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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有点懵,但是在他吻下来的那一刻,从昨晚到今天沉默的情绪也突然被拎了起来。

说不上来,酸酸胀胀,又有点热烈。

很明显,顾言很吃他这样主动找她破冰的一套行为。

只不过……

她抬手推了推陆闻檀坚硬的胸肌。

男人似是不悦,吻得反而重了,缱绻中带着强势的攫取。

顾言支支吾吾的一声“疼”,陆闻檀才突然缓下来,松开她,抵着眉心,喘着气,“哪疼?”

顾言有些无奈,嘴巴疼。

他吻得太重了。

陆闻檀低眉盯着她看了好几秒,可能以为她说的手臂淤青,问:“擦药了?”

顾言只能跟着他的思路,点点头。

“吓到了?”他又问。

顾言不明所以,他说的是地铁事故吗?

倒没有,“这有什么?喷血掉骨头的场面我都见多了。”

陆闻檀看她这么说,才低哼了一句:“没吓到你大早上跟我置气?”

顾言一脸冤枉,“我去办公室找你的时候,是你自己黑这个脸。”

陆闻檀似是稍微叹气,终于低低的说了一句:“没看见。”

顾言不解,“什么?”

“微信。”他薄唇低低的呢喃,看样子还想。

顾言反应了一会儿,“我昨晚就发的微信,你都没看见?”

难怪昨晚一直没理她,今天脸色也那么黑。

是不是还反过来以为她给他摆了一天的脸色?

这会儿陆闻檀握了她的手,往他裤兜里摸去。

顾言一张脸瞬间发烫,下意识的往后缩,“干嘛……”

她见过他的……

所以这会儿脑子里第一个涌现出来的就是那个东西。

陆闻檀看着她,似笑非笑,“让我脑子干净些,你在想什么?”

他的力道比她大,已经迫使她把手伸进去,顾言指尖已经摸到了一个硬的东西。

当然了,不是那种硬质地,是个盒子?

“拿出来。”

顾言照做。

打开之后,看到里头躺着一对耳钉。

她抬眸,发现陆闻檀正盯着她的表情,生怕她像拒绝那辆车一样拒绝他似的。

但是顾言没有。

她扬起一抹笑,“挺好看,怎么突然送这个?”

陆闻檀唇角弯起一个弧度,“你想要耳钉。”

顾言:“……”

她突然反应过来了,不自禁的笑,“我去办公室跟你说有耳钉落你那儿,是正事,没有暗示你买耳钉送我的意思。”

“和颜说在你车上捡到我的耳钉了,问我跟你什么关系。”

“所以,我怕还有别的东西落下,让你抽空了检查检查。”

他怎么还能往这方面理解?

陆闻檀眉峰动了一下。

“和颜又找过你。”

顾言摇头,“没有又,就那天在老宅。”

“不理。”陆闻檀低低的嗓音。

然后颇有兴趣似的,目光凝着她,“她问你什么关系,怎么回的?”

顾言挑了挑眉,还能怎么回。

肯定避而不谈。

陆闻檀倒是没再追问,帮她把耳钉戴上,两人交叠相拥的在镜子前看了看。

顾言确实挺喜欢的。

出于拒绝车子的事儿让他不高兴,她也就没问这东西贵不贵。

陆闻檀从身后亲了亲她脖颈,挺克制的那种。

出声:“吃过了?”

她点头。

“饱了?”

她点头。

后知后觉,他可能想要别的答案,然后顺势而为?

陆闻檀轻哼,“我没吃。”

说完三个字之后,就没了后文,只是拥着她,从镜子里盯着她看,就好像等着她允许去吃饭似的。

这让顾言心头突然酸了一下,让他以后凡事征询她的意见,他还真执行。

他那么位高权重,就听了她一句话,顾言很难不动容。

她转过去,只犹豫了一两秒,双臂去勾了他的脖颈,“想吃什么?”

陆闻檀一手握着她的腰,拇指轻轻摩挲两下,“面?”

明明彼此都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非要装作都正经的模样,

顾言忍着笑摇头,“没有……有别的,吃不吃?”

然后她大着胆子,姣好的腰肢轻蹭。

“你刚刚问我怎么回答和颜的……”

“我说,是慈善家,和受赠者的关系。”

陆闻檀眸眼暗沉,她知道他是一直资助她的人?

那知不知道,当初在[书信]的好友,也是他?

却听顾言踮起脚,仰脸凑上前胡诌:“我说你给我捐过好几次,每次都是几个亿!”

听起来是那么回事的话。

陆闻檀眸底原本深暗突然疯狂涌动。

随意逐渐就成了笑意,低眉看着她眼睛里的狡黠,想起她当初在妇科对瞿艳青也是这么怼的。

男人忍着胸口笑意,嗓音低沉,“家财万贯,还能继续捐,要么?”

顾言穿得足够轻便,一条贴身的热裤,加上一件勉强到肚脐眼长度的宽松poLo衫,所以陆闻檀几乎是话音落下的时间,就得逞了。

从玄关到客厅,欢愉没停过,热烈纠缠。

相比起来,小区门口那辆黑色轿车,寂静无比。

“老严?”严太太心惊,好久才开口:“你确定这女孩是女儿?”

“为什么陆闻檀会来找她?”

陆闻檀都跟和颜谈着恋爱,马上就要订婚了,怎么会这样?

严甚军神色透着阴暗和烦躁,“这不是准备做鉴定,没做前谁知道?”

原本严甚军想,找出那个亲生女儿,然后制造意外弄死。

这样,和颜才能永远成为亲生女儿,成为陆太太。

严太太脑子都乱了,“颜颜说她是陆野的未婚妻啊,怎么又和陆闻檀沾上关系了?”

这么一说,严甚军倒是捋清了。

“既然她是陆野的未婚妻,那绝对成不了陆闻檀的老婆,价值还不如和颜,所以,她依旧必须消失。”

严氏走到这一步,和颜必须成为陆太太,否则他们都得死。

陆太太皱着眉,“先回医院吧,知道了她的住址,想做什么都方便些,计划周全了再说。”

严甚军还住着院,在知道顾言的信息跟他女儿的信息对上号之后,一刻也等不了就过来了。

确实必须回了,和颜刚刚打过电话,说去医院看他,已经离开太久。

他们夫妻俩回到医院的时候,和颜已经在病房了。

和颜靠在窗户边,眼里的深意瞬间转换为担忧的泛红,“爸,您病情没那么重,为什么想不开?这药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