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更改大概从乘风归开始(97章)
oK,那话不多说,更新奉上。
(今天双更,下午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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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霞和洛按照约定出现在码头。
虽然洛已经提前探查了周围的环境,但霞却出乎意料的稳重了一回,选择待在远处接应。
码头上的工人们已经开始打扫起了地板,趁着间隙,离尘偷偷来到了这边,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见到了等候多时的洛。
洛不动声色,与霞交换了眼神。
确认离尘是独自赴约后,他这才松了口气,热情的张开了双臂,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洛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离尘后会有种说不出来的亲近之感,但不管怎么样,对方都是一个不错的舞伴。
至少在这个小镇的人里,显得很优秀。
“朋友,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我的表现是不是非常完美?”
洛十分自然的倚在离尘肩上,那身漂亮的黄色羽毛拖在地上,在黑夜里闪闪发光。
离尘将一个竹筒扔给对方,瞥了一眼远处的霞。
“琨珑在影流教派的地盘,你们多多留意就能查到,这是均衡教派原址的大概位置,你们顺着线索查下去,不用很久,就能查到。”
洛打开竹筒,拿出地图,借着路边的灯光打量起来。
“这地图画的不错,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均衡教派地址的,难不成你是他们的人?”
自从劫“杀死”苦说,赶走均衡教派,均衡的寺院便成为了影流的栖身之所。
因为影流强大的实力,现任暮光之眼慎大师,便只能带着残余的教众躲进深山,逃避影流的追杀,一边参悟均衡之道,一边等待机会,重新回到均衡的家。
这件事在艾欧尼亚也算是人尽皆知,尤其是江湖中人,更是常常谈起。
但均衡教派避世已久,除去一些有来往的宗门教派,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在哪里。
因此,洛在看到离尘的地图后,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但这份怀疑随着离尘亮出的身份令牌烟消云散了。
望着洛那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离尘忍不住感叹起来。
这令牌可真好使。
“这样的话,就没什么问题了。”
原本在一旁放风的霞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洛身边,把玩着手中的羽毛,冷冷的说道。
她一向没什么耐心,既然已经确定了琨珑的大概位置,那就不用多废话了。
说完,她便飞身一跃,借助墙壁,轻轻一蹬,消失在夜色之中。
“朋友,我看好你,以后有机会,记得来参加我的婚礼!”
洛着急忙慌的跟了上去,临走前还不忘记给离尘发个请帖。
看得出来他很有信心。
“等霞同意了再说吧。”
离尘轻笑一声,刚刚转过身,准备跑回码头。
本该离去的洛,把他极具特色的热情嗓音顺着水流声送进了他耳中。
“她会同意的!”
因为距离太远,他的声音并未传播出去,如果不是离尘超强的听觉,甚至也听不见。
因此,虽然有些幽默,却并没有引起工友们的注意。
但即便如此,还是让离尘大脑停了一拍,差点左脚绊右脚摔倒在地。
行了,知道你很爱霞了。
离尘重新整理心情,回到码头。
因为离开的太久,工友们已经坐在桌边吃起了晚饭。
“小萨快来!刚找你半天不见人影,怕菜凉了,我们就先吃了。”
卸货的大哥似乎已经吃完了饭,正坐在一边抽烟,白色的烟雾不断从他嘴里飘出,在空气中一点点消散。
赖老六抬头瞥了离尘一眼,给他让了个位置,众人都是十分和善。
账房先生将一碗肉片推到离尘面前,似是在夸赞一般道:
“这两天累坏了吧,码头被你打扫的干干净净,看着可舒服了,干的不错!”
