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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的马车当即调转方向,沿着原路返回。

福安打起帘子,还未走近,贺兰延便望见佳人站在马车边,手中团扇晃的有些急躁。

虽然只能望见一个背影,但她发上的首饰,他一眼就能认出是宁贵妃当年赠与姜亭月的东珠头面。

果然是姜亭月没错,贺兰延心道,他可没特意做什么,这完全是人家姑娘,主动撞上来的,这是天意,人怎能违背上天的安排。

贺兰延勾唇微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抬了抬手,福安点头,当即带了人,径直将柳惜云几人给围住了。

福安公公笑道:“姜小姐,山中多猛虎,恐有危险,我家殿下心善,特来助姜小姐一程。”

柳惜云被吓了一跳,慌张回头,发间珠串噼里啪啦砸在一起,甩出清响。

见着真容,贺兰延表情一僵,顿时大失所望。

望见马车上的标识,再望向贺兰延的那张面若好女的俊俏容颜,柳惜云先是一愣,随后是惊涛骇浪般的欢喜。

她认识他的,这是当朝三皇子贺兰延,有一回她跟在姜亭月身后,听到有人在喊“三皇子”,姜亭月走的快,她故意磨蹭了一下,看清楚了贺兰延的脸,并默默的记了下来。

如海浪般翻滚的惊喜迎面而来,柳惜云根本没听清福安公公在说什么,她只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若是能嫁给贺兰延,即使是侧妃,她以后也是皇家中人了,若是他们登基,她便是皇妃,说不定,还能当上皇后,如贤淑皇后那般,坐拥权势与宠爱。

更别说,贺兰延生的那么好看,只是望她一眼,就让她心都酥了一半。

光是想一想,柳惜云就心神激荡不已。

她忙上前几步,嗓音甜腻温软,柔柔行了礼,轻声道:“民女柳惜云,拜见三殿下。”

贺兰延兴致缺缺,连打听她是谁的欲望都没有,但柳惜云也算是个美人,他勉强道了声,“免礼。”

“福安,派两个人,送这位姑娘回府吧!”

说着,身前宫人便直接放下帘子,隔绝了视线。

贺兰延长长的眼睫垂下一道阴影,他不耐烦道:“回去吧!”

身边宫人连忙道是,马车再度沿着寒鸣寺的方向而去。

若是从前,贺兰延来者不拒,这种送上门的美人,他就直接收了,奈何今日时机不对,她转过来之前,贺兰延满脑子想的都是姜亭月那张脸,虽然她那双眼睛,与姜亭月有几分相似,但未免落差太大,他丝毫欲念都提不起来。

“三殿下……”柳惜云不明白,三皇子都特意为她回来了一趟,怎么又这么快离开了。

福安公公面上依旧是不变的笑,指派了两个小太监,替他们将马车解救出来后,又笑道:“柳小姐不必紧张,会有人送您回去的。”

“公公,那三殿下他……”柳惜云还想打听贺兰延的事。

福安公公只笑道:“殿下做事,自有他的考量,柳小姐莫要再耽搁了,若是天黑了,这山路就更难走了。”

说罢,他便转身,跟上贺兰延的车驾,徒留柳惜云在原地,望了眼烈日当头的天,到底心不甘情不愿上了马车。

-

别庄。

姜亭月听着桃喜与梨忧的打算,点头笑道:“做的不错,有赏。”

下回,她想再赠礼时,连借口都不用找了。

“但是,惜云表姐那边,该盯的还是得盯着,不能让她有机会知道表姨母的事又闹出来,在阿娘病愈之前,容不得任何闪失。”姜亭月又叮嘱道。

梨忧笑道:“暗哨一直盯着,若有异动,随时会告知。”

“对了,表小姐回府路上,似乎撞见了三皇子。”

“撞就撞见吧!不重要。”姜亭月不在意的摆摆手,心说,人家上辈子就是真爱,遇见也是正常。

虽然柳惜云上一世只是个侧妃,但三皇子贺兰延宠爱侧妃几乎到了宠妾灭妻的地步,人人皆知,姜亭月自然也有耳闻。

她也听陆慎说过,贺兰延赴死之时,柳惜云跟着自尽了,这二人,还是双向奔赴。

此时此刻,姜亭月满心都在想,阿爹怎么还不回来,每时每刻都得动脑子实在是太痛苦了。

她就是个小废物,混吃混喝躺平等爹娘哥哥喂养就够了,为什么要这么辛苦?

就在姜亭月的念叨里,七日后,姜世忠终于回别庄了。

姜世忠先去看了李云柔的情况,待她睡后,又找了刘院判,将庄上的院判太医大夫都集合到一起,要他们重查药方。

动静太大,惹得姜亭月有些疑惑,“阿爹怎么突然开始查药方了?这药方应当没什么问题,我看阿娘气色渐渐的好起来了。”

姜世忠面色沉沉,对她道:“你先别管。”

又叮嘱其他人,“将李夫人关起来,试药一事,先停了。”

姜亭月嗅出了山雨欲来的味道,她有些紧张的问:“表姨母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吗?”

“你回自己院子,留个丫鬟在这儿等结果就是,这里不需要你担心。”姜世忠没回答,而是直接将她赶了回去。

他垂下眼,不紧不慢的紧了紧袖口,姜亭月眼里那个儒雅风趣的老爹,忽然冷漠的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冷声道:“我亲自审问她。”

姜亭月直觉是发生什么事了,但阿爹现在这副模样,似乎气的有些狠,叫她一个字都不敢问,只能乖巧回自己院子。

约莫两个时辰后,姜亭月重新被姜世忠叫去书房。

姜世忠冷着脸,按着眉心,见乖女过来后,才勉强收去戾气,温声问:“是不是被阿爹吓着了?”

“有点儿。”姜亭月点点头,又问,“阿爹,李夫人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姜世忠沉沉吐出一口浊气,闭了闭眼,道:“你先前同我说的,确实是真的。”

姜亭月说了那么多话,跟李夫人相关的,她记得自己只说过一回。

她曾跟阿爹说过,怀疑阿娘的病与李夫人母女有关。

心下猜测,被姜世忠证实,他点头道:“确实,你娘原本不至于重病至此,是她下的毒手,她全招了。”

姜亭月眼睫猛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