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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宴面色回血,衣领被扯掉一颗纽扣,话有点不近人情:“放开。”

连镇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提醒:“瑰期没义务要对你好,但你有义务对她好。”

曲江宴眸光微动。

许瑰期过来,护犊子般扯了下连镇的胳膊:“你们不要因为我吵架。”

“没吵。”

连镇深吸一口气,松手走到窗边,看着窗外。

“宴哥,你身体怎样了?医生怎么说?”

“我没事,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你再多休息一下……”

没人能留住曲江宴的步伐。

目送他离去的决绝背影,许瑰期偷偷抹眼角:“我不会放弃的。”

后来者居上是见缝插针,更是因为前者不争不抢,我得争得抢!

柴桑出于人道主义安慰:“宴哥早晚有一天发现你的好。”

爱情真恐怖,连瑰期姐这种洒脱御姐也难以释怀。

连镇揣在裤兜的手收紧,目睹曲江宴驱车离开:“他眼瞎,人家巴掌都扇脸了,还上赶着倒贴。”

宁城徽斜靠在墙边,声音好听话却难听,他讨厌唐禧,也不惯着许瑰期。

“江宴说过好几次,让你不要把时间精力浪费在他身上,你这样跟死缠烂打有什么区别。”

把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折腾成什么样。

这是他不满的根本。

这话可捅到许瑰期的心窝子,再三容忍没忍住:“我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你以为我不难受吗?”

“宁城徽你有病吧!瑰期没碍着你什么。”

连镇猛然回头,剑拔弩张。

宁城徽寒着脸出去,腿长步伐也大,撞到回来的阎陵阳。

“哎,我买了个西瓜一起吃,你去哪?”

宁城徽目不斜视离开医院。

阎陵阳发现病床空了,病房内的气氛也诡异,发生了什么?

“江宴人呢?我还给他买了营养午餐。”

“他出院了,给我吧。”

柴桑饿得前胸贴后背,接过外卖,自己吃起来。

阎陵阳打开盒子,招呼大家吃西瓜,发现柴桑眼里含着雾:“靠!你哭了?饭有毒?”

“米饭好香,”柴桑虔诚捧着外卖盒,语音点了首《大米礼赞》的音乐,“我都快忘了米饭的味道。”

走流量路的明星,很怕馒化,稍微长点肉就被骂油腻。

曲江宴一路开车回到春泽秋月,在卧室翻箱倒柜翻出聚春景的钥匙。

阿稻不知从哪跑出来,高兴吐着舌头,露出几颗洁白锋利牙齿,想上车。

“别闹,走开。”

他开车抵达聚春景,钥匙怎么都插不进去。

唐禧早就换了锁!

“禧禧!你在家吗?”

要不是联系不上唐禧和她助理,他不会在门外喊。

难道外出采集花材了?

唐禧原本睡得好好的,隐隐听见曲江宴不停地喊自己。

烦死了,睡个觉怎么还会梦到他!

“禧禧——!”

唐禧一个鲤鱼挺身坐起来,努力睁开眼皮走到窗边。

曲江宴刚好爬到院子围墙上,看见她之后急忙挥手,如鱼跃水般生动鲜活起来。

“禧禧,你在家啊。”

“谁准你爬我家的墙?快滚下去!”

“好,你开一下门行吗?我有话跟你说。”

他边说边跳下去,站稳后,一抬头傻眼了,窗边的人早已不知所踪。

“?!”

唐禧刷完牙,将手机开机后,上百个未接电话与消息不间断弹出来。

五分之四都来源曲江宴。

本来分手后已经拉黑删除,之前为了给阿稻过生日,又将联系方式加回来。

这几日,他每天都给自己发些阿稻的视频或照片,就当是文件传输助手吧!

上午十点多,唐禧转发一位客户的消息给助理,让助理将定制的押花画送到空谷挽仙8502,手误转给了曲江宴,反应过来立即撤回消息。

收到助理回复,她才关机补觉。

所以,曲江宴是误会自己找男人去开房了?

