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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玩了一条街又一条街,许是姜亭月散财的手法太阔绰,跟着围观了不少百姓。

约莫是知道他们不差钱,人群里,还有人高呼:“要不要请人帮猜?十两银子,可帮猜整个摊上的灯笼。”

另一人也跟着喊:“五两银子,可帮猜整个摊上的灯笼。”

“二十两,帮猜一整条街。”

“诶诶诶,我先来的,你们怎么还恶意压价呢?这等行径,非君子也。”

“有银子赚,谁还跟你讲君子端方?”

“君子不受嗟来之食,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君子不夺人所好,君子不以言举人,君子……那个,二十两,一整条街我也行!不,十五两也可以。”

人群熙熙攘攘的,几乎将二人给围了起来,将她身边的丫鬟都挤开了,桃喜急的大喊,却还是被挤的越来越远。

喧闹大喊的声音,吵的姜亭月耳朵疼,她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没点通,所以靠花银子赢点儿开心也乐意,但人一多,她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而且声音太吵了!甚至有人挤到她旁边了。

“我们走。”霍承绍忽然伸手,拽着她的手腕,将她带走。

姜亭月跌跌撞撞被他拽走,问:“我们去哪儿?”

霍承绍说:“人太多了,咱们换个地方。”

身后还有人在大喊:“我可以更便宜的,小姐你别走啊!”

姜亭月一手提着裙摆,费力跑更快了,直到终于甩开身后的人,她才松了口气,与霍承绍对视一笑。

明月高悬,圆若银盘,灯晕明灭,万千火树银花,争相盛放在天空。

但喧闹只在外面,二人来的地方,还是安静的,霍承绍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你真要跟我解除婚约啊?”

姜亭月知道,霍承绍大概有些喜欢自己,她抿了抿唇,低声道:“对不起,我不该利用你的。”

她觉得自己有些过河拆桥,拿着霍承绍当挡箭牌,是为了躲开贺兰延,如今用不上了,她又开始将他一脚踹开。

可明明,一开始她不是这么想的,最开始的时候,她想跟陆慎一刀两断,也是真心想与霍承绍试着相处的。

只是,她都没搞清楚自己与陆慎之间的关系,再接着这样做,对不起他。

再后来,即便说的是假定亲,姜亭月也没有利用他的意思,只是宫里那一遭,她觉得,她不能将霍承绍牵扯进她与陆慎之间,他很无辜,这对霍承绍不公平。

“利用就说的太重了。”霍承绍笑道,“咱们呀!顶多就是相互利用。”

他越是这么说,姜亭月越觉得过意不去,低声道:“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忘了吧!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嘴,是我口不择言,你怪我吧!”

“没必要没必要。”霍承绍连忙说,“我早就说了,当不成夫妻,当个朋友也很好,你要是觉得于礼不合……”

他一琢磨,脑中灵光乍现,脱口而出:”你要觉得于礼不合,你认我当兄长也行。”

话一出口,霍承绍就想打自己的嘴。

都怪老头子,出门前跟他说什么,有点儿出息,不要像他当年那样,最后只认了个兄长的身份,结果他就这么不过脑子的说出来了。

霍承绍:……

还能反悔吗?

姜亭月一下子抬起头。

她一个字都没说出口,霍承绍又连忙摆手道:“兄长还是算了吧!我跟你说,我一点也不想当你兄长,哪儿有兄长对妹妹怀有……总之,你还是别认了。”

姜亭月扑哧一声笑出来,拿帕子半掩着唇,笑盈盈道:“我也没打算认。”

她也不可能在不提前告诉阿爹阿娘的情况下,给自己莫名其妙认个哥哥。

“啊?”霍承绍眼眸里有几分受伤,又强行掩盖住。

原来认个兄长都不够资格吗?

姜亭月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如果真要认个兄长,我肯定要先经过我阿爹阿娘的同意,我不会自己私底下做决定的。”

由于不能分辨出接近自己的人是好是坏,所以姜亭月大部分往来之人,都会先经过她爹娘筛查一遍,她都形成习惯了,所以大部分时候,做下决定前,都要先问过爹娘。

“哦哦哦,这样啊!”霍承绍安心了,原来不是嫌弃的意思啊!

他又说:“那些人好像散了,你身边的下人都没跟上来,要不去找他们?”

姜亭月点头道:“好。”

二人又从巷子里出来,霍承绍走到一个面具摊前,买了两个面具,私心买了一对,递了一个给姜亭月,说:“免得被人认出来,打扰我们的兴致,要不要戴上面具?”

姜亭月没看出来,下意识接过来,赞同道:“你说的也是。”

要是再被围上,怕是脱身都难。

她拿着面具,边准备戴边向前走道:“也不知道桃喜她们去哪里了。”

灯火如织,华光满溢,月的清润与灯的透亮莹莹落在少女翩飞的衣摆,身旁有人经过,只是擦肩而过的刹那,有人忽然抓住她的手。

姜亭月一惊,下意识想缩回却未果,跟着抬眼望去,入眼,便是一张银制面具,露出狭长漂亮的眼,正冷冷盯着她。

抓住她的那只手,也十分冰凉,仿若寒铁,挣不开,却又冷的她有些疼。

霍承绍也跟着停下脚步,疑惑朝她望去,疑问还未问出口,就见一个面具人抓住姜亭月的手,他面色大变,勃然怒道:“放肆,你是什么人?”

若非大庭广众之下,恐惊扰百姓,他一定斩了对方的手。

陆慎没看他,甚至连点儿余光都没给他留,只静静的望着姜亭月,道:“跟我走。”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跟你走?”霍承绍皱眉,勉强压下心底怒火。

可从他熟稔的话语中,霍承绍隐约猜测,这应当是姜亭月的熟人。

可心里那股不甘,从拿到她的信时,就强烈涌出而又被强行压下的不甘,在此刻再度被点燃,霎时喷涌而出。

霍承绍伸手,一点点,搭上姜亭月的肩,他没看戴面具的男人,而是低头问姜亭月:“姜世妹,你不是,还要跟我一起去放花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