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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光芒迸射,将天际映照得璀璨绚烂。余晖漫洒,云霞叆叇(ài dài),绮丽多姿,飞速变幻,目不暇接。

俯瞰下方,山脉绵亘,在落日余晖中熠熠生辉。江河奔涌,雄浑磅礴,波澜壮阔,水光潋滟,与夕阳交融,瞬息而过。

张铁站在甲板上,看着这夕阳下的景色,一种欲与天道试比高的豪迈之情油然。在这一刻,对于强大的追求,对于长生的追求更加坚定。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有余,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一处,只见苗真人和赵真人两人身影翩翩,从五层的楼阁来到甲板的前端。

张铁心中瞬间明了,秘境的所在之地想必即将抵达。

果不其然,仅仅十几息过后,飞船的速度缓缓地降低,如同一只归巢的倦鸟,高度也渐渐地下降。很快,众弟子便惊喜地瞧见在下方有一个广阔无垠的巨大峡谷,那峡谷之中灯火辉煌,热闹非凡,人影绰绰,看样子早已有其他门派先行抵达此地。

飞船稳稳地停在了峡谷百米距离之上,众弟子迅速而整齐地列队站齐,静静地等待着真人们的命令。

就在这时,一道豪迈而响亮的声音如同洪钟般从下方传来:“百巧门的道友大驾光临,欢迎欢迎!”只见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飞船前方,此人身着一身鲜艳如火焰的红袍,一头红发随风舞动,犹如燃烧的烈焰,满脸浓密如荆棘的胡子,就连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是红彤彤的,仿佛被烈火灼烧过一般,透着一股炽热而狂野的气息。

苗赵两位真人身形如电,瞬间飞至那红脸老人面前,双手抱拳,行礼道:“见过易道友。”

随后,只见红脸老头神情专注,取出一个神秘的令牌,将雄浑的灵力缓缓地注入其中。

而后,从令牌中打出一道璀璨夺目的光束,如闪电般射向下方。只见下方突然出现一个巨大而威严的红色光罩,光罩微微一颤,仿佛是沉睡的巨兽被轻轻唤醒,从刚才光束没入的地方,缓缓地敞开了一个宽阔无比的口子,犹如一张巨兽张开的大口。

在红脸老头的引领下,三人迅速飞进其中,飞船则紧紧地跟在其后,宛如一只忠诚的飞鸟追随在主人身后。

待来到一片空旷平坦之地,飞船缓缓降落,如同一片轻盈的树叶,最终稳稳地落在地面。随后,只见赵真人目光凝重,动作娴熟地取出一套阵旗,双手舞动,如行云流水般将阵旗布置在飞船周围。

而后,他神色严肃地对众人说道:“都回房间休息,无事不得外出。”众弟子齐声应是,声音整齐划一,响亮而坚定,随后便一个个秩序井然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众人便看到苗真人与那红脸老头并肩而立,一同飞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而赵真人则返回了飞船的五层阁楼之中。

一夜悄然无声地过去,次日清晨,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轻轻地洒在飞船之上。众弟子在飞船甲板整齐地集合,个个精神抖擞,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只见苗真人衣袂飘飘,轻轻一挥袖,从其储物袋中飞出二十块银色的令牌。令牌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均匀地分散开来,稳稳地悬浮在了每个人的面前。

“这便是此次宗门秘境大比所使用的令牌,你们都要谨慎小心地收好。因秘境的开启时间会有一到两个月的偏差,所以各个宗门都会在这几日陆续到来。你们安心在这飞船上等待即可,切不可随意乱跑,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苗真人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之中有些人彼此相识,情谊深厚;但也有些人未曾谋面,互不了解。在这即将进入秘境之前,你们可以相互熟悉熟悉,增进彼此的了解与信任。若是有何紧急之事,可以到五楼寻我或者赵真人。”

众人抱拳称是,随后便各自转身返回房间。

这一日,张铁正在房间中全神贯注地静心看书。

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张铁闻声起身,步伐沉稳地打开房门,抬眼望去,便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长发少年。

少年双手抱拳,微微躬身说道:“在下江云,就住在左边,不知师兄如何称呼?”

张铁侧身将少年请进房间中,示意他坐下,然后说道:“在下张铁,不知江师弟来此有何贵干?”

“张兄不必多虑,只是不知这秘境何时开启,心中难免有些焦虑,故而前来与张兄结识一番。一来是打发这难熬的等待时光,二来也是万一在秘境中传送到了一处,也好有个相互照应的同伴,彼此之间有个依靠。”江云面带微笑,语气诚恳地说道。

“江师弟所言甚是,考虑周全。只是不知道江师弟对其他门派或者秘境试炼都了解多少?”张铁目光中带着一丝好奇,问道。

“除了你我都有的秘境手册上的信息外,我还确实知晓一些上面未曾提及的隐秘之事。我刚好可以说与张师兄听听,或许能对师兄有所帮助。”江云说道。

“请江师弟赐教,张某洗耳恭听。”张铁神色认真,目光专注地看着江云。

“其实也并非什么机密不可泄露之事,我也是偶然听他人讲述。毕竟进入秘境可谓九死一生,充满了无尽的危险与挑战。所以像我这种仅有炼气九层的修为之人,传送进去后便是寻个隐蔽安全的所在躲起来,然后开启隐匿阵法,心无旁骛地潜心修炼。

只因里面的灵气浓郁程度乃是外界的十倍之多,更深处可能是数十倍。抓紧这难得的时机突破至筑基,筑基之后安心稳固境界,切不可存有四处寻宝之念。这个法子目前乃是所有宗门公认生存率最高的法门。”江云详细地说道。

“那按照江师弟所言,那岂不是颇为安全了,令牌也很难被抢夺了?”张铁微微皱起眉头,问道。

“当然并非如此简单,哪有这般容易。令牌乃是统一精心制作,在进入秘境之时必须滴入自身血液加以激活方能进入秘境。而令牌与令牌之间,只要距离小于十里之内,便会清晰地显示出对方的位置所在。”江云神色严肃,认真地说道。

“那还不简单,将令牌丢弃不就行了。”张铁不假思索地说道。

“你想得太过天真了,由于是用自己的血液激活,他人拿着你的令牌,激发之后,便能轻而易举地寻到你,如同黑夜中的明灯,无处可逃。”江云撇撇嘴,无奈地说道。

“那运气可就显得相当重要了。”张铁不禁深深地感叹道。

“那是自然,但这已然是目前所知生存率最高的方法了。还有就是,倘若遇到赤火门的人,千万不可盲目硬拼。他们不仅功法强大,威力惊人,身上所携宝物亦是众多,令人垂涎。遇到他们,要么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保全自身;要么将身上的令牌与储物袋全部交出,以求一线生机。”江云再次郑重地说道。

张铁点点头,神色凝重,却并未言语,这点他自己也略知一二,深知在众多门派之中,最不好招惹的便是赤阳宗之人。

张铁和江云相谈许久,从修仙之道到秘境的种种危险,从门派的秘闻到世间的奇闻轶事,无所不谈。两人交换了传讯玉简,以便在关键时刻能够相互联系,相互支援。最后,江云起身告辞,离开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