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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鸣玉有些责备地看了桃花一眼。

她原本就是不想惊动麻烦沈听晚的。

本来看桃花杏花走了,还以为她们是去找裴云舟了,没想到她们居然是分开行动,把沈听晚也给叫来了。

沈听晚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安心,随后佯装出一副诧异的表情来,朗声道:“好端端的,邬姨娘怎么跪在院子里?这是怎么了?”

寿安堂房间里,赵嬷嬷也赶紧禀告老夫人沈听晚来了的事情。

老夫人不由皱眉,有些疑惑。

自从沈听晚身子不适以后,她就干脆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让她好好在凝香院里休养身体,她也已经很久没有再踏足寿安堂了,今儿怎么又突然过来了?

她自然不会觉得沈听晚是为了邬鸣玉来的。

在她看来,沈听晚和邬鸣玉的关系虽然没有很差,但是也没有好到哪儿去,沈听晚不可能为了邬鸣玉专门跑到她这儿来,给邬鸣玉求情。

就是不知道,她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老夫人也不再犹豫,开口说道,

“让她进来吧。”

“是。”

赵嬷嬷应了,出去请沈听晚进来。

沈听晚进了房间之后便对着老夫人行了一礼。

“你怎么突然想到来寿安堂里了?”

老夫人径直开口问道。

“这不是听说昨晚慎儿被吓到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沈听晚微笑着温和道:“虽说我不喜欢这孩子,但是他毕竟也是府里的小少爷,是云舟的亲生血脉,万一吓出个好歹来,就不好了。”

“难为你有这份心思,还想着来看看慎儿。”

老夫人听着沈听晚这么说,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不像外头那个,知道慎儿昨儿病了,都不知道来看一眼!”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里又带了些许愠怒:“平头百姓出来的,就是上不得台面!”

沈听晚知道老夫人是在骂邬鸣玉,于是开口说道。

“母亲莫要生气。邬姨娘才来府里没多久,不懂规矩也很正常。”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开口说道。

“再说了,邬姨娘先前还因为红花大病了一场,这会儿身子还没彻底好转,母亲这么让她在院子里跪着,她怕是受不住。”

提到红花一事,老夫人有些心虚起来,却还是没有要放过邬鸣玉的意思,只冷哼了一声:“既然学不会这府里的规矩,就好好学一学!

平头百姓出来的女儿家,又不是什么王孙贵族家的姑娘!哪里就这么娇气!便是跪上一会都不行!”

听着老夫人的话,沈听晚也算是明白过来,老夫人今天就是故意找茬,非要让邬鸣玉跪着!

沈听晚虽然怕自己说太多会被老夫人看出端倪,但她也没办法就这么看着邬鸣玉一直跪下去。

于是,再次开口说道:“母亲说的是,可二爷本就心疼邬姨娘,若是知道了今日的事,恐怕……”

沈听晚的话没有说完,老夫人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是跟着脸色微微变化了一下。

可又想着,自己若是就这么服了软,便是要叫人明白,自己一个做母亲的反而怕了儿子了。

这么想着,老夫人便道:“不过就是跪一会儿,能怎么样?就算云舟来了,我也是这般说!”

沈听晚还要再开口,可老夫人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直接道:“行了,你不用再多说这些无用的话,坐下吧!”

沈听晚闻言,知道老夫人是打定主意了,于是只能叹了一口气,坐下了。

虽然没能让老夫人放过邬鸣玉,但她心中并不是很着急,因为她明白,裴云舟现在想必就在来寿安堂的路上了。

另一边,裴云舟和杏花一路小跑,总算到了寿安堂,果然看见邬鸣玉还跪在院子里。

这会儿已经是初春,有了些许太阳。邬鸣玉低着头,额头已经起了一层薄汗,口中念念有词,身子则微微摇晃,一副随时都要支持不住,晕过去的模样。

她的身旁,桃花脸上满是焦急担忧,不停地朝着院子外张望,见到杏花带着裴云舟来了,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二爷!”

邬鸣玉听见这二字,也抬头看了过去,一双眼睛瞬间通红一片,眼中有泪水在滴溜溜打转。

裴云舟看到邬鸣玉这副模样,顿时心疼坏了。

可很快,心中翻涌起来的就是愤怒。

他本以为老夫人这段时间对邬鸣玉的态度有所好转,应该不会再为难邬鸣玉了。

结果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把裴慎生病的气都撒在邬鸣玉身上!

他还是把老夫人想的太好了一些!

她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裴云舟快步上前,来到邬鸣玉面前,就要把邬鸣玉从地上扶起来,并开口说道:“玉儿,别跪了,快起来。”

邬鸣玉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房间,道:“二爷,是母亲让我跪的,没有母亲同意,我不敢起来。我不想二爷因为我再和母亲闹矛盾了。”

她声音哽咽,满是委屈,泪水从眼眶滑落,落了满脸。

她又赶紧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擦拭。

见邬鸣玉这一副懂事体贴,为他考虑的模样,裴云舟心里更加心疼。

他不由分说,一把将邬鸣玉从地上拉了起来。

邬鸣玉猝不及防把裴云舟拉起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就要倒下。

裴云舟吓了一跳,赶忙把邬鸣玉搂进怀里,面上满是担忧焦急:“玉儿,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都怪我,早知如此,我今天就该陪着你一块儿过来。”

“我没事,二爷,我只是没吃早膳,又跪了许久,一下站起来,身子没适应过来,我缓一缓,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邬鸣玉声音柔柔,有些虚弱:“二爷不用担心。再说了,这怎么能怪二爷呢?要怪也只能怪玉儿笨,到现在还没有学透府里的规矩。”

看邬鸣玉即使这样也没有要责怪老夫人的意思,裴云舟顿时心疼坏了。

到了这种时候,她甚至还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没有学好规矩,所以才会被老夫人责罚。

裴云舟温柔地抚摸着邬鸣玉的长发,道:“玉儿,这不是你的错。

你放心,既然我来了,就会为你做主的。”

他说着,搂着邬鸣玉,径直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