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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怪话?”族老唐康安急着询问。

“她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她还说,我们唐家的族人,也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她说,她之所以来我们唐家镇,之所以在药山待下来,是要找些东西,要去确定一件事,她说她要找的东西还没找到,但看着我滴出的鲜血,却说她终于确定了她要确定的一件事……”

“从你的鲜血,她确定了什么事?”唐康安惊异地问道。

“我也这么问了,但她没有对我解释,没说她要确定什么。”唐峰努力的回忆着,“她只是对我说,有一天我的头发可能会变成紫色,眼瞳也会变成紫色,她说如果真有那一天,她让我不要紧张。”

唐峰的话讲到这儿,所有唐家的族人,都悚然变色。

“她,她,她怎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她怎知道?”唐康安失魂落魄道。

唐煦和唐晨兄弟,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也徒然紧张不安起来,也都深深看向唐峰。

“我当时只当她胡说八道,觉得她神神经经的,根本没有当一回事。她说的那些话,我也很快忘记了,直到今天大师兄和二师兄头发变成紫色,我才猛地想了起来,想起来她说的这番话。”唐峰沉着脸,下意识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如困兽一般苦苦去想,去找寻久远的记忆。

“沐山会来唐家镇,绝不是那么简单!她说我们所有唐家的族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谁,那她肯定知道!她一定知道我们唐家家族的奇特之处,所以才选择来唐家镇,可她,为什么从没有对我们说?”唐康安焦急如焚,她紧紧盯着唐峰,“还有什么?她还说了什么?”

“我记不得了,我当时以为她在胡说八道,就没有注意听她后面说的话!该死,我想不起来,我怎么也无法想起来!”唐峰抱着头痛苦的叫喊道。

她的短发,在这个时候,已经由淡紫色,变成深紫色,变成和唐煦、唐晨兄弟的那样。

“沐山!沐山在我唐家待了五年,她到底怀揣着什么目的?!”唐康安呼吸急促,“为什么她能提前预知有一天你们头发和眼睛会变成紫色?为什么她说我们所有唐家族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们,究竟是谁?”

流云五魔蜂如一道绚烂彩虹,带着沐琉汐、松立亭两人,从紫雾海中的幽灵岛飞走。

一路朝着五煞谷的方向而去。

本为五阶灵兽的流云五魔蜂,又以速度见长,它从幽灵岛离开,出了紫雾海的势力范围,也仅仅只是用了一个时辰左右。

在第二天旭日初升时,流云五魔蜂便出现在唐家镇的上空,从幽灵岛方向去五煞谷,要途径唐家镇,经过离火城,穿过辰月宫……

“停一下。”沐琉汐在唐家镇上空忽然轻喝一声。

松立亭身穿彩衣,一身鲜艳亮丽的衣衫,在初升的阳光照耀下,绽放出湛湛神光,那光芒将他迷人身姿衬托的如不沾凡尘的神祗。

听到沐琉汐的要求,他嫣然轻笑,伸出玉手轻轻拍了一下身下的流云五魔蜂,“去那边。”他指向药山的方向。

如一道彩虹贯射下来,流云五魔蜂稳稳落在药山的山顶,主动趴伏了下来,好方便松立亭、沐琉汐走下。

“这就是药山对吧?”松立亭打量着不高的小山,看着丛生的杂草,说道:“在唐家族人迁移后,这个地方看样子荒废了,听说你以前就在里面修炼?”

“嗯,我在这里呆了五八年。”沐琉汐走下流云五魔蜂,踏上杂草齐腰的药山山顶,从这个角度,她能看到唐家镇。

在所有族人迁移后,唐家镇已经空无一人,从山上望过去,镇上一片死寂。没有丝毫的生命动向。

这座药山。没有人打理培育后。以前的灵草也都人挖走。

从药山山巅顺着小道下来,沐琉汐来到山腰的部位,看着一个个被石块堵实的山洞,沐琉汐唏嘘不已。

“听说你以前有五年时间浑浑噩噩?”松立亭双眸熠熠,“你和你母亲将大量的时间用在药山内,你都在修炼,那她……在忙什么?”

