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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姜亭月怕他不信,着重强调道,“我谁都不想嫁,而且女子为什么非得嫁人呢?我阿爹阿娘能养我一辈子,我干嘛还要委屈自己嫁给旁人。”

她目光不留痕迹扫陆慎一眼,轻哼一声,又道:“谁知道,嫁的人,看起来人模狗样,背后又是什么东西呢!”

陆慎:……

“当然,我没有在说你的意思,你不要把自己代入。”姜亭月又急忙补救道。

其实姜亭月也不是很想得罪陆慎。

她爹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都透出陆慎的身份两个月了,但她爹一点动静也没给她透露,得做好两手准备,万一中的万一,最终陆慎还是登基了,她爹还是被下大牢了怎么办?

姜亭月心里琢磨着,最好让陆慎欠她家一个大恩情,大到即使最后陆慎赢了,但他也得报这个恩,就算她爹坚决站在他的对立面,他也不得不看在过往恩情上饶了他们一家的性命。

但她想的脑壳都疼了,也没想出怎么让陆慎欠她家这么大一个恩情。

他不缺钱,也不缺势力,他几乎什么都有了,现在没有的,后来登基也都会有,她这边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恐怕唯一能算得上是他此生遗憾的,便只有苏凝玉了。

据说二人青梅竹马,他年少时就喜欢苏凝玉,只不过还未等到他表明心意,小青梅便另嫁他人,徒留遗憾。索性二人缘分还在,后来苏凝玉她丈夫病死了,他们之间,唯一的阻碍,便只剩下当时的姜亭月。

想起苏凝玉,姜亭月便不由得再度想起当年冷宫之事,她重重闭了闭眼,将一切撇去,深吸一口气,道:“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

陆慎眼波未动,微微偏头,“说。”

“你的小青梅苏凝玉,她快要嫁人了。”姜亭月记得,苏凝玉成婚比雁姐姐还要早,差不多还剩下几个月,苏凝玉便要出嫁了。

“嗯。”陆慎反应平平。

姜亭月皱起眉,“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按照官府规定,这个时候,他们的文书还未在官府那边过明路,随时能改悔的。”

陆慎也不由得拧起眉,“我问的是你,关旁人什么事。”

“怎么不关她的事?”姜亭月思索着,心下开始琢磨陆慎的想法。

陆慎这个人,为人清高孤傲,她原先所作所为,简直将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所以难怪他不喜欢她。

站在他的角度来看,不喜欢她,未免过于正常。

但毛病也出在这儿,他好不容易认了命,她转头就一脚将他踹开,也不怪他心下记恨。

但这都不是个事,有他的小青梅在前,她相信,一切都不是大事。

于是姜亭月便道:“我可以帮你,偷偷破坏他们的姻缘。”

虽然坏人姻缘不道德,但苏凝玉要嫁的那位,反正也活不了几年,与其二人缔结婚约,白白耽误这对青梅竹马几年,不若那位短命兄早早退出,成人之美。

“帮我?”陆慎眉头微挑。

“是呀是呀!”姜亭月重重点头,觉得自己这是个好主意,“我帮你迎得美人归,你答应我一个要求行不行?”

成全他们青梅竹马,如果能换来陆慎的免死金牌,那未免太值了。

“好啊!”陆慎突兀笑了声,冷的不近人情。

他手一松,姜亭月便从他背上滑了下去,她艰难扶住陆慎,才免去摔了一跤的危险。

待她站稳后,陆慎又毫不留情抚开她的手,往前走去,姜亭月忙提着灯笼跟上去,不解的问:“我们这不是还没到吗?你干嘛放我下来?”

陆慎没看她,脸色难看的厉害,冷冰冰道:“自己走。”

好吧!自己走就自己走。

只是还未从林子里出去,姜亭月还是害怕哪里突然钻出一条蛇,亦步亦趋跟着陆慎,小心翼翼拽着他衣袖。

少年身高腿长,走的又快,姜亭月只能小跑着才能跟上,追的有些勉强。

心下将这个不解风情的混蛋骂了一通后,姜亭月又开始思索,她究竟说了什么,才惹得陆慎这般生气?

总不能是他误以为自己特意告诉他这件事,并不是想撮合他与心上人,而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

他该不会在心里想,他之所以与心上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因为她从前毫无遮拦,才害得他与心上人走到分道扬镳的地步吧?

不行,这种误会坚决不能有。

“陆慎。”姜亭月气喘吁吁的喊住他,少年后知后觉,脚步又慢下来,贴合她的速度,也不用姜亭月艰难的追了。

她松了口气,又开始解释,“陆慎,我向你保证,我刚刚跟你说的话,全部都是真心实意,没有任何幸灾乐祸在里面,我是真心的想帮你。”

“好啊!回京之后,你便将你的计划写好交予于我,我们一步步来。”他唇角不带丝毫温度的勾了一下,又冷冷压平。

每一个字,都咬的极为清晰,尤其是那个“好”字,又冷又重,惊的姜亭月不由得寒毛直竖。

她磕巴了一下,问:“你是不是,有些不高兴?”

姜亭月也有些委屈,她都这么做了,这么低声下气跟他解释了,他还想怎样?

她这辈子都没这么卑微跟人解释过,从来都是你爱咋想咋想,她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误会她。

要不是怕她爹那边计划失败自己得做二手准备,她才不跟他说这些。

陆慎面无表情,“没有,我很高兴。”

姜亭月:……

真想将唐芝芝的镜子贴他眼睛前,让他好好看一眼自己是什么表情。

但姜亭月懒得哄人,她向来是被哄的一个,才不在乎旁人的情绪,便忽略他那张冰块脸,自顾自点头道:“你高兴就好。”

陆慎:……

他表情越发冷冽。

姜亭月抬起头,寒鸣寺就在不远处,亮着晦暗的灯火。

“到了到了。”姜亭月一晚上的心惊胆战,在此时终于消散。

太好了,回来了,有人撑腰了,再也不用怕陆慎那个混蛋了。

姜亭月一手提着灯笼,向着寒鸣寺后门跑去,还未至,就被陆慎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