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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哥当然知道皇上不会处死小燕子,但他很怕皇上会将小燕子赶出皇宫,这样他就不能天天见到小燕子了。

况且若是小燕子没了格格身份,皇阿玛和额娘怎么会允许他娶她呢?

但这话永琪不敢说,愉妃现在已经很讨厌小燕子了,他要是贸然说出这话,只会让愉妃对小燕子的偏见加深。

罢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像小燕子这样可爱讨喜的女子,愉妃总有一天也会喜欢上她的。

想到此,永琪战术性点头:“总归我现在被禁足,只能先等等调查结果了,天色不早了,额娘先去休息吧。”

看到永琪态度软化,愉妃高兴极了。

“好孩子,你好好休息,可莫要再冲动了。”

只是愉妃出了房门,立刻拉下了脸,她的儿子她清楚,他不会死心的,为此,她专门留了一群人盯着永琪,防止他半夜逃跑。

“采莲,这里就交给你了,为了永琪的前途与性命,一定不能让他跑出去。”

采莲点点头,就算愉妃不说她也会做的,行了一礼,采莲往厨房走去。

屋里没了人,永琪躺在床上,脑中却一遍遍回荡着璟言的那句话“何不纳进来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不得不说永琪有些心动,只是他回过神立马坐起来,自己怒骂自己。

“永琪!你真是疯了,小燕子那般肆意热烈的女子,你是要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不能想些有的没的!”

此时的永琪,心中仿佛有两个小人在做斗争,一个说小燕子如此特别,一定要以正妻之礼娶她,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另一个说璟言说得对,这是最简单的办法,只要你心中爱的是小燕子,是不是正妻她不会在乎的。

一个说你这样是不对的,小燕子一定会伤心再也不理你。

另一个说你本就是阿哥,三妻四妾乃是常事。

两个小人在他的脑海里争吵不休,吵得永琪头疼。

良久,永琪怒吼一声,强迫自己不再想小燕子,蒙头强迫自己睡觉。

屋外守着的采莲将永琪的自言自语听得清清楚楚。

微微勾起嘴角,她端着一盏茶敲门进去。

正好永琪翻来覆去睡不着,看采莲进来,他索性坐起身。

“五阿哥,奴婢担心您休息不好,特意泡了一杯安神茶来,您用了再睡吧。”

他如今确实睡不着,感慨了声采莲的贴心。

想到自己纠结的问题,他凑上前问道:“采莲,你说如果一个女子爱一个男子,会在乎她是不是男子的正妻吗?”

听到这话采莲了然,娇羞一笑,含情脉脉地看向永琪。

“怎么会呢?若那个女子爱那个男子,哪怕是为奴为婢,只要能日日看到他,能看到他安好,就无比满足了。”

永琪被采莲的眼神烫了一下,有些心虚,一口将杯中茶水饮尽,说道:“天色不早了,我这边不用伺候,你也快去休息吧。”

见永琪喝下那杯‘安神’茶,采莲放下心来,随即她眼眶一红,似是纠结了许久,才小心翼翼说道:“愉妃娘娘很担心您,几乎是日日垂泪,奴、奴婢也是。”

永琪闻言一怔,突然有些自责,他这些日子为了小燕子奔波,额娘和采莲什么都不知道,眼睁睁看着他做傻事,跟着他,应当很是担惊受怕吧。

想到此,他轻声安慰:“好了,我现在被禁足了,什么都做不了,你也该安心了。”

采莲破涕为笑,“只要阿哥能平安,采莲就满足了。”

说完,不等五阿哥有什么反应,采莲像是害羞一般匆匆退下。

永琪琢磨着采莲的话,突然想到采莲刚刚说的,“哪怕是为奴为婢,只要能日日看到他。”

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永琪心中微暖。

躺下,安心地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深夜,江南一小院,烛火通明。

傅灵安正在案桌前写着此次围剿白莲教大获全胜的汇报奏疏。

永珩兴冲冲地推门进来,“灵安,京中热闹极了,咱这次出来围剿可真是一大损失。”

傅灵安头也不抬地问道:“什么热闹?”

不就是蒙古亲王入京吗,他想不到还有什么热闹可以看。

永珩十分臭屁地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卖关子:“你得好好求我我才肯跟你说。”

傅灵安冷笑一声放下笔,看着永珩威胁:“别让我自己过去拿。”

永珩的嚣张气焰一下就灭了一般,小声吐槽:“嘁,一点都不风趣,真不知道我妹妹怎么瞎了眼。”

傅灵安眉头一挑:“我能听见。”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先说最震撼的,尔康废了。”

傅灵安挑眉,等着永珩接下来的话。

“说是福伦拿官位求情,直接革职了,皇上没砍福尔康的头,打了一百八十大板,从这直接截肢了,这下福家算是完了。”永珩四肢并用地讲着,说到截肢还在大腿处比了一下。

傅灵安也没想到是这么血腥地处理办法,有些惊讶,看来皇上压根没打算给福尔康留活路啊,一百八十大板,不死就废,没有第三种可能。

况且施刑的人各个手上都有好功夫,若真按皇帝心意往废人上打。换上他和永珩估计也扛不住。

不过,他该啊。

永珩自顾自说着:“说是那个还珠格格不甘安稳待着,自己作死让皇上关宗人府去了,皇上就顺便把福尔康也处理了,还派了鄂敏叔亲自去济南查那紫薇的身世,也不知道结果出来会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各归各位呗。”

永珩知道傅灵安一向最懂圣心,听到他这样说,不由有些失望:“欺君大罪,就这样轻拿轻放了?”

傅灵安点点头:“皇上舍不得。”

好歹也是当亲生女儿宠了许久。

“那倒也是,可惜我们没在京中,不然我是一定要亲自观刑的,看看那个该死的福尔康被打一百八十大板!”

傅灵安对那什么还珠格格和福尔康没什么兴趣,问道:“公主最近怎么样?”

永珩奸笑一声:“她挺好的,天天和塞娅玩的很开心,我这里倒是有某人的一封信,就是不知道你配不配拿到。”

肯定是公主给他写的信,傅灵安起身想要去拿。

怎料永珩反手塞到自己怀里,双手抱胸:“你求求我或者说句好听的我就给你。”

傅灵安眉头一挑:“求求你了大舅子。”

听到这一声大舅子,永珩仰天咆哮:“傅灵安,你别太恶心!”

傅灵安反手扣住永珩,趁其不备将信拿了出来。

反手将案上的奏疏扔给永珩:“你来写。”

说完他坐下小心翼翼地拆开公主的信读了起来。

信上写的都是一些简单的日常和让他注意安全的话,傅灵安却觉得比任何情话都动人。

他逐字逐句地读了三遍,这才小心翼翼地按原来的痕迹折起来,连信封上那句‘傅灵安亲启’都格外好看。

永珩看着笑得跟痴汉一般的傅灵安,无情嘲笑,全然忘了自己刚刚收到晴儿的信也是先通读了三五遍又珍重地收起来这才来找的傅灵安。

谁都别说谁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