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的!!!真要是这样,那干脆都别玩了!
昭昭在心里头一阵哀嚎,但很快就把这些消极念头甩开。
她在苦情树下走来走去,想来想去,决定先搞定眼下最关键的问题——涂山的天地之力。
昭昭眉头紧锁,闭眼沉思,再次睁眼,来到了自身构成的心海内。
她看着相比之前的缩小了的心海,决定冒险一试。
抬手一握,点点星光冒出,不断感知着被封起来的天地之力所给予的反馈。
片刻后,昭昭退出心海,睁开双眸,手不自觉的抚上胸口,心中五味杂陈:
“目前从接触为止,“天地之力”基本确定在“心”之一字上。
看样子是来源于信仰……团结……羁绊……认同等多种情况的可能性。
以苦情树为媒介,传递情力,达到强化的唯心效果……
那么“情力”与“天地之力”之间的唯一联系,也就只有苦情树。
那么也就是说,涂山的天地之力,是属于苦情树吗……?”
昭昭蹙眉思索,过程没有错,结果也没错。
可偏偏,总有一股强烈的排斥感充斥着她的全身:
“不!不对!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天地之力……不该是无主的才对吗?”
就在昭昭百思不得其解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如果……”
昭昭听到声音,下意识抬眼望去。
就瞧见那金蟾蜍双手环抱,站在苦情树的高处。
昭昭眉头一下子皱得更紧了,抬手直接指着金蟾蜍,吼道:
“喂——!非涂山人员不准在苦情树上攀爬,更不许嬉戏打闹,赶紧给老娘滚下来!!”
警告完,昭昭也不含糊,直接就亮出了黑洞。
紧接着她猛地一脚朝着黑洞内部踢去。
几乎在同一瞬间,金蟾蜍身后也“唰”地冒出来一个黑洞。
一只脚从黑洞里“嗖”地一下冒出来,一脚踹在了金蟾蜍身上 。
被踹的当事人闻言一愣,下一瞬就“扑哧”声,直接就从苦情树上一头栽了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躺在地上,“咳咳咳……!摔得咱够呛,咱没事,不用担心。”
见罢,昭昭的嘴角不由一抽:
“金蟾蜍?你啥时候来的?”
缓了好一会儿,金蟾蜍才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接着刚才的话道:
“咱啥时候来的你先甭管,等咱把话说完,如果是苦情树接管了涂山这片天地之力呢?”
闻言,昭昭心中猛地一震,如同有一道闪电划过混沌的思绪。
“你的依据是什么?”她开口询问。
听罢,金蟾蜍摇头苦叹:
“在南国,有跟你们涂山相同却又不同的玩意儿,毒气环绕,瘴气弥漫,名曰:巫皇山。”
他垂眸,嘴角向下,面露惋惜:
“可惜……南国不幸,媒介这东西,南国暂时没找到,幸运的是,南国出了个有大才的女皇。”
听罢,昭昭顿时摆出严肃脸:
“南国?那你来涂山,就是为这个吗?”
“不完全是。”金蟾蜍摆摆手,“你想这样认为也没问题。”
下一秒,猴四顶号成功。
“不能再说这么多了,必须先避避风头。”
昭昭还未反应过来,猴四已从她身侧快步走过,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提点道:
“小狐妖,别忘了,身为代理人的你,还不懂身为妖皇的你该做什么吗?”
昭昭眸中闪过诧异,金蟾蜍双腿一跳,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昭昭愣在原地,心中思绪翻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喃喃自语:
“妖皇该做的……?妈的,看样子还是吃了年轻的亏,资历太浅,知道的信息量还是太少了。”
不过多时,一名狐妖上前禀报:
“昭昭小姐,空青大人已经将狐妖们聚集得差不多了。”
昭昭点点头,正准备迈步离开,身后的狐妖忽然又开口:“那凤栖大人…她…”
昭昭脚步一顿,眉头微微皱起:
“嗯?我不是说了她生病了吗?凤栖一个病号来干嘛?能好好“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没准她现在正偷着乐呢!”
“是……啊???”
狐妖应声正准备低头,可昭昭的话却让她惊的抬头,“偷……偷着乐?”
昭昭无奈的耸肩,大吐以后要经历的苦水:
“对呀,当涂山的话事人可麻烦了,一系列反锁的事,就比如:
政策执行、行政管理、经济发展、涂山管理等多方面工作。
确保东边境内的稳定与发展,同时回应民众需求,推动涂山进步,且要兼顾自身修为要有所提高。
这不累才怪了呢!就说她凤栖能不偷着乐吗?”
