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子没我这般闲聊的心情,拿着刀已经和黑夹克打斗起来。
黑蝠的兄弟们被人围着,他们背靠着车。
有几个人过去砸我刚才坐的那辆车,因为车里还有两个人。
毛线帽飞出东西的同时,身子已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向我袭来,他的双臂还在口袋里,但跑动的动作很快,头是低着的,似乎并不想看到我似的。
我不敢大意,在他未到我跟前的时候,狗腿刀已经挥出,势必要一击即中。
可他的身体很柔软,等我刀到的时候,不着痕迹的躲了过去,手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时候,两根银闪闪的东西已经在手中。
两根棍子三十公分左右,刚才肯定是被他藏在了袖子里。
和我交换位置,他已经把两根棍子拧在了一起,其中一端上面,有一个像是红缨枪枪头的东西。
只是这枪头更加的尖锐,向下则是多面的菱形。
“我会杀了你。”
他站稳身形,说话间朝我刺了过来。
“那就看看谁先死!”
待到他的短枪来到,我用狗腿刀抬了下,隔开他的攻势后,朝着他的下三路砍了过去。
毛线帽将手中的短枪向下,我反手提刀,刀锋向上,他曲腿后撤,把短枪换到了左后,枪尖朝下,直刺我的脖子。
我连忙收刀,用刀背弹了下,待他再下一次的攻击赶到,我以刀尖上翻,一把抓住了短枪的枪身。
刀尖向后一撤,刀刃立起来就推向了他的面门。
他并不慌张,抬腿就要踢我,我松手,屈膝把他的腿压了下去,刀已经被他躲过,枪尖又一次逼近。
我把狗腿刀横在眼前,枪尖过来,刀来了个直角九十度的调转,正好把短浅隔在我的脸旁。
他把短枪抛了下,握住了枪尖的那头,趁我用胳膊肘去击打他的时候,他的短枪落了下来。
我只得改变路线,压低了刀身的位置,胳膊向下落,刀锋蹭破了他左侧的衣服,而他的枪尖也在我胳膊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伤口。
短枪再到,我弓步向前,刀身贴着我的胳膊,他的枪身擦着我的刀身过去,左手挥拳从下打我的下巴,我把弓着的腿向上提,刀在胳膊旁边立了起来。
他的左拳被我用胳膊肘挡了下去,我趁机摆拳上去,打在了他的耳朵上,他只顾着拦住我的膝盖,却顾下难顾上。
刀在身体的右侧斜挥而出,撩刀而去,当!
刀身被短枪拦了下来,毛线帽退后几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刚才那一下使出了十足的力气,他现在怕是已经耳鸣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手心全是血。
短枪的枪头是可以拔下来的,我甚至没看清他是在什么时候做到的,但现在肚子上的伤口,说明了一切。
“再来!”
眼见黑蝠的兄弟们已经撑不了多久,沙晋鹏已经从车上下来。
齐修远也在拿着刀和人打着,只是他不善此道,若不是有沙晋鹏护着,怕是早就被人砍成了肉泥。
票子那边和黑夹克打的有来有回,确实如他所说,五五开,但越是这样,越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当双方实力相当,则需要更加的谨慎,一个小小的破绽,就会输了所有。
而只要输了,对方就会取了你的命。
毛线帽知道我想要尽快解决战斗,反而不着急起来,他把帽子微微往上推了下,我这才看清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极具寒意的眼睛,单眼皮下面,是一种蔑视的眼神。
“来呀!”
我双腿绷直,右腿向后退了下,发力,前冲!
刀在右侧,拳为左手。
削!
距离他半米不到的时候,狗腿刀侧着削了过去。我削的位置,是他手中的短枪。
我看到他笑了,一种诡异的,透着阴险和狡诈的笑。
短枪上挑,我的攻势被瞬间化解。他格开刀身,枪尖刺了过来。
我没有后退,更是向前。
“呀!”
抽身,起跳,狗腿刀随着我的身体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身体几乎是转了个圈,落下时,狗腿刀狠狠的劈了下去。
当!
他慌忙来挡,刀锋和枪身相撞。
抽刀,回身,再次转动身体,弯腿,右臂的手肘顶了出去。
他想要用枪身来格挡,我松开了手。
左手接刀,刀刃朝上,到了他的两腿中间开始提,他惊了,急忙后退。
我提了下嘴角,你跑不掉的。
手中的狗腿刀再次松开,左腿已经到了前面,脚背向上抬,狗腿刀被我挑了起来。
“呀!”
双手在空中握住了刀,竖劈,接一道横刺。
等我把狗腿刀横着自左向右拉过去的时候,我的身体探着的。
左腿弓步,右腿绷直,双臂握刀,横在右脸侧。
毛线帽还想拿着短枪反击,可刚举起一半,身体就抖动了两下。
他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最后用短枪撑着跪在了地上。
“啊!”
不远处,黑夹克惨叫一声。
一只手捂着右眼。
票子把手里的一个东西抛向了他,黑夹克手中的家伙已经落在了地上。
我看到了,那是黑夹克的眼珠子,竟然被票子直接给抠了出来。
票子走了过去,一刀又一刀的砍在他的身上。
等票子又想要砍的时候,黑夹克捂着眼睛的手拿开了,他双手死死的抓着票子手里的刀,试图想要抢过去。
票子用膝盖不停的撞击他的腹部,黑夹克却怎么也不肯撒手。
“呀!”
票子也是急了,竟然松开了握刀的手,双拳想要刀到那人的脑袋,黑夹克一只手胡乱的抓着。
票子的拳头打在他的脸颊。
我听到了咔的一声。
黑夹克倒在了地上,票子捡起来刀。我看到他的小拇指是扭曲着的,刚才那一声,是黑夹克无意间抓住了票子的手指,直接给扭着掰了下。
票子把刀夹在腋下,用手捏着那根小拇指,表情带着一些痛苦,可等他再拿开手的时候,那根手指已经几乎恢复了原状。
“都他妈给老子住手!”
我跳到了他们开来的一辆车上,手里拿着狗腿刀。
正在打着的人都停了下来,目光汇聚到了我身上。
我光着上身,身后的那几台车的灯打在了我身上。
除了一些痛苦的叫声,再无人敢动。
此时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票子把毛线帽和黑夹克拎到了一起,拿着刀站在车的前面。
我的影子把他的身体笼罩着,两个握着刀的男人,盯着对面的人,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