么了?”绿萼听到他叫自己,便也走了过去。
刚一转弯一就看到一幅巨大的画像。
在那幅古老的画像中,一位身材高大的人物傲然屹立。他的身姿修长而挺拔,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威严。他身着无比华丽的服饰,珍珠、绿松石和红宝石等珍贵宝石在他身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却在一瞬间成为了他气质的陪衬。
尽管画像的细节已经模糊,无法看清他的面容,但从他的姿态和气质中,可以感受到一种超凡脱俗的卓越。他的举止优雅而从容,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存在仿佛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成为了永恒的象征。
“这应该是……哪一位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仙客来扭过头问绿萼。
绿萼也同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这已经是旧神了,早都应该不存在了……”麻团的声音从后面响了起来。
“不存在啦?那在这里他的痕迹还很明显呢。”布洛尔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旧神背叛了我们的种族,屠杀了自己的同类,百夭之战后便彻底消声匿迹不再出现了。”麻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那你们现在?”仙客来试探发问
“我的血脉其实并不算得上纯粹,但因为一些复杂的因素,我了解的很多。
我们现在的地方已经开始信仰别的东西了,从别的东西那里获得精神传承,所以我才会从家里离开,来到这里上学……”布洛尔觉得麻团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为人察觉的伤心。
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看来咱们这次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说不好要牵扯很多事情……”
“听你的说法,还有你之前的行为,你应该…”绿萼挑起一边眉。
“就是你想的那样,别说了!”麻团赶紧打断他说话。
“这还挺奇怪的。”布洛尔根本想不了那么多,只是看着眼前的那幅画。
麻团走上去搭住他的肩。
“其实我根本不相信有什么那片神赋之地的存在,也不过是他们消耗灵气之后又重新怪罪那片土地不能给他们带来永久的荣华富贵……”麻团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布洛尔一个人才能听清。
“而且我能感觉到他好像快醒了……布洛尔,咱们这次出去之后,你能陪我回一趟家吗?”麻团很小声的问道。
布洛尔立刻回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表示自己肯定没有问题。
“你们觉得动物也可能获得这份神赋吗?”麻团的内心一阵感动,但他很快就转身问另外的两个人。
“动物?如果用了灵智的话也有可能吧,但是就是那种普普通通的,我想就算到了神赋之地,被选择了又有什么用呢?”仙客来皱着眉头思索道。
“咱们这个星球人口众多,但能够拥有强大精神力的人也是万里挑一,更别说还拥有了神赐,那更是万里挑一中的凤毛麟角。咱们基地聚集的人才可不止来自咱们一个地域,甚至可能是汇聚了整个星际的精英。”绿萼条理清晰地解释道。
“不可否认,有一些特别的种族存在,就像你说的那个种族,他们确实拥有独特的天赋和能力。此外,还有一些被上天眷顾的奇奇怪怪的生物,它们在获得传承后也逐渐开始拓展自己的种族。不过,普通的动物要获得传承并非完全不可能,但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绿萼认真地分析道。
这是绿萼除了跟布洛尔说话外说得最长的一次了,他的话语充满了对各种可能性的深思熟虑。
“有些动物对人类也是很亲近的。”布洛尔在后面补充道。
“这倒也是,有些动物确实要真诚的很多……”麻团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是,怎么突然说这个开了,跟咱们这个是有什么关系吗?”仙客来眯着眼睛看麻团。
“没有啦,我只是在想。”麻团摆了摆手,就想把画盖起来。
可画实在太高了,足足有十个他那么高,想把画盖起来也是个难活。
“我来吧!”绿萼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黑雾一下子就把毛毯拉了起来,很快就把画又盖住了。
可能因为时间太久,毛毯碰到了一小部分的画,这一下子许多珍珠宝石全部滚落下来,敲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啊……是不是年久失修?”仙客来有点懵逼,这画的质量也太差了。
麻团见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和布洛尔先把东西捡起来,堆到角落里面,希望有好心人能修复一下。
“我们先走吧,这幅画要是有人修了,那才叫惊悚呢!”仙客来一边小声的吐槽,一边拉着绿萼就走。
可绿萼也只是先帮布洛尔捡东西,这掉下来的东西可真不少,可见当年这幅画的珍贵程度。
时过境迁,沧海桑田,这一切转变的都太快了。
等麻团给那幅画鞠了一躬后四个人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