闻言,狐妖眼睛顿时瞪大,大脑一时当机,直接死机了。
“咳……”
昭昭没在意,淡定的走到狐妖身后,推着她往前走。
“走啦!大伙都等着呢!”
不多时,她们来到了一片开阔的场地,只见众多狐妖。
空青站在最前方,见到昭昭过来,立刻上前躬身行礼:
“昭昭小姐,狐妖们已集合完毕。”
昭昭点头,走向高台,运转妖力汇聚于喉间,高声开言,声音瞬间传向四方。
“相信昨天的事已经传开,涂山当家一职,由你们最熟知的代理人,也就是我,来担任。”
狐妖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昭昭抬手示意安静:“这份荣光我不会独享,这份责任我一人独当。
不管是谁,都讨厌永远说“官话套话废话空话屁话”的领导人。
当然,我知道在座还有对我不服气,没关系,不支持我的,可以写小报纸,或者聚众反抗,都可以的。
对了,支持我的,去城内把缴来的人类法宝拿上,要做好人好事,就要这样:
第一打腿,防止逃跑,第二打嘴,拒绝求饶,第三打头,停止思考,最后一肘打开呼吸道,打穿心脏。
oK!我说完了,你们可以散了!”
昭昭忽然想到什么,再补上一句:“空青,你留下。”
“是……”空青点头应下,手不由自主地就抓紧了衣角。
该来的总会来……
而狐妖们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一时间,嘈杂声顿时此起彼伏,狐妖们也都渐渐的散开来。
昭昭走下台,就见涂山红红带着其余的两小只忙小跑了过来。
“昭昭姐姐,你说的这些,怎么听起来也不像是好人好事该做的啊?”
“这叫自诩的正义围殴。”昭昭见罢,干咳了几声:
“有些人,总觉得自己站在正义那一边,就可以随便欺负人。
我这么做,就是让他们知道知道,这世上可没那么多“理所当然”的正义!
就好比有个人仗着自己个子高,就老是抢小孩子的玩具。当时另一个人见到后,就气不过,过去把玩具抢回来还给了小孩。”
闻言,三小只的眼中顿时爆发出名为“正义”的亮光。
其中,当属最强是涂山雅雅,她握手成拳,一脸的激动:
“我也要成为这样的正义!”
闻言,昭昭尴尬的挠挠脸:
“姐姐这个做法存有偏执己见,你们三个可别学哈!”
三小只点点头,默契的对视一眼,主打一个听了,但就是不改的高良品质。
而被抱在红红怀里的容容见到昭昭身后一直等待的空青,立马心领神会,拉了拉红红的衣领。
“姐姐,容容饿了。”
随着这句话,红红跟雅雅这两小只立马告别昭昭。
看着总算空无下来的场地,昭昭叹了口气,转而看向空青,厉声道:
“空青,你老实回答我,家里养了鬼你知不知道?哼……养了鬼你都不知道?”
闻言,空青立马蹲下身,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昭昭,含糊道:“谁是鬼?”
昭昭冷笑一声,步步逼近,居高临下地盯着空青:
“被关起的那位,你的孪生姐姐——凤栖。
凤栖的情况我看过,对涂山与苦情树极为不利,问题是不是出在你那!你怎么给出一个解释?”
“可……她是我姐姐啊……!”空青眼角挂着泪珠,迷茫的眼神中满是被误解的委屈。
昭昭见状,怒火更甚,一把抓住空青的手腕:
“你知不知道,你的情力绝不是这么一天两天就这么没的,凤栖对那“东西”的成功也绝离不开你对她的“包庇”!!”
空青被拽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挣扎着想要挣脱昭昭的手,却无济于事:
“我……我……不知道……”
见状,昭昭脑门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干什么?!不是她是我?是不是我?说话!还是她!!!你说谁是鬼!?”
空青低垂着头,声音带着哭腔:
“对不起……我……我真的尽力了,凤栖姐姐一系列的变化,我以为我能挽救。
却不曾想,造就了姐姐现今的局面,我……我有罪……”
“你这样,迟早要被逐出涂山!”