就算是,他管得着吗?

围墙外,曲江宴打了几个喷嚏,重新爬上墙。

唐禧本来要去练扬琴的,外面又响起曲江宴的叫唤,她不想戴耳机,只能出去。

曲江宴不敢随便跳进院子,就坐在围墙上,裤腿上缩时露出精致有力的脚踝。

唐禧出来叉腰怒骂他厚脸皮:“谁让你又上来的?听不懂人话吗?”

她态度相当恶劣,曲江宴知道自己暂时进不去。

“禧禧,我知道错了,我们复合好吗?”

唐禧不悲不喜睨着他,像对待陌生人。

曲江宴心脏仿佛被荆棘抽得鲜血淋漓,隔着二十多米的距离,深情款款望着她。

“我是爱你的,是日久生情。”

每个人对爱的定义是不一样的,一年半载,到处都是爱的痕迹。

是每一次出现争吵时,积极解开矛盾;

是购物时,下意识将她喜欢的零食放入购物车;

是外出等绿灯时,发现LEd广告屏正在投放她的押花作品,觉得与有荣焉;

是无数个迷糊深夜,想给她盖被子,想将她拥入怀里,却摸空的惆怅;

是没参加她毕业典礼的遗憾;

是看见她跟别人在一起,讨厌她的注意力被别人吸引走,怕别人挤入她的生活;

爱意随着呼吸日益增长,对她,早已欲壑难填。

唐禧心口酸涩无比。

两年半载,她像沙漠里的行者,竭力寻找水源,等渴死了,有人将水递到她唇边让她喝。

没有用了。

“我不会再爱你,想复合等下辈子通知。”

暂且不论通知是未知数,有没有下辈子都难说。

“禧禧,我是认真的,之前是我混账,要不你打我骂我,怎么发泄我都配合……”

“行,你立马给我滚。”

“给我一个机会,禧禧,我不能没有你。”

“再不滚我就报警!”

唐禧已经摁亮手机屏幕,刚摁了两个数字。

曲江宴立马跳下去,厚颜无耻贴在栏杆铁门上:“禧禧,我追求你,从今天开始。”

“追你个头,你脑子被猪拱了,”唐禧转身进屋,声音冷得像金属,“还有,别在我家门口嚷嚷!”

骂得愈发难听了。

曲江宴被三言两语打击得面色惨白,指甲抠着铁门深感挫败:“……”

他眼巴巴看着唐禧进屋,渴望时光倒流。

当初怎么嘴贱答应分手呢?

他不死心站在铁门外,看着院子里的金桂、银杏、月季、菊花、果树,自成诗意天地。

他不想离开,只有靠唐禧近点,心里才没那么难受。

等到腿部发麻,夜幕降临月朗星稀,连唐禧一片衣角都没见着。

他一颗心沉入深渊,浑身冰冷刺骨。

把唐禧追回来这事,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实现的,得打持久战。

曲江宴回到春泽秋月,心境改变些许。

正视所欲,明确目标,以后再也不用装不在意,心里又腾起一股积极干劲。

这一路走来,他想的,从未失手。

再难的东西,他也能徐徐图之。

当晚,他亲自给阿稻准备了兔肉、犊牛腿、鹅胸、猪心、羊蛋、鸭头、青瓜、四莓。

阿稻后退几步,倒不是没吃过唐禧准备这样的大餐,只是曲江宴很少做。

不会是断头饭吧?

曲江宴将要逃跑的狗捋回来,摸了摸它脑子,温柔又耐心:“跑啥?吃吧。”

阿稻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吃得很斯文。

男主人肿么了?一副八百个心眼子的模样!

曲江宴有股与生俱来的敏锐感,冥冥之中,这感觉引导他当初做出留下阿稻的决定。

如今终于明白唐禧搬出去时,自己内心深处不大乐意的原因。

有阿稻在,唐禧至少不会把自己删除拉黑。

不见得她现在愿意搭理自己,占个位置躺尸也好。

他又揉了下阿稻的耳朵:“好狗,你帮着我把你妈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