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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彬此时躺在床上对长安发生的大事还一无所知,他暗自想着接下来的该怎么办。

距离安史之乱爆发还有两年多的时间,记忆里这几年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谢彬叹了口气顺了顺思路,既然接下来安禄山要他娶万春公主,何不借此机会再掌握点权力?

还有军中将领的关系也要维系好才行,毕竟枪杆子里出政权,也要讨好安禄山才行,安禄山才是谢彬最大的金主。

虽然谢彬也不希望安史之乱发生,但是安史之乱他自料阻止不了,还不如努努力掌握多点权力,反而能救更多人。

谢彬想着想着,渐渐有了些睡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便到了十二月。

十二月的寒风凛冽,谢彬跟着安禄山踏上了进京面圣的路途。一路上,谢彬表面上平静,内心却思绪万千。

他们这一行人骑着马,马蹄声在寂静的道路上显得格外清晰。谢彬偶尔抬眼看看四周的景色,枯黄的草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更添几分萧索。

安禄山在队伍前方,神色严肃,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谢彬瞅准时机,驱马靠近安禄山,说道:“父帅,此去京城,不知会是何种情形。”

安禄山看了谢彬一眼,沉声道:“无需担忧,一切有我。”

夜晚,他们在驿站歇脚。谢彬躺在硬板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各种可能的场景。若是在面圣时,如果李隆基突然询问起范阳的军事部署,自己该如何回答才能既不让陛下生疑,又能让安禄山满意?万一有人在朝堂上故意刁难安禄山,自己又该怎样巧妙地帮衬,化险为夷?

想到与万春公主的婚事,若陛下当场应允,后续的礼仪流程该如何妥善安排,才能不失了安禄山的颜面,又能让公主那边不为难自己?若是公主对这桩婚事不满,自己又该如何应对,才能避免触怒龙颜?

还有那错综复杂的朝堂关系,杨国忠新上任,必定会对安禄山有所防备和打压,自己该怎样分辨各方势力,找到可以拉拢的盟友,又该如何避开那些可能给自己使绊子的人?

想着想着,谢彬只觉脑袋昏沉,却又不敢放任自己睡去,因为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着自己的前途命运,他必须要考虑周全。

经过几日的奔波,京城那高大的城墙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

谢彬望着那巍峨的城门,心中不禁一阵激荡。那城墙高耸入云,城门紧闭,透着一种威严而神秘的气息。

进入城中,繁华热闹的景象并没有让谢彬的心情放松多少。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行人熙熙攘攘,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但谢彬无心欣赏这热闹,只觉心头压着一块巨石。

安禄山带着众人来到了他在京城的府邸。府邸位于亲仁坊,而亲仁坊毗邻皇城,位于长安城的核心地区,距国子监仅一坊之隔,紧邻京兆府万年县廨,多为名门望族、公卿大臣所居,可谓长安城的“黄金地段”。

安禄山的府邸高墙大院,朱门紧闭。门口的守卫站姿挺拔,神情肃穆。

进入府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小径通幽,花草树木修剪得整整齐齐。正厅宽敞明亮,摆设着华贵的家具和珍奇古玩。

谢彬跟着安禄山来到一间偏厅,里面的布置虽不如正厅奢华,但也显得精致典雅。

众人稍作歇息,谢彬却无心关注这府邸的景致,心中仍在盘算着面圣和应对各种可能情况的策略。

次日清晨,谢彬早早起身。他在庭院中踱步,试图让自己的心绪更加沉稳。

这时,安禄山派人来唤他。谢彬来到安禄山所在的书房,只见安禄山正坐在案前,不知在想什么。

谢彬恭敬地行礼道:“父帅。”

安禄山抬起头,目光深沉地看着他说道:“道远,估摸着今天下午你思顺伯伯也要到长安了,晚上会来我们这里用晚膳,你安排一下。”

谢彬脑海里闪过关于安思顺此人的信息,安思顺的父亲是右羽林大将军安波注,安波注的兄长安延偃是安禄山的继父,因此安思顺是安禄山的族兄。

而且安思顺此人也非常厉害,屡立战功,今年刚被封为朔方节度使,可谓是春风得意,还有郭子仪、李光弼等名将都在他手下任过职。

谢彬赶忙应道:“父帅放心,儿臣这就去安排。”

谢彬退出书房,即刻着手准备。他先吩咐厨房精心准备晚宴的菜肴,要求务必丰盛且精致。接着,他亲自指挥下人们打扫厅房,布置桌椅,摆放鲜花。

谢彬一边忙碌,一边在心中思忖着安思顺的喜好和习惯,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下午时分,安思顺带着随从抵达安禄山的府邸。谢彬连忙迎上前去,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思顺伯伯,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安思顺笑着回应:“贤侄,多日不见,越发干练了。”

谢彬将安思顺引入府内,安禄山也迎了出来。

安禄山大笑道:“族兄,你可算来了!”

安思顺拱手道:“禄山,别来无恙啊。”

众人相互寒暄一番,而后进入厅内落座。

安思顺环顾四周,说道:“族弟这府邸真是气派非凡,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了。可惜当初因为前线战事,没法参加你的乔迁礼真是可惜。”

安禄山摆摆手,说道:“族兄,这都是些身外之物,不值一提。倒是你在前线征战,辛苦了。”

谢彬在一旁小心伺候着,为众人添茶。

安思顺轻抿一口茶,感慨道:“如今局势复杂,咱们兄弟得同心协力才是。”

安禄山点头应道:“那是自然。”

谢彬适时说道:“伯伯在朔方战功赫赫,小侄钦佩不已。”

安思顺笑着看了谢彬一眼:“贤侄过奖了,都是为大唐效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安思顺面色微红,话也多了起来。

他看着安禄山,压低声音道:“族弟,此次进京,你可得小心应对那杨国忠。”

安禄山面露冷色,“杨国忠此人本性疏躁,强力有口辩,他下一步恐怕就是想谢李林甫贼子一样独揽朝政。”

安思顺微微颔首,神色凝重道:“族弟,杨国忠阴险狡诈,咱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安禄山突然转念一想,这似乎也是个好机会,毕竟如果杨国忠想要独揽朝政肯定要先清洗以前李林甫系的人,而空出的职位总要有人顶上,以陛下的尿性大概率会玩弄帝王权术,不会让杨国忠把重要的职位全换成他的人。

这样子,安禄山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安插人手进朝了,不可谓不美滋滋。

于是,安禄山开口道:“族兄,我倒是有个想法。”

安思顺忙道:“族弟但说无妨。”

安禄山凑近安思顺,压低声音道:“咱们趁此机会,暗中运作,把咱们信得过的人推上去。杨国忠忙着清洗异己,定会露出破绽,咱们正好趁机行事。”

安思顺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说道:“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且要做得隐秘,万不可让人抓住把柄。”

漫漫长夜,府中的灯火逐渐熄灭,喧嚣归于寂静。月亮高悬于夜空,洒下清冷的光辉,将庭院中的树木拉出长长的影子。寒风依旧呼啸着,穿过回廊,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府邸中潜藏的权谋与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