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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在听到沈听晚的话后,眸光一沉,隐隐藏着不满。

这个女儿自从出嫁后,倒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若不是……

似乎想到什么,他再次将心底的烦躁压住。

“听晚,为父说的话都是帮你在考虑,若是真的和老夫人发生争执,如今你在侯府孤身一人,必然不会有好日子。”

沈听晚听着镇国公的话,心中不屑,敷衍的回了句:“女儿明白。”

正这时候,外头的小厮跑了进来,冲着几人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然后道:“夫人,宫里刚刚送了消息过来,说是安王府的世子殿下大胜西戎,已经班师回朝,皇上明日准备在御花园为他举办接风宴,让诸位大臣一同入宫庆贺,咱们宁远侯府也有份。”

闻言,沈听晚眉头微微挑了一下,“老夫人可知道了?”

小厮便答:“老夫人听说是进宫的事,就让夫人您做主了。”

听着小厮的回答,沈听晚并没有多说什么话,摆手让他下去了,

大败西戎是好事,可皇帝让人请宁远侯府进宫一起参加晚会,那这件事就有点意思了。

谁不知道当初裴云舟就是在护送军粮去西戎战场的路上死的?

万名将士无一生还。

皇帝当时也是动了怒的,若不是裴云舟自己也跟着死了,恐怕宁远侯府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而宋知寒就是顶替的裴云舟,押送粮草过去,甚至上了战场。

现在宋知寒的庆功宴请宁远侯府的人过去,无非就是为了打她们的脸!

如此,老夫人不愿过去,也是正常,

一旁的镇国公也跟着冻起了心思。

他似乎是想到什么,问沈听晚,“这次你可是要自己入宫?”

“婆母身子不适,她说要我做主,便是要我参加的意思了。”

镇国公听闻如此,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落在沈听晚身上的目光复杂了几分,不知道再计算着什么。

国公夫人拉住沈听晚的手,开口道。

“你去也是应该的,正好也让那些看笑话的人瞧瞧,即使没有夫君我女儿依旧可以将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听着母亲的话,沈听晚忍不住在心中微微叹息。

母亲到底是后宅女子,想不透陛下这么做的深意。

可沈听晚什么都没说,因为她知道,母亲待自己是好的。

从她出嫁后,两人很少见面,如此短暂的相处已经很难得了。

母亲算是沈听晚心中的柔软,但她的情感却很复杂。

沈听晚怨恨母亲的软弱,又心疼她的逆来顺受。

国公府这个火坑,母亲怕是一辈子都跳不出来……

镇国公听到自己夫人的话后也忙跟着附和:“没错,届时你好好打扮一番,好歹是侯府主母,自然不能失了体面,免得被人瞧不起。”

沈听晚漫不经心的应声,眼看天色不早,老夫人那边情况不明,即使是装的也总要去看看。

镇国公夫妇也不便多留,叮嘱几句后便向外走去。

沈听晚一路将人送上马车,这才回了侯府院内。

她先是去了寿安堂,打算看看老夫人的情况,但老夫人借着病重的原由不愿意见沈听晚。

加上裴慎,寿安堂一下就病了两个。

演技倒是不错,祖母带着孙子轮番上阵,还真是有意思。

反正只要来过,让人知道她这个做儿媳的来看过婆母,规矩做足了就可以。

她不想见,沈听晚还落得轻松。

从寿安堂回来,清云正头疼着要去哪里给沈听晚定一身新衣裳,好入宫赴宴的时候穿。

只是时间着急,现在去订,怕是等不来了。

沈听晚见她这副模样,便猜到个七八分,开口道:“不用做新,衣柜里想必还有几身得体衣裳,可以入宫穿用。”

沈听晚为裴云舟守寡,再加上管着整个宁远侯府,总得拿出主母气势,已经许久没有穿过鲜翠样式的衣裳。

成婚之前所做新裳,也多收在衣柜最深处,不过好在她本就不爱那些复杂花样,如今拿出来穿,也不算过时。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清云已经将一席绿萝长裙拿着来到沈听晚的面前。

“夫人,你看这件如何?这套长裙上的花纹样式十分精致,端庄贵气,必定不会失了脸面!”

沈听晚抿了口茶,闻言只是撇了眼那套衣裙。

如此盛大的庆功宴,到场的人必然不少,这长裙精致又是流光锦的面料,未免过于乍眼,她本就是让皇帝出气去的,还是低调些的好。

想到这,沈听晚又看向清云身后的被找出来的衣裳。

她随手指向一件素色衣裙,俨然已经有了决定:“就那件吧。”

清云虽然觉得那月白色裙子太素,但既是主子开口,她也不敢反驳,便应了一声。

与此同时,安王府内。

刚从皇宫回来的宋知寒疾步匆匆进了府内,护卫见此忙迎了上来。

“宁远侯府可收到了参加庆功宴的名额?有打听到是谁参加?”

护卫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如实禀告:“是侯府主母夫人参加。”

宋知寒前脚刚要进书房,听到护卫的话后,身子一顿又将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可他到底是没有开口说什么话。

宋知寒薄唇微抿冷然收回目光。

侯府主母这个身份,他早晚会亲自帮沈听晚除去。

这一生的耻辱,他也会尽数帮她扫去。

入夜,已经休息了的沈听晚忽然梦到了上一世被人残害的情形。

痛苦历历在目,寒潭水冰冷刺骨,将她肌肤泡的寸寸溃烂,她想要喊却发不出声音。

只能在这种恐惧中逐渐断绝生机。

她的灵魂仿佛从冰冷的尸体中逸散出来,眼前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男人的身影闯进这水牢之中,在寒水中将她散落的根根白骨一一捡起,如同对待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她想要看清这人相貌,却如何也分辨不出。

只知道男人带着她的尸骨杀进宁远侯府,将裴家上下所有人屠戮一空。

更是带她上山入庙,一步一叩,额前血染三千长阶,亲自刻下往生莲位,日日念经超度,只求她来世平安顺遂……

下一刻,沈听晚猛然从床榻上坐起,急促呼吸的同时只觉脸颊一阵寒意,伸手一摸,竟然是一行清泪不由自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