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老子弄死你!”
石兴国已经到了我的跟前,不等我和茅刀子交手,已经和他打在了一起,事后我才知道,单凭邓琛的那些手下,根本抓不住石兴国,正是这茅刀子突然袭击,石兴国才中招被他们掳了。
而魏承基的想法很简单,利用石兴国让我出现,到时候茅刀子出手,杀了我。
他也做了多一手的准备,那就是,如果邓琛不听话,就连邓琛一起解决了。
哪怕到时候我跑掉了,他大可以对外宣称是我杀了邓琛,邓琛这些年朋友不少,门道挺多,真到了那个时候,我方文正在古塘势必很难再立住脚跟。
“别跑!”
眼见魏承基朝着后面跑,我拎着刀追了上去。
有人来拦我,就被沙晋鹏他们给冲开了。
“给老子站住!”
我追,魏承基跑。等我快要追到的时候,他侧身对着我开了一枪,我见到他举枪急忙躲了过去,可是等我再想追的时候,他已经从后门跑了出去。
我继续追!
追出了后门。
但后门的路上,站了许多的人。
我暗叫不妙,想要回去,身后的门已经被人给迅速的关上,一时间我被围了一起。
“方先生,和我们走一趟吧。”
我就眼睁睁的看着魏承基上了一辆车,然后扬长而去。
人群中走出一个男人,约摸着六十岁左右,满头银灰色的头发,他双手背在身后,一件黑色的皮夹克,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脚下穿着一双黑色的靴子,款式比较老旧,但是让这人看起来和普通的老头儿差别很大。
他这人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可说话的语气却是不容反驳的强硬。
“你是?”我问。
“等下就知道。”他轻轻的笑了下,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旁边的那些人立马让出了一条路来,在前方,有一辆车,车门已经被站在车子旁边的一个黑色西装的年轻人给打开了。
“怎么,不敢?这可不符合你的风格呀。”见我不动弹,他开始挖苦起来。
“呵。”
我冷笑了下,朝着前面走。
他跟着我走,剩下的那些人还在原地站着。
上车,我们两个在后排。
“抽烟吗?”他拿出了烟盒,打开递向了我。
“戒了。”我把烟盒推了回去。
他点头,打开车窗,自己拿出一支烟点着,看着车窗外慢慢的抽着。
“我叫聂福,是先生的管家。”
“哪个先生?”大概抽了半支烟的时间,他才慢慢的讲了一句。
“当然是魏先生。”
“魏俊德?”我问。
“是的。”他不看我,却点了点头。
聂福一路上抽了三支烟,三支烟抽完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这地方我来过,是尚葫的那个地方。
蒙古包内,聂福把我领进来之后,就出去了。
魏俊德正在喝着马奶酒,吃着肉,很自在的样子。
另外没有想到的是,茅刀子竟然比我还早一步到,他已经在魏俊德的旁边盘腿坐着,面前是一个放着羊腿的托盘,他就用自己平时砍人的刀,慢慢的片着肉吃,若是有些地方不好弄,则用他的那个匕首来分开肉。
魏俊德的左手边,是周风华,他见我来了,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头吃着面前的东西。
他的对面便是尚葫和何璠瑜,她对我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却能看到酒窝。
我站在蒙古包的口上,看着这群人,他们没人理我,就是自顾的吃着东西。
见他们都不理我,我直接走过去,坐在了何璠瑜的旁边,拿出她面前的羊肉和酒杯,吃喝起来。
她倒是不介意,擦了擦手,把两个胳膊放在后面撑着,看着我吃肉。
“喂,你上当了,那酒里有毒。”她看了一会,突然讲话。
我没有理她,反而拿起酒杯直接喝了一杯。
她呵呵一笑,离开了蒙古包。
魏俊德看了一眼茅刀子,茅刀子看了看我,拿着面前的羊腿也离开了,蒙古包内就剩下了我们四个人。
“方文正,谈谈吧。”魏俊德擦干净了手,这才开口。
我确实许久不见他了,但是他的模样,还和从前一样,还是那么的让人讨厌。
“你和我,有什么好谈的吗?”我放下酒杯问。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宗承允死了,那些都是小问题,咱们还有大把大把的钞票可以赚,现在这么斗下去,不管谁输谁赢,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
“你怕了?”我问。
魏俊德笑了笑。
“如果你和我两败俱伤,那么,不就是给了别人机会吗?你说呢?”
“即便是你留下人在市区,可你别忘了,津市,就这么大,不管哪个区,最后都是一条跟上的,咱们窝里斗,可是有人看着呢。”
“他们在找机会,所以,我今天见你,就是想要和你握手言和。”
他放低了一下姿态,用商量的口吻和我讲。
“好呀,我们可以握手言和,但是,唐琬死了,你不要说点什么吗?”
“方文正,你是不是忘了,她,是我的女人,哪怕你睡过她.....”
“呵,这你还真是说错了。”
“哦?是我误会你们了?”魏俊德倒是有些奇怪。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龌龊,也不是每个人,都可像你一样畜生的。”我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看。
“我相信,唐琬肯定告诉过你,她妹妹的事情,唐琬留在我的身边,目的不就是为了要让我身败名裂吗?她掌握那么多的证据,呵呵,这么蠢女人,她难道不明白,那是我故意让她知道的吗?”
“所以,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欣赏着你亲手导演的这一切。”
“不错,不过,不重要了,现在她已经死了,都过去了。”
“过去了?有些事情,恐怕,过不去。”
他们三个看着我,直接脱掉了自己的上衣,身上大小伤口很多,特别是胸口的那里,虽然比起之前好了许多,但毕竟当初比较严重,加上我在监狱那些时间里,有些恶化,所以看起来还是有些恐怖的。
我转过身,后背的伤,不比前面的少,下山虎,早已经变的像是斑驳了似的,可看起来却比从前更加的具有压迫性和威慑性。
“如果什么事情都可以过的去,岂不是太便宜了你。”
我转回身,看着魏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