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中午去哪吃？”
张晨曦挠了挠头有些不太好意思，他没想到姜婉会主动提起当时他拿错水的事情。
这多尴尬，他当时差一点就嘴巴就碰上瓶子了。
“就在学校吃。”
姜婉指了指食堂的方向说道。
张晨曦瞪大了眼睛看起来很是惊讶：
“在学校吃？咱饭卡高考完不就还给学校了吗？食堂不收现金的。”
姜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手往口袋里一伸，像变魔术似的摸出一张卡，在张晨曦眼前得意地晃了晃：
“喏，这不就是咯。”
“我靠，这哪搞的？”
张晨曦一把接过来，眼睛像扫描仪似的上上下下把卡打量了个遍，没错，确实是饭卡。
姜婉一脸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轻松说道：
“刚刚和那个女生抱的时候从她身上摸的。”
“哦哦，那就……什么？！！！从哪整的？小六子你你你说的是中文吗？”
张晨曦一开始没意识到什么，话在大脑里转了两圈才察觉到不对。他差点惊的跳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姜婉。
“怎么了？从那个女生身上摸的呀，有什么问题吗？”
姜婉挺直了腰板，一本正经地与张晨曦对视，那副无所谓的表情好像在无声地嘲笑他的大惊小怪。
“什么叫有什么问题吗？这这这……你你……我……”
张晨曦有点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哪里出什么问题了，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完整。
“你别动昂，我看看你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张晨曦“啪”的一巴掌手放在姜婉的额头上感受着温度，心想着小六子一定是病了，说的什么胡话。
姜婉忽地被张晨曦的手盖在了额头上，下意识地闭紧了眼睛，像一只即将被锤子砸到头上的土拨鼠。
不过很快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轻轻睁开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张晨曦，感受着他手掌心传来的温度。
“也没发烧啊，难不成是鬼上身了？我爷爷奶奶认识个道士，快和我走小六子，帮你驱邪。”
张晨曦说着就作势要拉姜婉走，手臂微微用力，表情严肃得像在执行一项无比重要的任务。
姜婉后退了两步，笑着对张晨曦挥了挥小拳头说道：
“装，继续装，我要是跟你走了却找不到那个道士看我不找你算账。”
“不是你先和我演戏的吗？我都没说什么，你还恶人先告状了。”
张晨曦也不陪姜婉演戏了，他一开始确实很正经，不过看到姜婉的笑后便明白了她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谁是恶人？”
姜婉佯装生气地问道。
“姜婉是”
“我是你组长！”姜婉强调道。
“那咋了？我又没说你是恶人，全世界那么多人叫姜婉我又没说是你，你不要对号入座嘛。”
张晨曦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看着姜婉。
姜婉白了他一眼没再理他，轮嘴上功夫她比起张晨曦还是差了太多。
“哎小六子，说认真的嘛，哪里搞的卡啊？”
张晨曦见姜婉不睬他于是跟上去找着话题。
“是吴老师给的啦。”
姜婉也不和张晨曦卖关子了，直接告诉了他。
“吴老师？是时候给你的呀，我怎么不知道？”
“在你出去倒水的时候。”
张晨曦想了想，好像也只有这个时候自己不在场。
“哦哦，嘿嘿没想到我们啥东西都没带却反而蹭了吴老师一顿饭。”
张晨曦笑着对姜婉说道。
当然不是他们舍不得带东西去，而是高考那一年他和小六子去看望吴老师时，吴老师说以后再带东西就不要来看她了。
“吴老师倒是乐意让你多蹭几次饭。”
姜婉把吴老师的原话转告给了张晨曦，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食堂。
食堂里的人不多，他们打好了饭菜之后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我怎么感觉自己被针对了呢？”
张晨曦一脸苦涩地盯着面前的饭菜。
“怎么了？”
姜婉停下筷子好奇地看着张晨曦。
张晨曦指了指餐盘抱怨道：“我们当时哪有这么好的伙食？每天吃的跟猪食一样。”
姜婉听后笑的露出了两个酒窝：
“怎么，觉得没享到福？要是我再告诉你我们从高一开始建的体育馆，正好在我们毕业的那年建好了，你是不是更觉得亏了？”
张晨曦听后张了张口，然后决定用饭菜来塞满自己的嘴不让自己想别的东西。
吃完饭后张晨曦和姜婉去吴老师办公室睡了一觉便来到了体育馆准备找自由活动的学弟学妹采访。
呃…张晨曦睡的椅子，姜婉睡的沙发，不要误会喔。
“去，把那个男生拉过来。”
姜婉指着体育馆观众席上的一个身影对张晨曦说道。
“为什么是他？”
“他长得帅。”
姜婉淡淡地说着，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张晨曦。
张晨曦扯了扯嘴角后点了点头朝那个男生走去，采访确实有潜规则，有时候会找比较上镜的人。
姜婉见张晨曦对她的话没有丝毫反应后埋怨地跺了跺脚。
她根本不是因为那个男生帅才让张晨曦喊他的，而是她发现那个男生的眼光一直在一个女生身上。
她只是想看看张晨曦听到她夸别的男生帅会不会有一点点的吃醋而已。
不一会儿张晨曦笑眯眯地领来了那个男生，这次他和姜婉都没有再多嘴，很顺利地采访完了。
“我觉得那个女生也可以拉过来。”
张晨曦和姜婉四周张望寻找着目标，张晨曦指着篮球场不远处的一个女生对姜婉说道。
“因为她漂亮？”姜婉挑了挑眉毛说道。
张晨曦：“………”
他沉默了两秒无奈地说道：“我哪有你那么肤浅……”
“我才不肤浅，主意你对组长的用词。”姜婉笑着开玩笑道。
“那个女生虽然在和她的好朋友聊天，但是一直在看篮球场。”
张晨曦又指了指篮球场对姜婉解释道。
“看球怎么了，说不定人家喜欢篮球呢？”
“她在看场上的一个男生，就是那个7号，女生都喜欢看自己喜欢的男生打球。”
“这你也知道？”姜婉眼神玩味地看着张晨曦。
“网上说的。”张晨曦轻描淡写。
“那你打球的时候有没有女生看啊？”
姜婉突然侧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着张晨曦。
张晨曦挠了挠头：“呃，我高三那会儿不打球了，体育课一般回班上学习。”
姜婉偏开目光没再说话。
她真的很想告诉张晨曦高一高二的时候也有个女生会很认真地看他打球，一场都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