昭昭盯着她,眼神复杂,既有愤怒,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心。
她松开手,空青踉跄的跪在地上。
“收起你的眼泪,这里面也有一部分原因在于她自己,不关你的事,但你也难辞其咎,我可以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
闻言,空青止住泪,诧异抬眸看向昭昭:
“真……真的可以吗?我……我愿意做任何事!只要能弥补我的过错,只要不让凤栖姐姐……昭昭,那要我怎么做!”
见空青智力有所好转,昭昭将其扶起:
“在涂山,你与凤栖资历最高……知道的比我多,对于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妖皇,告诉我,该怎么做?”
空青闻言,垂眸思索,面露严肃:
“昭昭小姐,这……集天地之力妖皇的宿命…是…”
画面一转。
王权退婚一事,闹得满朝上下沸沸扬扬。
王权无暮从朝堂大殿走出,卓闪立马凑上搓手询问:
“少爷,这婚真退了?”
“难不成还是假的?”无暮甩手扔出退婚诏书,“退个婚而已,有什么难的?”
卓闪双手忙接住圣旨:
“可……可那是皇帝老儿亲自下的旨唉!少爷要是你没点威逼利诱的成分在我都不信皇帝能反悔!”
无暮侧头看了眼卓闪,无语道:
“什么威逼利诱?我只是淡定的说出我的要求而已,又不是提出很过分的事。”
王权无暮御剑飞行,四人见罢纷纷跟上,任由流言放任。
内心处的小黑子则是可惜的摇摇头,虽然没有那句口号加成,但总觉得差点什么。
‘哎!话说短命鬼,你倒真不怕你们王权家的后辈们跟你一样,把妹到妖?’
无暮愣了一瞬,随即干咳了声:‘这……得看个人情况吧!’
回到王权山庄后。
王权无暮懒得跟剑冢的那群人“和稀泥”。
他来到王权景行的屋子前,大门就那么敞开着,直接走进屋内。
王权无暮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父亲。
眼前的王权景行瘦骨嶙峋,脸上写满了“我要死了”的氛围感。
王权无暮心中一酸,脚步下意识地慢了下来。
王权景行听到脚步声,缓缓抬起头,看到是自己儿子,眼中满是怨毒。
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你来做什么……滚……!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爹,你向皇上求来的婚,孩儿退了。”
这一波先斩后奏,让王权景行猛地抬起头,双眼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
“你疯了!!那厉家身上有着别样的天赋……你个逆子!
平日里你出门结交那些与我有怨的人也就罢了,现在连婚也都退了,好!好啊!!”
见王权景行这般激动,无暮淡定作揖:
“父亲,你只看到厉家的天赋,可曾想过孩儿的意愿?
‘父为子纲,父不慈,子奔他乡。子为父望,子不正,大义灭亲’。
这么些年来,你一心只想着家族势力的扩张,全然不顾孩儿内心所想。”
无暮抬起头,直视着王权景行的眼睛,
“孩儿出门结交那些您所谓有怨之人,不过是想寻些志同道合之友,可你却从未理解过。”
王权景行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却因动作太过剧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无暮,咬牙切齿地骂道:
“逆子!志同道合?你懂什么!你结交那些人,只会让王权家蒙羞,你这个逆子!!”
此刻,看着王权景行那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满是汗珠,几缕头发也因为激动而变得凌乱。
无暮不由的自嘲一笑:
“子不类父,父厌之,子若类父,父疑之。以前不懂的,现在懂了。”
接着,王权无暮微微挺直了腰板,神色坦然:
“父亲,或许你曾幻想过改变,反抗王权家的体制,但公然敌对“养育”自己的家族,每一个人都做不到。
你选择逃避,不去改变制度,去提升自我,这便是世家所追求的稳定。
将一切可能引起动乱的因素,全部用锁链绑在一起,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渐渐地一气道盟内部的世家弟子比比皆是,泛滥成灾。
人族道盟内部的所有矛盾都会被压制,每一个天才都会为了击溃妖族,从而付出努力。
他们用妖族来转移人族的矛盾,用妖族的生命来提纯人族的制度。
为了“振兴道盟”,爹你已经荼毒太深了。在其位,谋其政,维其权,忘了本心,成为“龙”的傀儡。”
王权景行听着儿子这番话,身子猛地一颤。
他满脸的难以置信,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王权无暮……!!!!”
王权无暮抬眸,毫不畏惧地迎着父亲的目光,挺直了胸膛,不卑不亢地吼道:
“请家主称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