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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飞行在寒冷的夜空中,还好戈林起飞前良心发现,把他厚实的皮衣脱给我,不然我还没进入战场就要冻僵了。

不过长时间坐在狭小后座的感觉依旧并不算好,设计师为了给了电台和密码机留出空间,丧心病狂地将后座设计成几乎半躺,我的膝盖顶在拉尔上校的座位上,只能从两侧看到外面的景色,而窗外无尽的黑暗像是海上永不停歇的波涛一般涌来,专心驾驶战机的拉尔上校不再说话,只剩下bf109不间断的引擎声。

直到耳机中再次传来电台的呼叫,我才回过神来——

俾斯麦06点46分电,我舰前后部A、b、c、d炮塔半齐射,距离米,瞄准敌舰队首位战列巡洋舰,无一命中,弹着点疑似偏右,落于敌舰两船中间;希佩尔海军上将号前后部炮塔A、b、c、d半齐射,距离米,集火敌战列巡洋舰,命中一弹,敌战列巡洋舰起火!

三十秒后,又是一封战况电报:

希佩尔海军上将号第二轮半齐射,距离米,未更改目标,无一命中,弹着情况不明;敌方舰队一轮齐射反击,距离+米,弹着离我俾斯麦舰右舷非常近,我舰左舵十五度机动,敌二轮反击齐射,弹着依旧位于我舰右舷近处。

“战况有点激烈啊,不会等咱们赶过去都打完了吧?”拉尔上校等到念完第二封电文后开口问道。

“要不咱开大一点点节流阀,就一点点,戈林元帅都说了,齐柏林航母会向战场方向航行缩短咱们返程距离的。”耳机里传来了哈特曼的声音。

我刚要劝他不要急,结果又是一封电文:

俾斯麦06点47分电,我舰队齐射,我舰左舷的6门副炮加入战斗,瞄准敌编队二号位战列舰开火,距离米,未命中,施佩伯爵加入战斗,齐射,敌一位战列巡洋舰中一弹!

我刚在想俾斯麦的炮术怎么这么差,结果电文下半段发来了——

敌舰队齐射,距离米,敌战列舰右舷的8门副炮同样加入战斗,瞄准我俾斯麦号开火,其后部炮塔加入战斗,我舰左舷前部被命中一弹,造成油料泄漏、海水灌入,正在损管!

又是一分钟后,俾斯麦再次发来电报:我舰队齐射,施佩伯爵自由攻击,我舰左舷中前部水线下被命中一弹,同样造成油料泄漏、海水灌入,发电机和发动机受损,汇报工作交由希佩尔海军上将号。

行吧,就单单从这开战两分钟的表现看来,俾斯麦不是炮术差,而是运气差,希佩尔海军上将号这种重巡没有被优先集火,反倒是这家伙被英国佬盯上了……

紧接着,希佩尔海军上将号发回了战斗汇报:

希佩尔06点49分电,我舰辨明,敌战列巡洋舰为胡德级,俾斯麦号第五轮全齐射,距离米,瞄准胡德级,无一命中,弹着位于敌舰右舷方向;我舰第六轮齐射为半齐射,距离米,同样瞄准胡德号,无一命中,弹着情况不明。

十几秒后,希佩尔的电文继续发来:

我舰第七轮齐射为半齐射,距离米,瞄准敌英王乔治五世级战列舰,无一命中,弹着情况不明;敌舰队齐射,距离米;施佩伯爵号齐射,敌胡德级中前部主塔旁命中一弹,造成起火,一架敌机飞临战斗区域!我们的空军呢?

耳机里传来了被降低的拉尔上校的声音:“同意增加节流阀,如果咱仨掉在海里,奥拓舰长就靠你了,戈林元帅想的真周到。”

“您在说什么,奥拓艇长?!他在哪呢,您怎么来当空军了?”尽管当电报和无线电同时响起时,无线电的声音会被降低,但哈特曼似乎太激动了,即便经过降低,依旧压过了电报的声音。

我懒得搭理他俩,因为电文依旧在陆续发来——敌胡德级齐射,无一命中,弹着情况不明。

敌英王乔治五世级战列舰齐射,瞄准俾斯麦号,无一命中,弹着位于俾斯麦号左舷近处。

俾斯麦号左舷中部上层被命中一弹,飞机弹射系统受损,炮弹从右舷穿出,没有爆炸。

施佩伯爵号齐射,命中敌胡德级一弹……

希佩尔07点00分电,俾斯麦号第六轮齐射,距离-米,敌战列巡洋舰胡德级发生两次爆炸!第一次为舰体主桅附近舷侧,第二次为后部甲板,爆炸剧烈!敌机为桑德兰水上飞机,受到俾斯麦防空火力驱逐,进入云层。

当我念完这条电文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战列舰真的是要么不命中,命中就是重创。

英国佬的胡德级战列巡洋舰大概率是完了,两次殉爆,连美国佬的损管来了也没办法。

听到这条电文的拉尔上校的关注重点和我不太一样,他在无线电里说道:“咱再飞快点,敌人的飞机已经出现了,还好咱们起飞的早,不然还真抢不上。”

驾驶战斗机的他俩并不妄想用bf109的机枪击沉敌舰。

“收到,奥拓艇长,看我怎么把敌机干下来,您一定要选我当您最新款侦察机的试飞员啊,那可是戈林元帅和您联合研制的,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哈特曼依旧用很大的声音道。

不是,戈林又干啥了?什么叫联合研制,我看他的脸皮已经比虎王首上都硬了吧!

我刚要开口反驳,拉尔上校却忍不住了开口道:“你小子,小点声!奥拓艇长没聋,我倒是快被你震聋了,准备进攻敌机,你小子看清楚点,不要像上次模拟战一样追着我打了,要不是特制指挥机把整流罩上的机枪拆了,只剩下机翼两门420发备弹的机枪,我早就受不了把你干下来了!”

“没问题,长官,下次能不能不要在奥拓艇长面前讲这些……”

“下次再说,抛弃副油箱。”

还有下次?

随着拉尔上校的声音中断,我感到机身突然向上提了一点,然后拉尔上校将右侧机翼向下三十度,用无线电对我道:“奥拓艇长,你们不是很喜欢在黑暗里发动进攻吗,因为我们没按照计划速度飞行,我们现在很可能已经抵达战场上空,能不能帮我用战舰开火的闪光辨别一下敌我,我对你们海军的什么齐射、半齐射,还有Ab炮塔一窍不通,哈特曼,你去寻找敌机,看清楚点!那可是桑德兰,和bf109很不一样!”

呃,拉尔上校这样说让我有点害怕,哈特曼这个家伙似乎和某U艇一样,是个坑战友的家伙……

至于射击时的火光,这倒让我想起了施佩伯爵号上的时光,于是正在专心作战的施佩伯爵号收到了来自空军的电报:朗斯道夫上校,请说明一下现在友军和敌军都在用几门主炮交战,要是有变化立刻在这个频道说,不然戈林的空军有可能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