沐琉汐恍然。

她以前在无法无念状态苦修,没有认真去想。她母亲究竟在忙于什么。

她只记得,她母亲时常见不着人,经常性的在极寒山脉走动,有时候来到药山内,趁着她修炼的时候,会说许多修炼上的话语,讲解炼器上的一些禁忌和要诀。

她母亲在唐家镇陪着她,待了整整五年,这五年时间,她并不知道她母亲究竟忙于何事……

皱着眉头。沐琉汐绕着药山游荡,眼睛盯着一个个石洞探视着。希望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她知道她母亲应该没有回来过,以她如今在仙渊之界的名气,她母亲真回来,想要找到她并不困难。

“咦!”

药山另外一端的松立亭,忽然轻呼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奇妙。

沐琉汐立即赶了过去。

在药山的背面,在一块平整光滑的山石上,被人以利器刻画出一个奇特的八角形图案。

这个八角形,看起来,像是用一根根骨头搭起来的,每一个突出的角,都是一个白骨森森的骷髅头。

八角形内部,一簇簇的恶鬼灵魂聚集着,如云团一样。

在这个八角形图案中心,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似乎能插入什么东西一样。

这个诡异的图案,看一眼就觉得阴森可怖,让人觉得浑身压抑,如望着九幽深处炼狱一般恐惧。

“以前这里就有这个图案吗?”见沐琉汐到来,松立亭皱着眉头,有些惊异的询问:“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图案,我就觉得很不安。究竟是什么人,刻画在石头上的?”

“以前肯定没有这个图案。”走上前,沐琉汐凑在那图案上,凝神去看。

突地,一阵阴森邪异的波动,在她靠近后,从那诡异的八角图案上荡漾出来。

那八角形八个骷髅头组成的角,一个个栩栩如生的骷髅头空洞眼瞳内,似乎出现了一点点亮光,那八角形内部一簇簇的恶鬼冤魂,如在轻轻蠕动着,要苏醒过来一般。

松立亭骇然变色,惊叫道:“好强大的精神邪力!”

沐琉汐也是浑身一震。

只见她母亲唯一留给她的那根木雕,突地不受控制地从她空间戒内飞逸出来,这木雕一出来,竟直接插在那八角形图案中心!

那八角形中心的孔洞,似乎就是为了木雕插入而凿开,木雕的腿部端,就这么契合无间的,落在八角形中心。

猛然一看,仿佛是她母亲站在一簇簇恶鬼怨灵之中,在接受诸多幽魂厉鬼朝拜。

“啊!”松立亭掩口尖叫。

沐琉汐也是惊骇莫名。

只见,那一簇簇恶鬼凶魂,在那雕像插入中央后,倏地化为一缕缕明光熠熠的光点,纷纷钻入了雕像内部。

就连八个骷髅头眼瞳内,忽然冒出来的如鬼火一般的绿色焰火,也仿佛受着木雕的吸引,接连涌入雕像。

而沐山的雕像,则是自成一股吸扯力,将八角形图案的光点、绿色火焰一一吸收,如接纳某种玄妙的讯息……

“啪啪啪!”

随着幽魂厉鬼和骷髅头内火苗的被吸收,这个八角形的诡异图案,突然间爆碎。

眨眼间,阴森狰狞的图案,就被某种早就存在的力量摧毁。

除了木雕还在石洞中,那先前的八角形图案,再也看不出一点存在的痕迹,被抹除的干干净净。

那木雕,就插在石洞中,又变得平凡无奇,没有一丝光泽波动,没有一点特殊的精神气息。

然而,不论是沐琉汐,亦或者松立亭,看向那木雕的眼神,都浮现深深的惊惧之色。

两人就这么看着木雕,就怎么久久沉默着。

“沐琉汐,对你母亲……你究竟了解多少?”许久后。松立亭幽幽问道。

沐琉汐伸出右手。在那木雕上方不断伸展着手掌。在犹豫着,要不要立即抓起木雕。

听到松立亭的问话,她回过头,眼中有着一丝落寞,表情苦涩道:“别说对我母亲了,我就连我自己……都不了解,我不知道自己谁,不知道我的出身来历。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

