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智明,让你那个脑子不好使的属下离我远点。”
我拨通了谢智明的电话。
“你小子吃枪药了,这么大火气。”谢智明说。
“谁呀?”他或许也已经知道了我这边的事情,毕竟石兴国他们在马路上持械群殴,自然是瞒不过所有人的。
“左月。”
“左月?”谢智明诧异的语气。
“嗯,她就像是个苍蝇,天天盯着我,我告诉你,这么下去,咱们两个都得被她搞完蛋。”
“我明白。”
谢智明沉吟了片刻后说出了三个字。
“我会安排好了,你放心。”
“对了,我最近可能要做一些事情,我会让冯唐给你老婆那边弄一笔款子,你来帮我打点。”
“兄弟,我必须提醒你,闹的如果太大,咱们都不好收场,不光是我,就是那位,估计也保不住你。现在上面对这些事情非常敏感,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
“你放心,就算我出事,也不会扯出你来,挂了。”
“票子,通知所有黑狼的兄弟。”
“好。”
其实票子不善于管理这些人,当然,因为平时跟着我,本身也没有多少时间去管着。
所以一直都是他的副手来负责具体的事项,当然,最后做决定的,肯定还是票子。
向壮,票子在部队时候的战友,俩人睡上下铺,转业回家以后,一直也没有什么太靠谱的事情做。
最后就被票子给喊了来,向壮没有半点犹豫就来了。
说起来,这人已经跟着票子很久了,每次黑狼行动,他都是一马当先。
微长的寸头,黑壮黑壮的,个子比票子微微矮了一些,平时就爱穿着一身迷彩服,就是大家都穿黑色衣服的时候,这家伙也会别出心裁,给自己改良了一套黑色的迷彩。
话不是特别多,不过,他话不多的原因,是因为嘴拙,有时候说不明白的时候,就嘿嘿笑,牙齿很白。
向壮有一个特别标志性的地方,就是他双眉中间有一道疤,那是在部队时候训练留下的,据说是被一个特别厉害的老兵给搞的,当然,对方也不是故意的。
不过,这家伙从那以后,就跟发疯似的练自己,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把对方给打败了。
从那里以后,就多了一个绰号,二郎神,因为他那道疤,确实有点像二郎神的第三只眼。
黑狼现在的人数有不到两百人,当向壮带着人在老地方等我的时候,我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
沙晋鹏训练黑蝠的那些的方法,我不是特别清楚,不过,已经不能完全用杀人技来形容了。
据说,我是说据说,他还找了个类似于退伍的侦察连的老兵来做顾问,然后居然还有什么外国人。
反正,不管他怎么捣鼓,黑蝠的水平是肉眼可见的进步,尽管这一次吃了瘪。
而向壮和票子训练人,则更加的直接,想要加入黑狼,就不能想着和普通的混子似的,是有淘汰制的,训练的刻苦程度,不亚于他们在部队的时候。
效果嘛,当然也是可观的。
黑狼和黑蝠的主要作用不同,一个在明面,一个在暗处,黑蝠不到迫不得已,我是不愿意让他们那么杀出来的,若不是因为任雨,我想,我不会的。
而黑狼则是最为核心的杀伤力,与现在黑蚁不同,黑蚁就是以混子汇聚的小流氓,主打的就是一个人多欺负人少,声势浩大。
这样符合石兴国他们几个的性子,嘚瑟,爱嘚瑟,非常爱嘚瑟。
黑狼平时训练的地方,是在一个已经荒废了很多年的老小区的一处,这里一直没有被改造,据说是因为政策的问题。
刚好被他们当成了训练基地,里面的各种设置,都是让一般人想不到的,特别是把很多房间都布置出来,让人在里面像是八角笼似的决斗。
“正哥,你咋来了呢。”
我们的车子开进去的时候,很快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见到是票子,那几个人放哨的家伙立马就老实了。
票子对他们训练的时候,下手可是特别狠的。
向壮从里面跑了出来,穿着个迷彩的背心,脚下一双黑色的靴子,看起来特别的帅,我说的帅,是一种感觉。
“我需要你带人做一件事情。”
我开门见山。
“正哥,您吩咐。”
向壮来了个立正。
“去砸场子。”
“好,您指个地儿。”
“酒吧。”
我把烟盒丢给了向壮,他嘿嘿笑着揣了起来。
“杀一个人。”
“谁?”
“痞雄。”
“我带他人头来。”向壮正了正脸色。
“嗯。”
我跟着他们进去一栋楼,在里面见到了绝大部分的黑狼兄弟。
“狼,凶狠,也狡诈。合在一起所向披靡,形单影只则是出奇制胜。”
“兄弟们,我方文正自诩不是什么英雄人物,但是,有仇必报!”
“血债,必须血来偿!”
“血债血偿!”他们跟着喊。
“票子,走,带你去买身衣服。”
“买衣服?”票子开车,不解的问。
“废话,胖子要结婚了,我给你安排了个身份。”
“什么身份?”
“张彤欣的娘家人。”
对于贾九姗名下的酒吧,是我第一攻击目标。
当然,黑狼的兄弟们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而换来的结果就是,我的酒吧也被他们不断的扫着。
双方不断的试探,不断的火拼,可除了酒吧之外,却似乎都很默契的并没有对别的场子或是堂口出手。
诡异的表象之下,是双方的心理博弈。
先下手不一定为强,很可能也是陷阱 。
不过,对于这些事情,我没有过多的担忧,当我冷静下来之后,仇恨的怒火反而让我内心无比的平静。
他来了,有他在,我也挺踏实,因为他似乎比我更热衷于这样的局面。
“不如交换吧。”齐修远推了推眼镜,慢慢的说。
我们已经在夜总会的办公室待了很久,在商讨着下一步的决定。
当很多人都开始有些疲惫的时候,一直没有讲话的齐修远这才讲话。
“交换?”席映萱问。
“嗯,平静之下,必然是酝酿着汹涌波涛,我们要交换,也是在赌,赌他们下一步会在哪里动手,交换的是,我们会对他们的哪个地方动手。”
齐修远点了点头。
“对了,上次说送你的东西,准备好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个一个长方体的盒子,伸手递向了席映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