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里面站着一男一女。
只是在看到他们的一瞬间,我愣了。
“正哥。”
胖子见我,直接冲过来抱住了我。
张彤欣看着我笑,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们了。
当初觉得,胖子现在有人了,不愿意他跟着一块儿冒险,却不知道,上次别了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我没有讲话,因为胖子,变了,不是从前的胖子了。
“怎么回事?”
我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票子站在我身后。
胖子两口子在我对面,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胖子变成瘦子了,很瘦的那种。脸色发白,整个人看起来病殃殃的。
“说!”
我用力的拍了下桌子。
“正哥,对不起。”
胖子扑通一声跪下,张彤欣的眼泪就下来了。
“正哥,胖子知道错了,他,他知道错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意识到有问题。
“正哥,我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我,错了。”胖子开始给我磕头,很用力的那种。
我闭上了眼睛,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但,我控制不住。
“你他妈这是在找死!”
我站起来,一脚把胖子踹到了旁边。
他慢慢的爬了起来,我过去又是一脚。
没有人拦我,也不敢拦我。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妈的!刘强!你他妈在找死!”
我抓着胖子的衣领,一下一下抽着他耳光,胖子不躲,任由我抽着他。
“正哥,别打了,再打,你会把他打死的。”张彤欣哭着在我身后说。
“打死也总比让他把自己作死强!”
我最后一巴掌下去,胖子的脸早已经肿了,嘴巴流着血。
“正哥,我错了。”
胖子重新跪在我面前,张彤欣心疼的看着他。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揉着手。
“正哥,胖子是被人陷害的。”
“嗯?”听张彤欣这么讲,我反倒有些疑惑了。
“正哥,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已经戒了,以后也肯定不碰了。”
胖子跪的很直。
“陷害是什么意思?”
“凯子上次回去,已经把那人教训过了。”
原来冯凯泽早就知道!
我们不在古塘的那段时间,胖子后来认识了几个经常去台球厅玩的人。
其中有几个小年轻,慢慢就和胖子混熟了。
他们都是背货人,也是帮人运粉卖粉的。
那段时间抓的很严,他们这群人自己又都有瘾,所以就缺钱了,最后他们把目标看中了胖子,想要拉他下水。
后面他们就拉着胖子一起喝酒,偷偷给家里加东西。
起初胖子并没有察觉,直到那天瘾上来了。
冯凯泽回去古塘的时候,胖子已经成了瘾君子。
张欣彤也是心疼胖子,所以一直帮他隐瞒着。
得知事情缘由后,冯凯泽找到了那几个小年轻,一个人砍了对面十多个。
也难怪那次他回去,居然迟迟不回来。
也是在那个时候,冯凯泽向胖子讲了自己出卖我的事情,好几次透露我的行踪,特别是我在席映萱家诊所的那次,他问我在哪里,就是想知道我的确切位置。
他不想害死我,却又怪我当初没有带走陈小琴。
他想要抽身出来,但龙哥的手段,让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可他不知道的是,我给了他太多次机会。
为此,让许多兄弟跟着我冒险。
我都在等,等他主动向我坦白,只要他肯讲,我就一定原谅他。
只是很可惜,他没有主动讲,我也没有主动挑明,以至于现在陌路而驰。
“票子。”
“嗯。”
“过两天石头哥会回去那边,你到时候跟着走一趟。”
“我要那些人,生不如死。”
我后面的这句话,提高了一些声音。
“胖子。”
“正哥。”
胖子跪着到我的跟前,趴在我腿上哭。
“那东西,必须得戒了。”我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头。
“正哥,我听话,我都听你的,我真的已经没有碰过了。”
“嗯。”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又是几天的忙碌,洗浴那边交给了黄盟和贺音瑶夫妻,就是当初水果行的那两位,男的木讷老实,女人看着就带着那么一股子风骚。
推荐他们两口子的人,是沙晋鹏。原因,我不会多问。不过,既然是黑蝠的兄弟,那就肯定已经被沙晋鹏调查了个底儿掉,可以放心用。
至于其他的生意,齐修远他们商量着安排,我就乐得清静,随着相继重新营业,春节来了。
我姐打了电话,她和安姐在外地,一时间回不来,讲说等她回来给我们补发压岁钱。
想起上次一起过春节,我们的兄弟都还在。现在死的死,走的走......
我和票子两个人在家里坐着看春节联欢晚会,里面演的节目已经记不大清楚了。
简单的几个菜,酒倒是不少。
任雨他们原本要来和我们一起玩儿,但生意实在是太忙了。
这一晚,我们两个没怎么喝酒。话也没说几句,票子话好像比从前更少了。每天就是各种擦刀,我甚至怀疑,他会不会有一天把刀给擦坏了,毕竟,铁杵磨成针嘛。
第二天,我去了趟林安志那里,给大驴子的孩子发了压岁钱,李向芳居然也给了我个红包。
没见到林安志,我猜他是还在生我的气,故意躲着不见,但书房的门是开着的,我相信,我们的讲话,他可以听到。
从那里离开,又去了趟四爷那里。他那里可是热闹非凡,毕竟身份在那里摆着,许多道上的,或者不是道上的,想要攀上关系的,都会来给他拜年。
我和票子开着车,在城里漫无目的的转着圈。
“票子。”
“嗯。”
“我带你去干一件大事儿吧。”
我突然心血来潮。
“砍谁。”
票子进来也是闲的都要长毛了,一听干大事儿,立马就来了精神,就连开车的速度都提快了。
“别总砍呀杀呀的,你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
“我,我不是。”票子吞吞吐吐。
“不是吗?那我记得有一天,咱去皇冠明珠,有人故意进进出出多少个来回,不就是等着门口那两个姑娘喊你一声票子哥吗?”
“正哥,我。”
“要不,以后我让她们喊你钱总?哈哈哈哈哈,我靠,这想法可以,我他妈真是个天才,哈哈哈哈。”
玩笑归玩笑,大事还是要做的。
是时候该放放血了,放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