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姑娘的小院中空无一人,公孙白和花娴如入无人之境。他们本想把大老虎阿右留在外面,但是阿右担心阿左的安危,硬要跟着进来。
这是一座布局简单的一进院子,跨进院门就可以一目了然的看清院中的所有布局。院子的门头上也没有挂着牌匾,也就是说此间主人并不在意此院是否命名。
想来这位嫣儿姑娘的初衷可能是为了低调,殊不知此等“偷感十足”的避世方式反而使得她这个院子在一众奢华中因格格不入而显得很是突兀。
花娴和公孙白一眼看到院子中间卧着一只伤痕累累的大老虎,从它僵硬的姿势可以看出它已然咽气了。
阿左呜咽一声冲了过去,它扑到那大老虎的尸体旁边拼命的用脑袋去拱那地上的大老虎,似乎试图用这种方式把它唤醒。
“哟,正愁这虎皮被吉鲁那个畜牲给毁了,害我白白损失了一条铺在软榻上的毯子,这不,又送上门来了一只虎。”
花娴刚想上前,公孙白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动。就在阿左冲进院子的那一瞬,公孙白给自己和花娴的位置设了个小型的隐匿结界,只要他们不走动,其他人就发现不了他们。
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女人从正屋里走了出来,她戴着兜帽,长袍的袍脚拖地,整个人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裹在黑色的布料内。
公孙白见到这嫣儿姑娘第一眼就想到了刚刚花娴所形容的“生于黑暗,乃山怪所化,形象诡异,以生血为食”的黯魈族特征。
嫣儿姑娘似乎有所察觉的往公孙白和花娴站立的地方望过来,不仅如此,她还往这边走了过来,一步,两步……就在嫣儿姑娘即将走到与两人脸贴脸的时候,她停住了。
“想来是我多心了。”
嫣儿姑娘自言自语道,然后继续把注意力放到了闯入院中的大老虎阿右身上。
“我听吉鲁说,你在驱傩游行中跟两个人类幼崽跑了,所以,你激怒了他。“嫣儿望着躺在地上的阿左的尸体啧啧可惜道:“原本还想着多留你们一段时间,我新寻到了一副上好的虎骨并一张虎皮,但是花月阁的人不会办事,居然弄丢了虎骨只送来了虎皮。罢了,你哥哥阿左死的倒也算及时,这不,配置新药的虎骨不就有了吗。”
嫣儿又围绕着阿右转了一圈仔细打量,道:“你身上这张虎皮也很好看,就是屁股上有几道伤痕不太美观,这样吧,我再留你一段时日让你好生将养着,等养好了我再来取你这张虎皮好了。”
说着,嫣儿姑娘就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准备切割躺在地上的老虎尸体。
大老虎阿右哪能放任嫣儿姑娘去取它兄弟都虎骨,它伏低前爪,弓起后背,喉咙间发出威胁的吼声。
嫣儿姑娘见状噗呲一笑:“小东西,你是在威胁我吗?”
大老虎突然一跃而起扑向嫣儿姑娘,嫣儿姑娘也不躲避,只是下巴一抬,双目注视着大老虎的眼睛,从她的双目中射出两道红色的光芒。
大老虎的身子将将扑到嫣儿姑娘面前就失去了重心,庞大的身躯砸向地面,地上被砸出了一个小小的土坑,灰尘四起的同时伴随着大老虎痛苦的悲鸣。
只见阿右在地上来回翻滚,似乎是痛苦至极。
“阿白哥哥,阿右说它的心脏快要被搅碎了。”花娴焦急的小声道:“莫非这就是这个所谓的驯兽师使用的控制动物的手段了。”
“她用了摄魂术。”公孙白道:“这的确是魔族的手段,被摄魂者会觉得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如果不能及时解除这种术法,被摄魂者会因心脏碎裂活活疼死。”
“这种手段并不是黯魈族所独有,而是魔界中很常见的中阶术法。”公孙白补充道。
“那我们快现身吧,不然阿右会活活痛死。”
花娴话音刚落,公孙白就从指尖打出一道银色的光芒,那道银色的光芒没入阿右的身体后,它就停止了翻滚痉挛。
“谁?是谁在暗处?活像一只见不得人的老鼠,还不速速现身!”嫣儿姑娘一见她的术法被破,就知道定然是有人在暗处捣乱。
“我看,老鼠应该是说你自己吧,黯魈一族的叛徒!”公孙白挥手撤掉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