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9月14日 天气晴
船员结束了休假,我们再次出发。
船员的兴致很高,物资也堆满了储物柜和前一个厕所,导致大家只能用厨房那个,不过没人抱怨,虽然第一次战绩因为打错船引发了外交争端,但只要经历过一次心脏被片刻沉寂后的爆炸紧握的感觉,那么这死亡也便不算什么了。
从威廉港出发,一路向西航行,就能抵达北海无规则攻击区,这块区域主要封锁的是英国本土的利斯港。
至于苏格兰地区最北端的奥克尼群岛的莱尼斯商港,因为旁边就是斯卡帕湾军事港口,不适合惊动他们。
虽然我也很想和U-47的传奇艇长君特·普里恩一起去偷袭斯卡帕湾,但那简直是玩命,绝对不是一个真正的老六应该做的。
预计要航行两天时间才能抵达巡逻区。
1939年9月15日 天气多云
海况很差,海风既潮湿又寒冷,没有阳光的照耀,整个潜艇内部就像培养蘑菇的菌室,不仅潮湿,还有一股怪味,连袜子都干不了。
昨天晚上的时候基恩接收到了总部来电,说在英吉利海峡北端发现舰队踪迹,连个大致位置都没有,不去追。
剩余消息全是说帝国军队如何迅猛而毫无波兰地进军……
前期确实挺猛,一顿操作猛如虎,可后期开始学习校长那样的微操,在好的顺风局都要打输,我还是赶紧捞捞战绩,攒点钱润阿根廷吧。
该死的,我突然发现了一只杰瑞!可是这里没有tom,混蛋,他在偷吃我用工资买的香蕉!
1939年9月16日 不知道天气,应该在下雨
买香蕉是个百分之百的错误,尽管全体官兵奋力抢吃,但因为厕所只有一个的缘故,导致潜艇时不时发生生化泄露事件,所以很快就没人想吃那顺滑的热带香蕉了,除了老鼠。
闷热的环境使得香蕉很快就放坏了,吸引来了老鼠一家。
不过得亏发现的早,没有造成什么传播疾病。
鱼雷官的主职工作变成了诱捕老鼠,谁让我们到现在都没发现敌舰。
我才知道他叫雷尔·霍夫曼,来自卡尔夫,那是位于黑森林的小镇,他在报考海军学校前每个秋天都会在林子里打猎,对付老鼠算是手到擒来。
感谢霍夫曼大叔,他保卫了我们的粮食。
1939年9月17日 又是雨天
狂风暴雨的海面让我想到了高尔基写的海燕,而现在,我们的潜艇就是劈开风浪的灵敏的海燕。
但我实在受不了这种颠簸了!
你睡在床上,即便绑住自己,也得被撞得鼻青脸肿。
我命令下潜,海面下的世界安稳多了。
而且,对于潜艇来说,海下也意味着安全。
不写了,如此适合睡觉的环境,不去补觉简直是最大的浪费。
1939年9月19日 天气阴
呃,我少写了一天日记,因为昨天突然发现了海平面上的烟雾。
我们拼尽全力赶过去,直到下午才追上,结果是一艘美国货轮。
我吸取教训了,上浮亮明身份要求检查。
求生用的小艇上挤了半船人划过去,然后像海盗一样爬上他们的船——也算另一种形式的接舷战。
不过我们的装备还比不上职业海盗,有武器的也只有大副和四名水兵,还是98k这种栓动步枪,我的鲁格手枪也只能助助兴。
不过他们应该不敢轻举妄动,我们的甲板炮可不是吃素的。
船上登记的货物是面粉,是从纽约港运道西班牙的比戈港,因为洋流的缘故导致了偏航。
那船长很识相地掏出一沓美元和香烟,我果断收下,然后命令水兵去检查货物,顺带扛两袋面粉,因为我们要检查这确实是面粉,而不是美利坚特色粉末。
至于检查的办法,那当然是蒸几屉馒头和包子了!
那些蔬菜再放也要坏了,胡萝卜有的已经发芽了。
忙碌了一个下午,洗菜、切菜、剁肉、和面……
包子大受欢迎,馒头无人问津,毕竟没有腐乳或者榨菜的话,馒头和面包没有区别。
吃得太高兴了,以至于忘记写日记了。
剩下的馒头切成片,先用油炸,然后放到轮机长的柴油引擎舱里干成馍片。
那名来自普鲁士容克阶层的军官有点小情绪。
我没嫌弃他名字——柴尔弗雷曼夫·阿登纳那么长,他反倒嫌弃我的馍片。
不过在我今天发现他偷吃馒头片之后他也不再说什么了,反倒发现馒头片更适合涂咸奶酪。
不过哪来的咸奶酪?
我只记得我买了4品脱鲜奶酪啊……
1939年9月20日
轮机长大叔倒下了,昨晚就开始上吐下泻,基恩说这是食物中毒的典型症状。
还好缓了一个晚上后好多了,我赶紧让他再休息几天。
同样接受过机械培训的雷尔大叔从鱼雷舱调到引擎舱。
我亲自下厨做了打卤面,一碗润滑的面条下肚,轮机长恢复了一点血色。
船员们再也无法忍受之前那个厨子做的饭了,或者说他压根不做饭,就是热一热罐头,或者倒一起乱炖。
可我不可能把猎杀潜航玩成胡闹厨房,所以我让那小伙打下手学习,早日出师,战争结束后还能开个饭馆,就叫老兵食堂,那样的话道德国旅游的游客就会惊呼——这里也有老兵餐馆啊,居然还卖中餐!
今天航行到巡逻区域中心,进行了一次下潜水听,没有任何收获,我应该带上一支鱼竿,好歹空闲时间还能海钓,也算是新鲜食材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