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我到了农场以后,也还是有点惊讶。
能在古塘这样的地方,圈起来这么大一片地方,养上一些牛羊,还有一些家禽,特别是这农场里面还开辟出来一部分,用以让人过来体验这种城市里没有的感觉,吃吃喝喝的,挺好。
不过住在这里,不能住房子,因为都是一些蒙古包,不多,十几个,但是在当时来说,也算是比较吸引人的了。
大门是开着的,我的车子直接开了进去,到了旁边的停车场,也就稀稀拉拉的几辆车子。
下车,朝着最前面的那个房子走了过去。
令我奇怪的是,这房子的门,也是开着的。
我沿着路一直往前走,到了一片木质的房子那里,这和前面是隔着一条相对比较宽的鹅卵石路的,再向里面走,站在那个木质台阶上的时候,就可以看到远处的牛羊围起来的地方。
而那些蒙古包,就在距离这里一百米开外的位置。
“方先生,久等了。”
就在我转身准备走进去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女孩子声音。
再看,是一个穿着偏民族风着装的女孩子,二十岁刚出头的样子,长长的马尾辫,很瘦,却并不白,一双眼睛很大,看起来很原生态似的。
“哦?你认识我?”我问。
“方先生,初次见面,就盯着女孩子的胸看,未免有点失礼了吧。”
其实她还真是冤枉我了,我看着的,是她带着的项链,那个吊坠是一块很大的绿松石,手编的彩色绳子,绿松石也只是打了个孔,一切都是最初的样子,不过却很圆润光滑。
“好看的东西,自然想着多看几眼,不是吗?”我这才看向了她的脸。
“走吧,已经在等着你了。”
她落落大方的点了点头,似乎很赞同我的说法,对着我伸胳膊做了个请的姿势,上半身也微微的侧着。
“好。”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人家都知道我是谁,也早知道我会来,我又何必惺惺作态,扭扭捏捏呢。
不过她领着我走向的,并不是这一片木房子的其中一间,而是直接到了一个蒙古包的外面,打开门帘,请我进去。
刚走进去,就闻到肉香味。
“小方。”
“坐,半夜宰的羊,炖了挺久,你现在来,刚好。”
正对门口的,是一个看起来比较粗犷的汉子,大胡子,头发有点长,向后竖着,就像是年轻时候的腾格尔老师似的,只不过更胖了一些。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对襟粗布衣服,一手抓着一条羊腿,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把短款的藏刀,把那羊腿从全羊上面切了下来。
先前的那个女孩子拿了个银色的托盘过去,羊腿放上去,然后直接放到了旁边的一个小桌上上。
“坐。”
那汉子指了指桌子。
“请。”那女孩又说了一句。
我则直接坐了过去。
“按照我们草原上的规矩,客人来了,要有美酒,要用最新鲜的牛羊肉。小方,下面,咱们开始。”
“哦?”我诧异。
就见那女孩子,从旁边拿了个托盘,上面有一个精致的酒壶和酒杯,到了我这个桌子前面,托盘放到了我面前的桌子上,倒了一杯,递给了我。
“多谢。”我接过酒杯,喝了一口,马奶酒入口是比较刺激的,相较于白酒,这种口感,就像是喝了一口辣椒水似的,当然,这确实是两种东西,也好喝一些。
一杯喝了,那女孩子又给我倒了一杯。
“如果我猜的不错,您应该就是尚葫先生吧。”
“在下不胜酒力,我看这酒,还是算了吧。”我拿着酒杯,看着他。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就应该知道我的脾气,这三杯酒,你是要喝的。”
尚葫吃了一口肉说。
“大早上就这么丰盛,我这种穷人家的孩子,还真是不太习惯。”我想要放下酒杯,那女孩子低头,用双手的手背挡了一下。
嘶!
我看了看他们两个,喝了酒,又是一杯,三杯酒下肚,居然有些上头了。
“爽快!来!我再敬你一杯!”
我这会儿也是有的上头,脱掉了外套松开了衬衣的两个扣子,接过女孩子重新给我倒满的酒。
“喝!”
我和尚葫又是三杯酒。
“小方,吃,别就顾着喝酒呀,吃吃吃。”
我心说,您老哥也没给我吃东西的机会呀。
于是乎,女孩子坐到了我对面的那个小桌子那里,我们三个吃起肉来,那女孩子边吃,还看着我笑。
“我说,你一直笑啥啊,这怪渗人的。”我几口肉下肚,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喂,方文正,你今天先是看我的胸,现在又说我瘆人,你信不信我打你。”
她这么讲,但还是在看着我笑。
“好了,不和你逗了,我叫何璠瑜,是老板的助理。”
她举起酒杯,我喝了一口,这酒劲儿太大,我是不敢再那么生猛的喝了。
“尚老哥,既然你知道我今天会来,我也不磨叽了,我杀了你的一个兄弟,叫樊涛,他说,他有很多钱在你这里。”
“钱?”尚葫并不惊讶,不过手中的刀子放下了。
“方文正,你觉得老板会缺钱吗?”何璠瑜讲。
“正是觉得不可能,所以我才只身前来的。”我打了个哈哈。
“我算定了你会来,是因为我知道你杀了他。”尚葫也直言不讳。
“这么快就知道了?”
“是,而且,这羊,我早就准备好了,在你杀他之前。”
“你猜到了我会先动他?”
“先动谁都有可能,但是第二个肯定来找我。”
“为何?”我问。
“小方,知道三仙献鼎吗?”
尚葫很认真的看着我,此时,这个粗犷的汉子,更多了几分细腻。
“尾大不掉?”我说。
“谈不上,我和魏俊德本来就是合作关系罢了,只不过,有人碰了我们共同的利益时,我也不能看着自己盘子里的肉被别人给吃了吧。”
“既然老哥你这么坦白,那我也坦白的讲,我这次来古塘,就是要灭了魏俊德,你......会怎么做?”
“我?”尚葫讲这句话的时候,看向了何璠瑜。
“方文正,魏俊德可不是宗承允,宗承允终究身上还是商人气质,文人性格,所以才败给了你,但是魏俊德,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何璠瑜讲。
“那么,你,会怎么做呢?”
我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