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远并没有开在绝对的闹市区,而是在闹市区的边缘位置,因为这里的空间则可以更大,齐修远他们确实是下了大的本钱的,就连那个停车场,也大的跟个足球场似的。
更不要拿高楼的灯光,那来往的客人,那接待的迎宾,以及高等级的安保。
车子,停了下来。
尽管下了一天的雨,可从停车场来看,出来玩乐的人还是不少的,我下车,沙晋鹏在我头顶撑着一把伞。
“哥。”
“去吧。”
沙晋鹏把伞留给了我,消失在了细雨之中。
不断有车子停在停车场,有些人下车,有些人还在车上,统一的黑色衣服,尽管款式不同,但都是一身黑色。
下车的人开始朝着不同的方向走,随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站在雨中,撑着伞,靠着车门,尽管后背的衣服很快就湿了。
这边营业的高峰时间,就是在晚上的两三点之前,到了后面,选择住宿的人会留下来,别的人可能会陆陆续续的回家离开。
我在等,等到人少,等到一直下着雨给我个信号,让我的内心知道,该出手了。
李健生他们已经早早的潜伏了进去,他们一个个扮成了客人的样子,藏在每一个不同的地方,他们就是来消费的,在他们动手之前,一切就是个普通的消费者罢了。
齐修远他们一直在楼上,这一点我是得到了肯定的,他们的重要客人也已经到了,只是那人来的神秘,到了现在也没有看清楚脸,也弄不清楚身份。
不过不着急,等到开始动手,一切应该就可以明了了,只是现在,需要的是耐心。
好的猎人,往往需要具备更强的耐心,只有耐住了性子,才能得到更大更多的礼物。
此时,我就是那个猎人。
如果可以,我希望在今天,结束所有的一切,结束这场让我失去了太多太多的混乱,结束所有应该结束的事情。
当然,也要结束那些人的命,让他们为从前伤害我的那些,在意的人,付出代价。
当停车场的车子有一些不断的离开,我坐在车里闭着眼睛休息。
雨突然就停了,我手机的信息也来了。
我下了车,开始有很多人从车上下来。
我手里拿着的,不是狗腿刀,而是票子的那把刀,狗腿刀我交给了一个重要的人,他的名字叫陆恒。
如果我会死,如果我不能继续保护我的兄弟,那就让我的刀,陪着我的兄弟吧。
经历过生死,才能不惧怕生死,见惯了生死,才能不无所谓生死。
身后站了很多很多人,他们都拿着刀,我也拿着刀,我往前走,他们也跟着往前走。
一直走到了高楼的正门口,在那门口前的高台阶上,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瓶白酒喝着,是一个女人。
金子琳的身份,我已经知道了。
她是宗承允的义女,泰国人。早些人被人贩子给抢走卖了,后面因为长相问题,并没有成为那些男人的玩物,或者说,成为了另一种玩物。
她被教着学打黑拳,以此来供人下注赌博。
有一年宗承允去泰国,听说这是一种风俗,于是就去看了,一眼就看中了当时明明已经被打的几乎爬不起来的金子琳,最后竟然绝地反杀了对方那个小女孩。
在那里,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因为都以为金子琳会败的时候,她赢了,也让庄家因此赚了一大笔,至于人,无非就是再带来一个就是了。
缘分如此,尽管花了大价钱,可金子琳还是被宗承允买走了,后来虽然收她做了义女,其实也是暗中培养她成为自己的打手。
当然,相较于从前,现在的金子琳生活各方面,自然是好了太多太多。
一转眼多年过去,那个从前的小女孩长大了,乡音已经逐渐淡忘,若不是知道她身世的人,应该不会发现她是个外国人。
“你来的好慢。”
金子琳喝了一口酒,拿着酒瓶晃了晃,发现还剩下小半瓶,放在了自己的脚边对我说。
“想要快一点,我可以满足你。”
我拿着刀,看着这个和男人差不多的女人。
“上次让那个女人坏了事,不然你早已经死了。”金子琳从裤子的口袋拿出了一双黑色的手套戴在了手上,活动了下手指。
“哦,忘了告诉你,幸亏她没有出事,不然,你可能会早死几天。”
“废话真他妈多,受死吧!方文正!”
金子琳直接跳了下来,她的腿在空中变换了下姿势,右腿踹出,左腿弯曲。
这种突然的发难,我早有准备,毕竟可不能把眼前的这个女人当成普通的女人来看,她跳过来的时候,我手中的刀也已经动了。
呼!
我感觉脸上有一阵剧烈的风,手中的刀朝着她的腿砍了过去。
金子琳双腿交换,左腿踹向了我,右腿收回,我再砍,她已经双脚落地。
伸出两条胳膊,直接抓住了我的腰,试图把我举起来,承认,她的力气确实很大,难怪那小小的身体上会有两条粗壮的胳膊,见一下没有把我举起,她用肩膀顶住了我的肚子,双腿开始发力。
“冲进去!”
我并不想让她拖延太久,举手喊了一声,身后的人开始不断的往里面冲。
我在这个时候,已经被金子琳给扛在了肩膀上,她用力的向后一躺。
这是搏斗的一种技巧,我这样落地,像是脑袋着地,然后脖子会被压在那里,她只需要回身过来,就可以把我完全控制住。
我自然不给她这样的机会,在身体开始不断下落的时候,双手直接抓住了她的腿,右手中的刀朝着上面扎了上去。
她发力的时候肚子则是直接暴露在最前面的时候,我这么一扎,她肚子上的衣服直接被划破了。
她用力的把我丢了出去,我飞出去三米多远的时候,脚刚一落地,朝着她跑了过去。
金子琳擦下了肚子上的血,两只手互相拍了下,也朝我跑了过来,本就那么近的距离,两个人同时跑动,很快就遇到了一起,她伸手过来,一把抓住了我举起的刀,另外一只手朝我心脏的位置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