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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传庭走的时候,还落下了一句话,那就是整件事的幕后主使,浮羽,大概率也在湘州了。
虽然秦州的事情暂时还有没弄明白的事情,但好在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如果想知道得透彻一些,当务之急就是前往湘州,找到幕后黑手浮羽,以及放火的叹生。
本来我们就在秦州附近处理了灾民一系列的事,本身的时间已经是晚了一些了,按理说我们应快马加鞭一些赶往湘州,可张献忠看我负了伤,说什么也要我和满穗乘着马车去,不让我们俩骑马。
也对,如果旧伤复发了,赶路的效率也会慢,不合算,他的担心没有问题。
但是我也担心,结合秦州和徐州的遭遇来看,估摸着叹生去湘州的目的,大概率也是摧毁........也就是说如果自己赶过去的时间过晚的话,可能不仅扑了个空,而且还没法挽回局面。
不过如果浮羽也在的话,或许是有要事要办,不然他也不会亲自去,故此我们还有时间。
还有一点比较有意思,那就是初见拂苦的时候,他对徐州的情况一无所知,如果他不是在刻意装作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赶去秦州的时间,要早于浮羽炸毁徐州,而且并未提前告知。
“!”突然一阵颠簸,把身处浅睡眠的我弄得清醒了一些,此刻我躺在马车上,微微睁开眼,却没看见木头车顶,取而代之的是一层的朦胧视感。
一股柔软的触感随着苏醒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充斥鼻腔的淡淡不知名花香,让人陶醉。
我一般睡觉很浅很短,更何况是在路上,我是更不敢多睡,估计是这花香让我多睡了一会安稳觉吧。
“良爷。”随着一声轻微的呼唤,我彻底醒了过来,脸上的朦胧感也渐渐被揭开,原来是一片面纱,我侧脸看去,满穗的手捏着那张面纱,整整齐齐地叠了起来。“睡得还好吗。”
“穗儿啊........你已经醒了啊。”我揉着脑袋,坐了起来。
“良爷,现在是下午啊,怎么睡糊涂了啊。”满穗半遮着脸,眼睛笑成了月牙。
下午......啊,对,我是想着躺一会休息一下,顺便看一看现在的目标来着,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平常我除非是一宿没睡,不然下午是不常睡的,所以起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是白天天明。
“良爷看来睡得很沉呢,莫不是.....穗儿这块面纱上的花香,让良爷陶醉不已啊,嘿。”眼下马车里就我们两个人,所以才敢这么和我打趣,我也就笑笑。
“可别打趣我了穗儿,现在到哪了?”我问道。
“额,我们走了七八天了,前天早上的时候在荆州补充了物资,应该......是快到了吧。”满穗想了想回答道。“良爷你的伤怎么样了?敷的药还舒服吗?”
“穗儿的手很巧,这药贴在身上都没感觉,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感觉都能骑马了。”我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那我去问问吧,顺便打听一下路况。”
我来到马车前面,看着赶车的士兵,他是张献忠派来的,我说着不用,我自己也能赶车,他执意如此,便安排了此人。
“嗯?副将,怎么了吗?”那人驾着马车,回头问道。
“额,我们到哪了啊,有什么异常吗?”
“啊,副将,我们按照这个速度,明早天明前就能到湘州了,小的前不久打听了一些湘州的情况,怕您休息不好我就没说,不过现在看您应该休息的不错,既然问起了,那小的就说说。”
“湘州目前比较安定,至少不像您所担忧的那样,还很安全。”
“再一个,他们似乎说,最近不太平,就在湘州附近,可他们也没说是什么,而且咱们走的是官道,不用担.......啊!”
“!”话音未落,刚刚还说不用担心呢,一股颠簸感传来,而且是那种急剧下坠的感觉。
“!”马车整个后半截都在往下倾斜,并且在一点点下坠,急剧的停止让我滑到了马车后面。
“良爷!”满穗也被吓了一跳,车夫也是,眼下的情况应该是马车陷入了什么东西里了,马还在往前跑,拼命地拉着车。
来不及多想,我抓起随身行李丢到马车前方,随即拉起满穗就往车前走。
“快,往上爬,往外走!”我对着车夫喊道,他也反应迅速,立马把车前方的行李丢在马背上,我们探出身子,“下车。”
满穗听我的,跳下了车,我也一跃跳到马背上,随后抽出佩刀,回身将马车和马相连的绳子斩断。
“!”失去束缚的马儿挣扎起来,我赶忙拉紧缰绳,安抚着它们,慢慢的,他们也安静了下来。
这时,我才看明白怎么回事,官道的中央,不知道是谁挖了一个坑,刚刚的马车后轮陷了进去,陷阱周围是那很结实的板子盖住的,很明显是为了过滤一些像我们一样的路人的。
可能是马和马车前端跑过去的时候压坏了一些,所以后轮没撑过去,陷了进去,掉了下去。
“没事吧各位。”我转身看着二人,好在看起来并没有受伤,刚刚马车下陷速度慢,所以都能逃出来,行李也没丢,算是万幸了。
“没事,不过........何人所为呢,”满穗看了看周围,“按道理说,这种人为的陷阱制造者应该在周围等着,好在第一时间收获果实才对啊,可这周围是什么也没有啊。”
满穗说的不无道理,这周围别说树了,连个像样的土包都没有,别说藏人了,那就奇怪了,这陷阱有什么作用啊。
我贴近看了看,“这陷阱也不深,我估计如果有什么目的的话,应该就是劫持载货量大一些的,而且是单车运送的人了,东西掉在下面,人没法搬上了,之=只好作罢,可.........我感觉除了恶心人,没有其他的作用。”
“赞成......”满穗和我都是一脸疑惑。
“副将,接下来怎么办?”他从马上下来,“都怪我观察不周,让二位陷入困境了。”
“哎,别这么说啊,”我不紧不慢地把行李放在马的背上,接着翻身上马,伸手把满穗拉上来,“反正什么也没丢,我们就这么骑马过去吧。”
“可......副将,你的伤......”
“无碍了,正好试试手,而且骑马可比马车快多了,我们现在走的话,天黑前就能到湘州投宿了,快些走吧,免得一会挖陷阱的人来了。”
“是......是!”
那人同意了我的要求,我们一起骑着马继续赶路.......
虽然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我还是默默记下了这件事,可能又是一次不寻常的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