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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逸之垂眸,两张脸相隔不过五指,呼吸交缠,急促又灼热。

除了嘭嘭的心跳声,再听不见其他。

脸红似乎会传染似的,连带着她耳尖,脖颈,都是是好看的胭脂粉。

眼角也红,盎着水汽,瞪得大大的。

红唇半启,润泽柔软,像成熟的水蜜桃一样,很甜。

喉结滚动,宋逸之暗暗咽了一口口水。

他也没碰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直觉告诉他,应该很甜。

对视不过七八秒,宋逸之突然败下阵来,“看到了吗?这才叫‘欺负’。”

随后把书塞回阮颜的手里,翻了个身,“我要睡了!”

把被子拉得很高,几乎盖到了脖子,企图压制住来自身体和心脏的强烈躁动。

不好回头,只竖着耳朵倾听。

几乎是立刻,背后传来嘶嘶嗦嗦的声音,床垫轻微动了一下,随后另一侧的灯被关掉。

脚步声回来穿梭,最后停在沙发边上。

再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逸之才轻轻放平了身体,舒展开发麻的手脚。

就着灯光,看着睡在床边沙发的阮颜。

她蜷缩着腿,抱着枕头,身体缩成一团。

沙发他睡过,当然知道是什么感觉。

又过了许久,她仍是一动不动,想来应该是睡熟了。

宋逸之这才下床,走近,一手穿过她的脖子,另一只穿过膝盖窝,抱起她,轻轻放在另一侧床上。

随后自己也躺回原位。

夜,总算安静了。

生物钟使然,当晨光穿过窗帘,照进房间时,宋逸之醒来。

一睁眼,就看见了和他相对而眠的阮颜。

这是第一次,两人的距离这么近!

近得可以听见她低低的呼噜声。

宋逸之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梁,又点了点她软软的红唇。

这一瞬间,整颗心,都是满满的。

起身拉开门,取了门口刘副官回府拿的替换衣服。

轻手轻脚地洗漱换好衣服再出来时,天色又亮了些,晨曦铺在地板上,书桌上,迤逦又柔和。

昨晚两人争夺的那本书,被粗鲁地塞进了半开的抽屉。

想到昨晚那一幕,宋逸之根本压制不住上扬的唇角,就是想笑。

正想抬步离开,却无间瞥见那半开的抽屉,居然全是信件,满满的一抽屉!

因为放得并不规律,所以不难发现,上面那几个信封的字迹全是一模一样:“小颜亲启”,下端则是署名:“瑾琛”。

宋逸之唇边的笑容渐渐散去,拎开书本,毫无意外,下面的每一封信,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从昨晚开始就不规律的心跳,在这一刻,终于冷了下来。

阮颜和蒋瑾琛感情很好,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

有多早?

早在他二十一岁,生日那天,父亲把兵权移交给他,南京也发来贺电和任命书。

从那天起,他就不单单空有虚名的少帅了,而是名副其实的宋军副司令!

并且还搬进了自己的全新府邸,一切准备就绪,只差一个女主人。

和祖母聊天时他稍微暗示,祖母第二天就去市长府提亲。

他心急难耐,偷偷藏在警卫的队伍里,跟着祖母到了市长府,藏在隐秘的角落偷听。

听着市长夫人温婉地说了很多理由,什么“小颜年龄尚小”,“等长大了让她自己选”,“现在年轻人都兴自由恋爱”,“等她二十岁以后,性子定了再说”,“少帅年纪不小了,别耽误了”,“小颜性格跳脱,当不起帅府夫人的职责”……

直至祖母离开,他还呆立在那里,没有动弹。

客厅安静了很久,后来又传来少女娇纵的声音,“什么?提亲?我才多少岁?我同学都没有这么早结婚的!好老土!”

“我不管!你要跟您一样,要自己选!”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以后我会有心爱的人!”

“这裙子好不好看?您就别管了!肯定是穿给喜欢的人看!”

……

对话声停下,随后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出了客厅,上了黄包车,出门去了。

似是鬼迷心窍,宋逸之也上了车,减缓车速,在后面慢慢跟着。

黄包车在闹市中一个书店门口停下,站在门口等候着的俊朗男子忙迎了上去。

宋逸之认出来了,那是省局警局局长家的大少爷——蒋瑾琛!

回家后他仅仅低沉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生龙活虎!

父亲说的是,得不到就去争取,争取不了就用抢!

就在他想着该怎样争取的时候,中市出事了,他被派去中市兵营。

再回来广城,已是三个月之后。

一打听,就得到她出国留学的消息。

时间一晃数年,他忙着训练,忙着征战,忙着让自己变强大,忙着学习怎样做合格的一军主帅。

只偶尔在夜深人静时,才会想起那个粉红色的身影。

当祖母唠叨阮淼重病时,他就知道,她该回来了!

再见她,仍是在市长府提亲。

祖母在楼下和林市长周旋,而他则问了佣人后,独自上了三楼。

她的房门没有关。

坐在书桌前的纤细身影,肩膀正细微地一耸一耸,正在哭泣。

宋逸之放轻脚步慢慢靠近,她仓皇起身,挡住身后的桌面,小脸沾满泪水,眼眸惊慌地看着他。

彼时,阳光明媚,宋逸之视力又极好,自然看到了摊开的信纸,仅仅写了来开头:琛哥……

宋逸之也弄不清自己的心情,有生气,有难过,但更多的是庆幸。

这次,他总算快人一步!

父亲说他是一个合格的军阀,他坚信不疑!

要不,为什么明明是强人所难他还这么振奋和喜悦!?

不管过程怎样,反正他们的婚期如期而至。

祖母病重,阮母新丧,婚事办得很低调,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兴奋心情。

他知道阮颜不开心,婚礼筹备过程,她总是郁郁寡欢。

但那又怎样,这一切都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那么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最后不都在岁月的长河里渐渐磨平了棱角?在日以继夜的相濡以沫中,建立起深厚的感情吗?

他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