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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侯豆去叫人去了,王学洲并没有放松下来。

他转过头看着金刀:“你和霍三带着黄守备去城门口,将他们的人组织起来,将城外的那些尸首烧了安葬,速度一定要快!另外带上····”

王学洲扭过头,才发觉宗玉蝉没跟上,心中一紧:“郡主呢?”

石明开口:“刚才忙着处理事情,郡主就没打扰,她说城门那里有一部分人情况不对,她留下诊治一下,让你不要担心,她带的有影卫,另外她也说过让你有时间了派人去将城外的尸首处理一下,长时间堆积恐怕要···”

后面的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石明不敢说出口,但王学洲听懂了意思。

尸体长时间暴露在外面,上面爬满了苍蝇之类的虫子,等这些虫子到处乱飞乱爬,一旦接触到水源或者人的身体,很容易引起疫病。

“好!金刀,迅速按照我说的做!遇到不配合的,只管杀了便是,郡主是大夫,如果有什么不妥之处就听她的,至于黄守备···”

王学洲冷冷的看着他:“现在是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如果你不珍惜,那你可以拿着你九族的命来赌一赌。”

黄守备脸上的惊慌之色还未消失。

他没想到县令、县丞、主簿居然全都悬梁了!

该死的东西!留下这么多烂摊子,居然撒手走了!

“属下··属下不敢!”

王学洲摆手叮嘱金刀:“一定要烧掉再埋葬,不得有误!”

金刀和霍三瞬间有种回到战场上接到军令的感觉,两人站直身体,面容严肃:“是!”

他们提着黄守备离开了。

剩下石明和杨禾,朝着王学洲的身边靠近了一些。

后面乌泱泱的流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好像出什么事了,一个个踮着脚想要听清楚。

王学洲皱眉看了一眼衙门内,自己并未进去。

他转过身看着流民,提高了声音:“各位父老乡亲,我们来得晚了,县令这个狗官,悬梁了!”

流民中顿时出现了骚动,不少人一下子红了眼,满腔恨意无从发泄,整个人情绪突然失控起来。

“怎么这么巧?凭什么这么巧?不可能!我不信!”

“太巧了,那狗官怎么可能自尽?这也太便宜他了!”

“他们都是当官的,肯定认识,是不是骗额们的···”

王学洲镇定道:“不只乡亲们不信,我也不信!县衙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但是我担心县衙这边,还请大家大家去一些人将县衙整个围起来,别让里面的人走!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衙门的正堂,我要当着大家的面将事情料理个清清楚楚!哪怕人死了!也要将此他们的尸首给我们摆在眼前!大家说好不好?”

流民刚升起的一丝怀疑,被他这样一说打消了,一个个激动地开口:“好!额们去守门,你们去大堂!”

流民人多,挤不进去的人被前面的人一转达,他们干脆利落的转身,将县衙整个围了起来。

王学洲高声吩咐身旁的人:“来人啊!带着大家转去大堂!大开大门,此事我们开堂公审!只要是有空的百姓,尽可前来观看!还望大家稍安勿躁!”

这个事情必须处理好,而且王学洲还不能落下一丝话柄和可怀疑的地方给流民。

否则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基础一下子崩塌,这些流民就成了不定时的炸药,随时都能爆炸,成为危险分子。

到时不仅王学洲他们一行人危险,接下来的赈灾工作,也会进行的十分困难。

此时的他,得摆出和大家站在一起,同仇敌忾的态度来。

听到他这样说,那些流民更心安了。

王学洲低声吩咐石明:“你带几个人,沿着大街小巷全都喊一喊,务必让这城内的百姓也听一听。”

石明有些犹豫:“我们都走了,你这里···”

王学洲安慰:“我没事,除了杨禾我自己身上带的也有武器,这些流民都是站在我这边的,不会出事。”

石明闻言,带上几个人转身就走。

顺便喊了起来:

“京里过来处理灾情的官儿在县衙处理县令喽!有时间的快去县衙看热闹!!!”

“京里·····”

看着他们离开,王学洲被人拥护着去了县衙的大堂。

……

县衙内的四把手朱典史,此时正一边骂骂咧咧的骂死掉的三位上官,一边在卷包袱准备跑路。

“他娘的要死也不跟老子说一声,留下这一大堆烂摊子给老子,你们死了倒是舒服了,把老子害的居然要卷铺盖跑路另想办法,狗娘养的!事情都是你们做的,临了却要我来背锅!还一点金银细软也不给老子留,还想让老子帮你们求情,我求你老母!”

越说越气,朱典史抓着手中的遗书就朝着一旁的蜡烛上放去。

火苗即将舔舐上遗书时,他又猛地撤回,一把塞进包袱里,骂骂咧咧的将包袱甩背上:“一群畜生!口粮都不给老子留!”

“老大!老大!”

外面一阵惊慌的脚步声,朱典史的房间门被人一脚踹开。

“老大!京里来人了!说是要留在我们这里处理这件事,而且派人围了县衙!”

朱典史一惊,手中的包袱掉在地上:“什么?京里来人了?这么快?怎么可能?是不是有人冒充的?他带了多少人来?”

那名衙役有些迟疑:“几百?一千?或者是两千?属下也不知道,是侯豆大喊大叫说的,我问了他,黄守备也跟那些人在一起。”

“老大,不管真假,你得拿个主意。侯豆说那大官只给了一盏茶的时间让我们过去。”

朱典史焦急地的在屋内转来转去:“京里来人,京里怎么这么快就来人,这赶的也太巧······”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哎呀!”

“张老狗不会是听说了京里来人,这才吓的留下遗书悬梁了吧?”

越说他越是觉得有可能,忍不住咬牙切齿:“这仨贱人!真恨不得将他们救活再杀一次!”

旁边的衙役着急:“老大,怎么办?还跑不跑?”

朱典史扭头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跑你娘的腿!咱们什么时候跑了?咱们这不是一直在给县老爷擦屁股吗?喊上人,我们去会一会这大官!”

他娘的对方带了这么多人过来,他们还跑个屁!

脑袋不要了?

被他扇了一巴掌的下属委屈巴巴的开口:“人都到齐了,就等老大了。”

朱典史骂骂咧咧:“那你特娘的不早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