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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鼓点。

喧哗的人群。

正随着舞池里上下起伏的节奏来回摇摆。

岑烛却显得格格不入,他静静地倚在沙发上,手中的酒杯轻轻晃动,冰块与杯壁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炫目的灯光从天花板上洒下来,照得人头晕目眩,而这灯光落在他手里的玻璃杯上,又碎成一片片亮晶晶的碎片,好像一个破碎的梦境。

舞池中的男男女女们如痴如醉,或忘情地拥抱着,或激情地亲吻着,身体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恨不得将自己融入对方体内,期盼地迎向对方,像干渴的鱼。

或许是情侣,或许不是。年轻男人的手摸索着探入对方衣服里,轻易露出一寸春光。

在这里,性事似乎比爱意更为常见,也更为坦荡。

“黑桃 A”香槟,价格高达 8888 元一支,他们一口气喷了 54 支!

这无疑是一场少爷小姐们的狂欢盛宴。

冉肆的目光穿过人群,最后锁定在吧台右边那位刚刚坐在高脚凳上的女孩身上。她的模样和气质都非常迷人,完全符合他的口味。

和这群损友们打了声招呼后,他就主动猎艳去了。

“啧,迟早有一天得肾虚啊。”一个损友戏谑道。

不怪他们这些少爷如此评价,冉肆身边跟着的女人,无一不是美人儿,但从没超过一个星期的。

典型的只走肾。

但都已经这么渣了,却还是有无数女人愿意为了他前仆后继,甘愿被玩。

行走中的荷尔蒙,身边从不缺乏桃花。

唯一的道德点,就是他会尽量不去招惹那些纯情的小女生。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麻烦,所以他直接规避了风险。

“哈哈,你们老大就别说老二了吧。”

基本上都是一丘之貉。

谁都没好到哪去。

“担心这个的话,改天哥们儿给你赞助几瓶进口货。”

“管用不?要不还是直接赞助他伟哥吧,这东西广告打得贼响,家喻户晓的那种,估摸着有用。”

冉肆听到这话,忍不住笑骂:“滚一边去!”

“家里面有固定门禁的朋友,就不用担心这种问题了,你说是吧?望小栾?”

突然被cue到的望轻栾:“???”

谢邀!

感觉有被内涵到!

有门禁怎么了!现在十二点,他不照样还在外面疯玩!

门禁算什么?!

算摆设!

他望轻栾丝毫不带慌的!

他哥确实管他很严,但那又怎样呢?

他才不会怕呢!

不过,如果真要他哥知道他这么晚还在外头玩,估计一顿毒打肯定是少不了的了。

想到这里,望轻栾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靠!在外面玩得那么开心,他是有病才想起了望轻尘啊!

“小心我们栾栾回家找哥哥告状,到时候有你们好果子吃的。”冉肆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带着几分戏谑之意。

一提及望轻尘,众人都老实了。

那个老阴逼!腹黑狐狸!一肚子坏水!心脏!损到家了!

在场的众人没少被他给坑过的。

“别说了!”

“话题结束。”

“已经在开始害怕了。”

“我到现在都还能想起来,曾经被望轻尘支配的那种恐惧感。”

“弟控什么的,最讨厌了!”

望轻栾当场破防!

咬牙切齿地道:“靠靠靠!!!冉小四!我现在就能让你没好果子吃!你艳遇没了!”

冉肆这时才注意到,自己今晚的目标,好像离开了,之前的那个位置上,空无一人。

好不容易今晚才看见了这么一个合眼的。

冉肆皱着眉,那张俊朗非凡的脸上露出一丝迷惑,“你这是什么品种的乌鸦嘴?”

望轻栾冷哼一声,“人形泰迪闭嘴!”

人形……泰迪?

乍一听到这称呼,冉肆瞬间秒懂,舌尖顶了顶腮帮,都快要被气笑了,“可真有你的,望小栾。”

一旁的几个公子哥,也是笑得人仰马翻,不得不说,形容得很贴切。

“会说,你就多说点。”

“我们爱听。”

“这么会说你不要命啦!”

“我很欣赏你,做我的走狗吧!”

众人不嫌事大地纷纷起哄。

“九点钟方向。”岑烛冷不丁地开口道。

只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顶端闪烁着猩红的亮点。岑烛抬起手,轻轻地咬住烟尾,缓缓地吸了一口,白色细碎的烟雾变成了薄薄的一缕,从他的唇间悠悠地飘出。

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逐渐模糊了冉肆那张原本清晰的面容,只留下一个大致的轮廓。

那双深邃的眼睛被笼罩在朦胧的雾气之中,显得有些迷离和慵懒,但又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清冷气质。

顺着岑烛手指的方向看去,冉肆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女人。

女人那曼妙的身姿在舞池中摇曳生姿,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冉肆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轻挑之意,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问道:“你能注意到那美人儿,是也喜欢?”

酒吧现在早已人满为患,岑烛却能在周围昏暗的灯光中,在那么多人群中,精确的找到一个女人的身影。

“没兴趣。”岑烛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得让人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他的目光虽然落在女人身上,但眼神中的冷漠和疏离却表明了他对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冉肆微微侧过头来,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一丝戏谑的光芒,调侃道:“你喜欢的话,我今晚可以放弃佳人,另寻新欢。”

一个女人罢了。

如果是换做其他人,冉肆是绝对不可能会让的,毕竟男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带着那么点独占欲和劣根性。

他冉肆看上的人,从来就没人能从他手上抢过,除非,是他自己玩腻了,不想要了。

但如果是他岑烛要人的话,冉肆并不介意相让。

岑烛眉头轻蹙,左手毫无规律地敲击着桌沿,视线瞥向人群,侧脸认真,“你再继续多说两句的话,人就该走了。”

这次冉肆没再和这群损友玩笑打闹,迅速起身,大步走进人群。

猎艳,就要挑有挑战性的高级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