离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依旧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只顾着扒拉饭菜。
“慢点吃,专门让饭店给你做的,你这小瘦体格,一天要洗两次地,闲暇时还得帮大家打下手,不多吃点,可就垮了。”
该说不说,码头的生活虽然劳累,倒也温馨。
抛开每天累的和条狗一样不谈,这里还是挺让人开心的。
赖老六放下碗筷,站起身活动了一番筋骨,通知道:
“明天中午有艘诺克萨斯的商船要靠岸,上头要求我们尽快把货装好,码头人手不太够,明天中午你就别洗地了,直接来帮我们装货,管事可是要亲自监督的。”
不知道为什么,离尘突然觉得肉片也不是那么香了。
但撇开工作不说,这未尝不是一个打探情报的好机会。
要是能找到更多的线索,自己说不定就能摸清长帆商会背后的真实目的,顺藤摸瓜,把这些卖国求荣的家伙一网打尽。
想到这里,离尘的心情好了不少,于是便答应下来。
“那好,今天大家就早点休息,为明天的工作做准备,老六你明天帮着点小萨,别把货磕坏了。”
账房先生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工作,离尘心不在焉的听着。
此时此刻,他更担心娑娜那边的情况。
另一边,巴鲁鄂的一处客栈外,娑娜一行人走下马车,转身看向了赶马的女剑客。
“多谢女侠出手相救,感激不尽!”
乐斯塔拉欠身一礼,娑娜也乖巧的跟上。
而乌温则是扶着昏迷不醒的温妮莎一脸茫然。
女剑客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摘下脸上那个奇特的目镜,将那柄两头为刀的武器插在地面,把不听话头发压进金色的发冠里。
“明天应该就能抵达宗门,你们今晚安心歇息,有师弟和我暗中保护,那影流的刺客,不值一提。”
虽然对方的话令人震惊,但几人却不有疑她。
这一切还得从那天晚上说起。
娑娜劝退了海尔瑞欧派来的刺客,本以为危机告一段落,却不曾想,角落里走出了一个手持诡异巨镰的少年。
这少年长着一红一蓝的异色双瞳,左手爬满了诡异的红色纹路,他手中的巨镰长着一只布满血丝的大眼,在月色下渗人的转动着。
“嚯~拉亚斯特,我知道你等不及了,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
明明周围空无一物,少年却诡异的自说自话起来,让娑娜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随着少年一步一步走出阴影,他身上那结实的肌肉和黑色纹身也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
眼见娑娜迟迟不应,少年顿觉无趣,将镰刀扛上肩头,慢慢朝她们走了过去。
“看起来你不太喜欢说话,没关系。”
“这样死的时候,就叫不出声了!”
话音刚落,娑娜只觉眼前闪过一道残影,等到回过神来,少年的镰刀已经朝自己挥来,她下意识将手按在弦上,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惊慌之下,她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侥幸躲过了少年的攻击。
不等少年再度发难,远处便飞来几道散发着寒气的冰棱,在空中破出一道笔直的气浪,朝着少年飞去。
若是一般人,面对这样的攻击,只能说毫无招架之力。
但,那是一般人。
冰棱速度很快,快到你没法看清它的模样。
这般难以躲避的攻击,并未将少年吓退。
他挥舞着镰刀,将冰棱打到一旁,击爆了院子里的几个染缸。
趁着对方被温妮莎拖住,娑娜急忙弹出一道音波,将对方震开,急忙捡起媛华,来到了温妮莎身边。
“娑娜姐姐,小心!”
没等娑娜稳住身形,少年便再度挥舞镰刀攻了上来。
“逃跑是没有用的!”
巨镰当头劈下,在地面开出一条细缝,一道无形的罡气顺着缝隙,朝几人斩了过去。
娑娜率先发现不对,急忙弹出音符,在罡气斩下前拉开了乌温。
乌温离开的下一秒,她刚刚站立的那堵墙便轰然炸开,木屑横飞,直接将整个屋子变得摇摇欲坠,仿佛轻轻一碰便会坍塌。
温妮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懵,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没有使用任何魔法!”
“这是艾欧尼亚的武术,你以前见过的,小心!”
