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豪闻言,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将军说得对,敌人吃了亏,必定不会甘心。
接下来,他们若是再度进攻,恐怕会更加凶猛!”
白子昂微微颔首,缓缓道:“不论如何,咱们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方天豪,你率领一队精锐继续驻守山谷,一旦敌军有异动,立即回报。
张先生,你再派人打探敌军的动向,务必时刻掌握他们的行动!”
二人领命而去,白子昂独自站在营帐内,心中思绪万千。
黑夜依旧笼罩着边关,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如同大军的战鼓一般,持续不绝。
白子昂伫立在营帐外,凝视着远方隐隐的山谷轮廓。
方天豪和张衡的身影再度从黑暗中走出,两人的神色依旧肃然。
方天豪身上带着一股泥土与鲜血的味道,显然他刚刚从前线返回。
“将军!”方天豪走近,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疲惫:“敌军前锋虽然被击退,但他们并没有彻底撤离山谷,似乎仍在观望。
我们的人已经加紧防守,暂时不会有太大问题!”
张衡走上前,微微拱手,声音带着几分凝重:“将军,属下担心,敌军此举并非只是试探。
他们很有可能正在调整战术,等待更好的时机进攻!”
白子昂的目光依旧注视着远方,缓缓道:“张先生所言极是。
敌军既然能联手而来,必定有周密的计划。
他们不会轻易撤退。
此战虽暂时告捷,但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方天豪一听,重重点头,语气坚定:“将军,属下已经安排兄弟们加紧防守。
只要敌军再敢踏入白狼山谷,我们必定让他们尝到更多苦头!”
白子昂闻言,缓缓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光:“不错,但敌军非同小可,切勿轻敌。
我们不仅要应对敌军的正面攻势,更要防备他们的迂回之计!”
张衡略一沉吟,低声道:“将军,属下有一计,或许可以扰乱敌军的进攻部署!”
白子昂目光微亮,示意张衡继续说下去。
张衡缓缓道:“敌军此次调兵遣将,表面上看是要对我们发动正面攻势,但我观察他们的行动,不免觉得其中暗藏玄机。
他们的主力一直没有真正发力,反而是不断派遣小股部队试探我们的虚实。
属下怀疑,他们可能有其他意图!”
“你是说,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扰乱我们,让我们疲于应对,然后伺机发动更大的攻击?”白子昂双眉紧锁,思索着张衡的话。
“将军所言正是!”张衡点头道:“属下认为,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打乱他们的计划。
我们可以派出一支精锐小队,悄悄渗透到敌军后方,制造一些混乱。
如此一来,敌军的攻势便无法集中,我们的防守压力也会相应减轻!”
白子昂沉默片刻,目光中透出一丝思索之色:“张先生的建议有理,主动出击确实可以打乱敌军的部署。
但如此一来,冒险的风险也会增加。
你认为该如何行动?”
张衡目光坚定地看向白子昂,沉声道:“属下愿意亲自率领小队深入敌后,寻找机会袭扰敌军的粮道与辎重。
只要敌军的后勤被扰乱,他们的攻势自然会被迫减缓!”
方天豪闻言,顿时道:“将军,我愿随张先生一同前往!咱们兄弟在这边关征战多年,最擅长的便是这等奇袭之计!让属下带一队兄弟,一定能让敌军措手不及!”
白子昂看着面前两位得力的副将,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欣慰,但他心中清楚,这一计虽好,但也极为凶险。
一旦深入敌后,若是行动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
“天豪,张先生,你们二人都是我最信赖的战友,若是有所闪失,边关的防守便会受到影响!”白子昂语气低沉,却透着一股深沉的责任感:“但此计若能成功,确实可大大缓解我们的困局!”
张衡拱手道:“将军放心,属下定然小心行事,绝不会轻易冒险!”
方天豪更是满脸坚定地道:“将军,属下虽莽撞,但也绝不会让兄弟们白白送命。
咱们这次行动,一定会万分谨慎,绝不给敌人可趁之机!”
白子昂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既然如此,你们便速速准备,挑选一支最精锐的士兵,今晚便出发。
务必要小心行事,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撤退,保全性命为上!”
张衡与方天豪齐声应道:“遵命!”
二人转身离去,白子昂独自站在营帐内,心中沉思着接下来的战局。
虽说此计凶险,但也是目前他们唯一的选择。
边关的防守并非固若金汤,敌军兵力庞大,若不主动出击,恐怕最终只会被拖垮。
他缓缓走到地图前,目光再次落在那白狼山谷的位置,手指轻轻划过山谷的周围。
他知道,这一战不仅仅关乎边关的安危,更关乎他白子昂的未来。
无论敌军如何狡诈,他都不会轻易屈服。
夜深了,风声愈发刺骨。
白子昂站在营帐外,黑色的披风随着风起伏不定。
方天豪与张衡带领的精锐小队已经消失在黑夜中,白子昂的心中略有一丝不安,虽说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尤其是方天豪,更是边关的骁勇悍将,但这一次的任务非比寻常,稍有不慎,便会深陷敌后,被困于险境。
“将军!”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子昂回头看去,正是他的亲兵刘二。
刘二脸上布满了风霜与疲惫,但眼神中却透出一股顽强与忠诚:“天寒地冻,您还在外面站着,属下给您备了些热汤,您喝点暖暖身子吧!”
白子昂笑了笑,拍了拍刘二的肩膀,语气温和:“刘二叔,夜深了,你也去歇着吧。
咱们明日还要应对敌军,休息是必须的!”
刘二却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倔强的笑意:“将军,属下这把老骨头可还结实得很。
这边关的夜风吹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再说了,您也得保重,咱们可不能光想着打仗,还得活着打赢啊!”
白子昂听闻此言,心中微微一动,握着刘二的手,郑重道:“刘二叔,你跟随我多年,历经无数战斗,真是辛苦了。
白子昂能有你这样的兄弟,实属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