松立亭惊愕,“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沐琉汐深吸一口气,沉喝一声后,猛地将木雕从石洞内拔了出来。

木雕还是那木雕,触感一样,入手的感觉没有变化。

然而,当沐琉汐以精神意识逸入其中,却发现在木雕内部的复合灵阵图内,多出一个球形光团,那光团由一簇簇怨灵、厉鬼凝结而成。内部鬼火森森,传来非常强大的精神波动。

光团内的精神波动。让沐琉汐意识到,内部有着大量的讯息。

她认真一想,就忽然意识到那八角形的图案,应该是一种传讯的秘法,那些怨灵、厉鬼还有鬼火,都是一种特别的讯息。

而木雕,能从那传讯的秘法之中,将内部的讯息给聚拢起来。

这么一想,她渐渐明白过来,大致猜测了玄妙。

刻画那八角形图案的人,要传讯给她,亦或者给她母亲……

木雕内的强大精神波动,带着一种危险的气息,让沐琉汐本能的觉得恐惧,也让她明白,她暂时绝不能轻易触碰——她不够实力接受那些讯息。

这就意味着,传讯者不是她母亲,因为她母亲不会不知道她的境界修为,不会留下这么强烈的精神磁场,让她连碰都不敢。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人是要传讯给她母亲。

“沐,沐琉汐……”松立亭稍稍和她拉开一段空间,眉色中有些忌惮,试探地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八角形图案的诡异邪恶,让他都有些惊讶,之后木雕的变化,那一簇簇幽魂厉鬼和鬼火隐没木雕,图案的爆碎,沐琉汐对木雕的持有……

这一连串的变化,让松立亭渐生不安,再看沐琉汐的时候,他觉得沐琉汐整个人都处在重重迷雾之中,一身的神秘邪异,让他怎么也无法琢磨透。

因为无法测度,所以他心生谨慎,于是小心翼翼。

“八角形的图案,应该是一种传讯的手段,有什么人……要传讯给我母亲,在我手中的木雕内,形成了一个念头意识聚集的光团。”沐琉汐眉头深锁,“但那光团内部的波动太恐怖,以我的境界修为,还不敢触碰。”

她知道以松立亭的聪慧,定然也看出状况了,所以也不去刻意隐瞒,而是坦然说出事实。

“你境界不够,不敢触碰……那个,不介意的话,让我看看可好?”松立亭双眸一亮,一下子兴致浓郁起来,“我半只脚踏入分神期了,我应该可以试试呢,兴许,我能帮你呢?”

这是他第一次在沐琉汐面前,表明自己的境界修为,分神期巅峰,离分神期一步之遥!

半年来,沐琉汐几次追问他的境界修为,他都是微笑不语,始终在隐藏真实修为。

今天,为了能弄清楚木雕内的讯息,他竟主动说明了自己的真实境界——可见他对木雕内的讯息多么的好奇在意。

“……分神期巅峰,你居然比久琉瑜那老鬼婆的境界还要高,比元天涯、帝十九还强。”沐琉汐看怪物一样看向他,“你是不是驻颜有术,但真实的年纪,已经五八十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松立亭哭笑不得,白了她一眼,说道:“我只是比你大两岁而已,你今年二十一对吧?我才二十三呀,我怎么就五老八十了?臭丫头,下次再敢怀疑我的年龄,姐姐我会用药,让你立即变成五老八十!”

“二十三,分神期巅峰,你怎么修炼的?”沐琉汐瞪着他。

“我本来修炼天赋就好,我爹又是天玄圣殿的盟主,她不惜一切的栽培我,加上我还有很多奇遇,所以才能有今天的成就。”说起境界修为,他也傲然起来,“在我们仙渊之界,和我年龄差不多的,无人能够在境界上胜过我。同龄人中,单对单战斗,也没有人是我的对手,谢静璇和聂泓不是我的对手,八极盟的张晨栋,除非施展八极盟的秘术,以重创自身为代价战斗,不然也休想胜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