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我不知道!”符龙飞喊着回答。
“艹,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李耀军踹了他一脚。
“我真的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就肯帮他们了?”李耀军发现了端倪。
“骆更高给我看了一些照片,那都是我家里人的,我,我怕。”
“怕你大爷,那你就欺负我弟弟啊。”李耀军又给了他一拳。
“是熊轩,熊轩告诉我,想要试试方文正,我想着,刚好有欧星给我兜底,而且要做的事情都一样,所以......”
“那你出卖欧星怎么说,要不是你报信,欧星的事情,怎么会被人知道。”
李耀军问。
“我......骆更高答应我,如果弄掉了欧星,就让我坐他的位置。”
“一石三鸟。”我点了一支烟说。
“兄弟,怎么就三鸟了呢。”李耀军不解的问。
“没事。”
“方文正,我虽然不喜欢你,想弄你,但是,有个事情,你想不想知道。”符龙飞突然说。
“别他妈卖关子,说。”李耀军替我回答。
“你们把我的手解开,再给我一支烟就说。”符龙飞有点讨好的语气。
“你当我们哥俩是傻子啊。”
“诶,兄弟,咱......”见我真的就解开了符龙飞手上的衣服,李耀军忍住了没有继续说。
我递了一支烟过去,又给他点着。
“你是不是有个姓沙的兄弟。”
“嗯?”我坐直了一些身子。
“其实,刚才被弄进来小号之前,骆更高是和那个年轻警察在一起,他们两个聊天的时候,我偷听到了。”
“听到了什么。”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说你手下有个姓沙的兄弟,出事了,而且最近一直在被盯着。”
“是叫沙晋鹏吗?”我抓着的力气更大了一些。
“嘶!哎呀,我不知道呀,我就听到了那么两句。”
符龙飞被我抓的生疼,连忙拍着我的手,示意我松开。
“还听到了什么?”我问。
“还有,你松开呀,还有就是,你有个别的兄弟,被人给废了。”
“叫什么!”我觉得自己太阳穴砰砰的跳着。
“我不知道呀!我就听到了这些!”
此时我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
十几分钟后,我靠在门上。
“兄弟,别多想,肯定没事的,你的那帮兄弟我知道,没有一个怂包。”李耀军好心的想要安慰我,可我并没有想要和他讲话的心思。
沙晋鹏是负责黑蝠的人,如果他都出事的话,那黑蝠如何了?
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让黑蝠都这么难受?
另外一位兄弟,是谁?票子?齐修远?还是谁?
渐渐的,我有些不敢再想下去。
因为我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我才进来这么三两个月的时间,外面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姐为什么不告诉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
带着心中种种的疑问,应该是在三天后,我们三个被从小号里带了出来,而我这次被关进小号的时间,也创造了一个记录,直接打破了传闻中鸽子的时间。
我们三个被送到了医务室检查身体,又过了几天的时间,李耀军和符龙飞恢复,就被带走了。
就剩下了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脑子里全是符龙飞讲的那些话。
“怎么,在里面没饿够,出来还要绝食呀。”
白露端着一个茶缸子,里面是一些白粥。
“你小子可不能死了,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做到呢。”
她把我扶了起来,垫了两个枕头,不管我是否同意,直接把缸子给了我。
“符龙飞是你弄进去的吧。”
我喝了一口,盯着穿着医生装的她。
“挺聪明嘛,当然了,也不是我自己一个的意思,你得罪的人太多了,里面的,外面的,都想要你死,那就看看,到底是死,还是他死咯。”
白露剥了一颗鸡蛋,丢进了我的粥里。
“最毒妇人心。”我吸了下鼻子。
“那人家还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呢,不知道你方老大,对这句话如何认为的呢?”
她坐在病床边,笑吟吟的看着我。
“我现在随时可以杀了你。”
我半开玩笑的讲。
“你舍得吗?或者说,你敢吗?”
她撩了一下头发,眼神却并没退让。
“你!”
我伸手就抓住了胳膊,然后用力的向我怀里一拽,她就顺势到了我的怀里,我另外一只手的白粥差点撒到她的身上。
“我想要见外面的人,我知道你可以帮我安排。”
我看了看门口和窗口,低声说。
“放开!”
她晃了晃胳膊,我并不撒手。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她面露喜色。
“答应还是不答应?”我把缸子放到了旁边的小柜子上。
“别在我面前耍你的混不吝,松手!”她皱眉,胳膊被我抓的很疼。
“哎呀,好好好,我帮你,松手!”
我这才松开了手,她生气的揉着被我抓疼的地方。
“方文正。”她微微抬头看我。
“嗯?”
“啊!”
哪知,这女人突然出手,一拳打在了我的双腿中间,我疼的双腿夹紧想要用手去捂,她抄起柜子上的缸子,直接把里面的白粥泼到了我的脸上。
“喂!”
我想要起来,可还是忍住了。
拿起掉在杯子上的鸡蛋,两口吃进了肚子里。
“自己去里面洗洗,我去打电话。”
她脸色很难看,把缸子丢到了我身前,拿起桌子上手机走了出去。
我去到里面的那个房间,那是他们的值班室,里面一个洗手的池子,我开始清理身上的白粥。
大概十几分钟以后,白露走了回来。
“怎么样?”我急切的问。
“抱歉。”她摇了摇头。
“为什么?你帮我安排,我要见鸽子。”我走到了她面前,双手抓着她的肩膀。
“方文正,这里是监狱,不是你家,任由你做什么,你也不是黑社会老大,你现在就是个犯人,犯人明白吗?”
白露推开了我,坐到办公桌那里,摸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喂,你干嘛!”
我冲到桌子旁边,拿起桌上一支圆珠笔朝着自己身上扎了上去。
白露吓的一个激灵,在我微微刺破自己皮肤的时候,抓住了我的手。
“监狱的路子我知道,只要受伤足够重,就必须到外面的医院治疗。”
我并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可握着圆珠笔的手被她双手紧紧的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