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涅到家已经很晚了,因为中午吃的晚,她晚上也没什么食欲,她简单洗漱过后就开始运功,这段时间她能隐约感觉到身体的一些细微变化,因此更努力了。
临睡前,她突然收到淘宝后台的消息提醒,她点开一看。
是上次说让她帮忙送东西的那人,之后他就没再联系她了。
没想到今晚竟然又给她发消息来。
【秦老板,没时间了,如果你不接,会死很多人,而且一旦引进,会有大量受害者。】
【秦老板,你要怎么样才愿意接?房子?钱?只要你愿意接,我保证让你一夜爆富。】
看到这两条消息,秦羽涅眉头顿时蹙的更厉害了。
她只是想赚点小钱,没想过掺和进这么大的事,他说的一看事情就很严重,她自己有几斤几两她还是清楚的,搞不好小命儿都得交代进去。
秦羽涅:【我只是个普通人,没那么大的能力。】
【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把我说的东西拿到之后放到我说的地方,然后给电话主人打通电话,让她去取就可以了,其他的她会知道怎么做。你再假装意外发现,报个警,你就是热心群众,受警察保护,其他的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到你头上。事成之后,不管你是要钱还是房子,你都可以告诉她,她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秦羽涅隐约猜到些什么,内心开始交战,一个小人说她才重生一个多月,还没活够。另一个小人则说她现在有那么多保护手段,一般人伤害不了她。
但是如果她明知道这件事一旦发生,会危害很多人,她要是袖手旁观,真出事以后她真的能做到不自责吗?
尤其是当她在下面卖盒饭的时候,发现其中就有这次事件的受害者,她真的能不愧疚吗?
真的能自如的面对他们吗?
秦羽涅抿唇,她不能。
如果干脆都不认识,她或许还能自我欺骗,但如果认识之后,她做不到问心无愧的跟他们交流。
秦羽涅摸了摸身上穿的金丝羽衣,以及空间里大量的符箓,心中升起一股安全感。
对啊,她现在有这么多防身的手段,只要对方人不多,她改装一下,应该不会有问题。
更何况,如果那些东西一旦引进到了咱们国家,那将会是怎样的灾难。
身为国家的一份子,哪怕她只是一个丢在人群里渺小的群众,也做不到对此视若无睹。
在国家以及人命面前,秦羽涅深吸口气,目光坚定的回复道:【好,你把东西的位置以及要放到的地方跟我说,我去拿。】
【谢谢你秦老板。】
随后他把他放的地址,以及放到什么地方告诉了秦羽涅,又让她在什么地方报警,跟警察怎么说,最后才把电话告诉了她,让她在对方接了电话之后跟对方说这一句话:天亮了,乌云来了,留在巢穴里的鸟儿快飞吧。
秦羽涅看着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了几遍。
到群里请了假之后,秦羽涅就打算睡觉。
但因为心里有事,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来运功。
第二天一早,她就背上小包出发了。
位置还挺巧,就在A市,早知道她昨天就不回来了。
秦羽涅到了之后,并没有立马做什么,而是先去买了一顶假发跟帽子,然后打车去了对方说的一个老小区,从门口的门牌下,摸到了钥匙,打开门,找到对方说的位置,翻找了一会儿,才看到一个用塑料口袋套着的东西,里面有厚厚的一叠纸。
秦羽涅简单扫了一眼,有些心惊,她手里这些,全都是对方经手事情的各种证据,要是对方活着,这可是要挟的好东西。
同样,这要是交给相关单位,就算再有背景,怕是也要脱层皮的程度。
秦羽涅甚至没有放在身上,而是郑重的把东西放到空间里。
把东西拿到之后,过了不久,她又打车来到一处餐厅,以用餐的名义,要了一个具体的包间名,随后按照对方说的,把东西放到了包间内的一个隐蔽点。
秦羽涅放完之后,看了一眼,心里忍不住想:她要不是亲手经历的这事,她就算是来了,估计也不会知道这里竟然放着这么重要的东西。
放完之后没多久,服务员就推着送餐车进来。
秦羽涅一个人点了十几道菜,不然也进不来这个包间。
为了不浪费,秦羽涅全部都打包放进了空间里。
离开之后,她又掏出电话拨打了那个电话。
电话一直没有人接,一直到她打了第三遍,电话那头才传来一道女声,“喂。”
秦羽涅也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的说出那句她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的话:“天亮了,乌云来了,留在巢穴里的鸟儿快飞吧。”
熟料,对方听完这句话之后,沉默了许久,久到秦羽涅以为自己是不是记错了的时候,她竟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小小声声的抽泣声。
她,竟然哭了?
秦羽涅有些无措,她只是按照对方说的传达,怎么还哭了呢。
她安慰道:“你,你别哭啊。”
她平息了一下后,说道:“没事,我就是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听到这句话,谢谢你。”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最多也就三四十岁,但说出的话,却让秦羽涅有些奇怪。
不过,她并没有好奇,只是说:“不客气,我只是帮忙传话。”
紧接着,对面很直白的说出了淘宝那位的话:“你想要什么?车子房子还是钱?也或者是高工资的工作?或者一件我能解决的事,作为报答,我都可以帮你。”
秦羽涅淡声回答:“不用,对方已经付过这笔费用了。”
她迟疑的问道:“他,还好吗?”
秦羽涅犹豫了半晌,她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她也没见过对方,不过既然能用手机,应该是还好吧?
只是不是活人而已。
她见秦羽涅半晌都没说话,以为对方很不好,心情有些沉重。
好半晌,她才哑着嗓音说:“没关系,只要活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