那少年显然不想给几人喘息的机会,趁其不备,用镰刀勾起地上的一块石砖,朝这边打了过来。
好在温妮莎也不是什么战五渣,凝结一道冰刺抵消了石砖的攻击。
石砖与冰刺撞在一处,冰刺破开砖体,在空中爆开粉尘,碎片飞溅到一旁的草地上,深深的嵌进大地。
“你们倒是心宽,不过我对这样无聊的战斗,属实提不起兴趣。”
随着少年话音落下,小院平静的暗影中忽然骚动起来。
一个个看不清面容的刺客像是凭空出现一般,从房屋树木甚至家具的影子里走出,冷冷的看着他们。
少年将镰刀插在地上,毫不在意刀刃上那颗硕大的眼珠,失望的靠了上去。
“本以为你这小妹妹能给我点惊喜,没想到也是个无能之辈。”
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拔出镰刀,慢慢朝外面走去。
“都给我利索点,早点收工。”
少年话音刚落,阿奎尔背后的暗影中忽然伸出一柄钢刀,从他的背后捅了进去,毫不留情破开他的胸膛。
鲜血喷涌而出,将乌温的视野染成腥红。
她呆愣愣的看着那个熟悉而高大的身影在自己面前倒下,即使那柄钢刀已经明晃晃的冲向了自己,她也没有挪动分毫。
“小心!”
乐斯塔拉一把将乌温拉到怀里,刺客手中的尖刀忽然结起了霜,随着一道巨大的冰刺从地面飞出,捅穿了刺客的肩膀,一场无声的屠杀即将上演。
没等乌温开始悲伤,她便看到几个刺客冲向了娑娜,身后不断传来血肉崩碎的声音,伴随着阵阵寒气,逐渐凝结了她的内心。
这熟悉而陌生的气息,让她想起了家乡那终年不化山间积雪。
夏日来临,她牵着小狗,和母亲一起走进山坳,看着松间的积雪在微风吹拂下抖落,像是专门给自己下的一场小雪。
“汪汪汪!”
小狗的声音在冰天雪地间回荡,一只兔子从远处的灌木间奔过,乌温便被小狗拖拽着,朝那边跑了过去。
“小心点,别摔倒了,雪里的石头可不会心软,待会别顶个大红包回来。”
“知道啦!”
钢刀与坚冰交错,金属的崩裂与四处飞溅的鲜血将她带回了几年前那个可怕的夜晚。
诺克萨斯的海军高官将所有人绑在村口的空地上,艾瑞莉娅的母亲被捆在柱子上,浑身是血,倔强的眼神透过火光,映照在每个人脸上。
杜廓尔拿着一把长鞭,狠狠抽在一个老人身上,本就松弛肌肤顷刻间裂开,渗出浓浊的血。
她和父亲偷偷从地窖里爬出来,躲在残破虚掩的门后,懵懂的看着。
是的,他们选择了躲起来。
经历了上一次艰难的战斗,父亲意识到仅凭他们是赢不了的,就算逃出去了,最后也会被诺克萨斯的人抓到,生不如死。
里外都是赌,他便在地窖里屯满了食物,在诺克萨斯的铁骑踏破防线,在村子里的大家都浴血奋战之时,他们卑鄙的躲进了地窖里。
乌温只记得那天从地窖里爬出来时,原本温馨的小家已经变的破破烂烂,地上黏糊糊的,角落里还躺着一个人,但父亲不准她去看,死死的把她抱在怀里。
但父亲似乎忘了,她早已经见过尸体。
乌温看到艾瑞莉娅的母亲朝杜廓尔吐了口唾沫,那个不可一世的军官像是发狂的野兽一般,抹掉了脸上的腥臭,无情的朝她挥动长鞭,嚣张的辱骂着,嘲讽他们不自量力的反击。
她还记得阿尘哥哥那天英勇的样子,记得他操控飞剑,救下了好几个本该死去的乡亲。
但是他不在了,连尸体也找不到。
如果他在的话,也许一切会更好吧。
赞家的阿姨没有撑得住太久,在柱子上咽了气,杜廓尔狠狠的抽打了一番那些被俘的村民,宣布诺克萨斯的胜利。
父亲从不是英雄,她不怪他,她知道父亲只是想保护自己,她只有父亲,父亲也只有她了。
但或许就像从酒楼回来那天晚上,阿尘哥哥说的那样。
“欠的债,总有一天是要还的。”
“避无可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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