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林向文将数学书扔到一旁，开始了赶稿。
“怎么，被催稿了？”
赵振凯笑着问道。
“是啊，今天不到半夜，估计没法睡。”
林向文苦笑一声，后世小说催更，那些心善人帅的读者还给钱的，这点如今可真是比不了。
“那你加油！”
赵振凯深有体会，自从发表了《回答》，他也接到了不少邀稿信。
“振凯，恐怕晚上我也没时间吃饭了，你帮我去食堂打个馒头和土豆丝回来。”
林向文摇了摇头，时间这么紧，能随便对付几口就行。
“怎么又‘卷’开了？”
最近，赵振凯总是听到林向文用这个字，便学着说道，“你不是说，今后不要太拼了？”
“咦，对啊！”
林向文叹了口气，怎么总是不经意间就卷起来了，这人设真是难立啊？
“不行！”
林向文摇了摇头，“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会不但要吃，还要吃得好。振凯，下了班，我们去吃饺子。”
“可以，我请客！”
赵振凯豪爽地说道。
林向文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苦笑一声，“得了吧，到时候一摸口袋又没钱，还是我来吧。”
“我说的是真的，自从决定参加高考，我决定了，除了非常喜欢的书，我才买回来，那些不是很有必要的，等到了大学再看。”
“这样一来就省了不少钱！”
赵振凯认真地说。
林向文一听，鼓了鼓掌：“不容易啊，你这个铁公鸡终于开窍了。”
.....
第二天，上午。
经历了一整晚的奋斗，林向文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第一部短篇小说，总字数1万7千零55字。
虽说很累，但一想到千字2到7元，他一下子就振奋了不少。
按照稿费规则，能顺利发表的话，他最少能拿到34块，最多能拿到119块。
整理好稿件，简单吃过早餐，林向文便前往《文汇报》的燕京办事处。
《文汇报》创刊于于沪市，在燕京、苏江还有江浙等等都有办事处。
也正是因为此，林向文不用通过邮寄的方式将稿件送到编辑手上，如此省了不少麻烦。
同一时间。
《文汇报》主编办公室。
“哎，这些都不行啊。”
田兴怀看着谭婉慧收的稿，连连叹气。最近他压力很大，缺稿严重，上面又把任务压给每个办事处。
“田主编，就这几篇已经是我能挑的出手的了。”
谭婉慧同样跟着叹气，作为与作者接触的一环，她收稿的压力自然也不小。
“婉慧，这样吧。”田兴怀用手拨弄了他原本就不多的几根头发，“等下我再给一些老作者邀稿。”
“也只有这办法了。”
谭婉慧点了点头，她在这行总归资历太浅，邀稿成功率太低。
若是田兴怀出马，许多作者也不好推辞。
还好办事处的任务没有沪市那边高，每个月有一两篇就算完成任务。
即便如此，田兴怀还是很不容易，不然怎么可能才50岁头发就如此稀疏。
对此，谭婉慧很是同情，同时，她可不想有一天变成这样。
“对了，婉慧，你不是说等下还有个作者要来嘛？”
田兴怀突然想到，脸色似乎也没那么难看。
“没错，他这会儿应该快来了。”
谭婉慧点了点头，在看到这么多失败的稿件后，她对林向文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准确的说对新人是打算彻底放弃了。
“他就是林向文吗？”
田兴怀问道。
“没错。”
谭婉慧有些吃惊，“你认识他？”
“不认识，只是先前听马总编提过一句，说这个年轻人挺有灵性的。”田兴怀解释道，“我还听说《白骨精现形记》就是他创作的。”
“是他写的，写的不错，这部相声得到了许多人的喜爱。”
谭婉慧肯定道，“不过....”
“不过什么？”
田兴怀问道。
“不过《白骨精现形记》毕竟是部相声，接下来，他要创作的是小说，恐怕没什么经验。”
谭婉慧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而且这个担忧就在刚刚被很好的证实了。
倒不是新人写的完全没法看，而是总给人一种写法幼稚，没什么生活阅历的感觉。
“你这样说也是。”
田兴怀脸色再次阴沉了下去，原本他觉得既然马总编能够看中的人，实力应该值得期待。
可是，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就相当于一个乒乓球打得再好的运动员来到足球队又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打入世界杯？
也就在这时。
林向文来到了《文汇报》燕京办事处。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林向文来到了主编办公室。
“不对啊，我是来找谭婉慧编辑的。”
林向文疑惑道。
“没有错，林先生，谭婉慧当下就在主编办公室。”
工作人员脸带微笑，然后，将林向文带进了办公室。
“林先生。”
谭婉慧站起来向林向文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燕京办事处的主编田兴怀。”
“你好，田主编。”
林向文打了个招呼。
“你好，林先生。”
田兴怀与林向文礼节性地握了握手，“来，请坐。”
“好。”
林向文当下坐在一个黑色柔软的皮质沙发，不愧是大报刊，办公条件真不错。
穿越到这一世，他还是第一次坐沙发。
眼下林向文略微有些紧张，原本他以为只是跟谭婉慧接洽，没想到连主编也在。
“林先生，不介意的话，我想和婉慧一起看看你写的作品。”
田兴怀心想虽然林向文没有发表过小说，但怎么说也是马总编看好的年轻人，所以，他想看看这人到底有没有两把刷子。
“当然不介意。”林向文笑了笑，心中暗道，不管怎么样，稿子最后都会让主编审核，干脆直接一起看，还省时间。
聊了一会，林向文跟他们熟络了不少，再加上原先就跟谭婉慧打过交道，所以，干脆让他们叫自己向文。
“向文，那我们现在开始看稿件吧？”
寒暄几句后，田兴怀不想浪费时间。
“好。”
说着，林向文就将稿件放到田兴怀和谭婉慧的桌前。
田兴怀拿起稿件，很自然地念了出来。
“《牧马人》。”
“老许，你要老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