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齐修远开枪了。
只是这枪,不是打向宗承允的。
是打中了牛松松,牛松松想要开溜,却挨了一枪,还想爬着继续逃,沙晋鹏结果了他的性命。
“带人走。”
我拉着刘鑫儿子的手,走了过去。
沙晋鹏点了点头,开始驱逐着宗承允的那些手下。
现在大老板都被人控制住了,他们早就无心再抵抗,所有人都开始往楼下退,最后就剩下了我们三个人。
“宗承允,咱们的账,在今天,也该了结了。”
我拿着狗腿刀。
“呵呵,方文正,不就是死吗?我活着的每一天,比很多人的一辈子都要滋润,死有什么呢?”
宗承允也放弃了抵抗。
“宗承允,告诉你个秘密。”
我说。
他本来已经闭上了眼睛,听我这么说又睁开。
“看那边。”我指向了对面的那栋楼。
宗承允看了一眼,又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我。
“当初你用这样的方式,留下了正哥杀人的证据,所以正哥才在监狱里待了那么久,今天,就用同样的方式,让你体会一下。”
“我没杀人,也没有做什么,你让我体会什么?”宗承允说。
“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呢。”
齐修远收回了枪,走到了那两个箱子那儿。
直接把箱子给打开了。
从里面拿出了一套录音的东西。
“该走了。”我对齐修远讲。
齐修远点了点头,把那些东西放到了箱子上。
“方文正!”
我和齐修远向楼下走,宗承允倒是懵了。
我不理会他,继续走。
齐修远也不是傻子,自然想着去破坏那些东西。
只不过,东西,怎么可能只有一份,另外一份,在另外一个箱子里而已。
下楼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到迎面走上来的左月和范进他们,以及他们的那些同事。
我对左月眨了眨眼,她哼了一声,领着人继续向上。
“让他们走。”范进发话,自然没人拦着我们。
下楼,许多的警车,以及下面等着的警察。
离开工地,我和齐修远坐在车里。
司机位置上坐的是沙晋鹏。
“齐秀才,对不起,是我一直冤枉你了。”
沙晋鹏挺不好意思的回头看了一眼齐修远。
“自家兄弟,这算什么。”齐修远当然不会计较。
因为,正是因为有了沙晋鹏对他的仇恨,才更加让他安全,沙晋鹏对他做的事情越多越狠,他就越能在宗承允那里得到信任。
“对对对,都是自家兄弟,要我说呀,还得是咱齐秀才,要是让你石头哥我去,恐怕早给人发现了。”
石兴国在副驾驶上讲话。
“正哥,就这么让宗承允被抓走了吗?”
齐修远推了推眼镜问。
“你觉得呢?”我对他笑了笑。
“我明白了。”齐修远看了看窗外,顿时领会了我的意思。
“死在我们手里,需要责任。但是,现在他被警察带走了,如果出事,那就不是我们的问题了。”
“那车上的警察......”
“宗承允不是傻子,就算是出事了,肯定也会想办法的,那车上的人,是我让范进专门安排的,没少拿宗承允的好处。”
“难道之前的那两个警察的事情......”
“如果不是内部出问题,又怎么会被那么突然牺牲呢。”
我活动了下肩膀,闭上眼睛休息。
刚才一直在强撑着,现在就觉得脚踝那里疼的难受。
也幸亏齐修远第二次给我注射的是止疼药,不然早就趴下了。
当晚,新闻。
一辆警车在押解犯人的时候,突发意外。
宗姓嫌犯是本市地下dp供应商,长期以黑社会......
等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确保我没有什么问题以后,齐修远才同意我出门,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齐修远的‘归来’,让我一下子省了很多很多心。
津市地下乱了这么久,也该重新平静平静了。
不过在平静之前,免不了又是一场又一场的恶战。
齐修远策划,沙晋鹏石兴国鲁良好他们行动。
少了大的对头,那些小的团伙和势力,完全已经不成顾虑,这些事情进行的也很顺利。
我则一直在养伤,每天带着刘鑫的孩子玩。
等我确定要出门的时候,第一时间带着这孩子去了一趟林安志那里。
应他自己的要求,给他改了个名字,以前叫苗苗,现在叫正正。他说,觉得我的名字很好听,于是乎,叫了个方小正。
我也只得由着这孩子去了,毕竟他刚失去了妈妈。
把孩子送过去的时候,林安志这才算是肯见我。
不过我们两个并没有讲什么话,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原本他们见到孩子的时候,是惊讶的。还以为是我在外面的孩子,特别是林安志那个眼神。
等我讲明情况以后,才同意把孩子给留下。
他们老两口俨然成了帮我养孩子的人了,不过现在他们老了,有这些孩子陪着他们,也算是开心的。
解决好了孩子的事情,我才自己开车出发了。
还是那片工地,还是熟悉的地方。
车子停稳,我下了车,抬头看了看,已是深夜。
往前走,申忠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
见我来,他打开了一个铁箱子。
里面,是宗承允!
没错,宗承允并没有死!
死的,是他的一个手下,只不过,那车子出事的时候,申忠他们就是在附近,把人换了出来,然后烧了车子。
所有人都以为那是宗承允,因为身上的衣服什么的,都是一样的,可那并不是。
范进于我是达成默契的,所以可以让那辆车保持了一些距离。
原因嘛,是为了不让宗承允的手下劫车,其实是为了给我创造机会,这机会,成了。
我对申忠点了点头,他把宗承允拽了出来。
等到了一切准备好的时候,我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申忠早已经跑到了塔吊的驾驶舱里,很高很高的那种。
钩子垂下来,上面吊着一个头朝下的人,是宗承允,他全身赤裸,嘴巴是被铁丝扎起来的,那铁丝就像是针线的缝合作用一样,让他不能讲话。
宗承允距离地面五六米高,在他的下面,是一个金属的池子,两米左右见方,里面有一些冒着白烟的液体。
“放。”
我拿着对讲机讲了一句,就看到宗承允缓缓的落了下来。
一直到了距离那池子一米多高的时候,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