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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棠没想到江槐舟藏得这么深,以往形象大都是温文尔雅的文人君子,可原来他功夫一点也不差。

江槐舟也没有料到自己这个妹妹,在乡野居然遇到了七皇子姬无妄,得他倾囊相授,练就了一身不逊于任何男子的好武艺。

两人缠斗身影在太极宫檐角交错,火光四射。

一开始,江槐舟尚且还能应对,但江晚棠的剑势越来越猛,

渐渐地,他开始招架不住,落于下风。

不愧是镇北王独传的剑式。

“铛——!”

又是一记狠厉的碰撞,江槐舟被震得连退三步,靴底在琉璃瓦上擦出刺耳声响。

江晚棠剑锋直指江槐舟胸膛方向,潮湿的眼眸中盛着破碎的星光,与寒冽的剑光一同闪烁。

夜风卷起她垂落的青丝,绯色裙裾在空中飞扬。

她说:“兄长,收手吧......”

“你还记得吗?”江晚棠的声音轻得风,一吹就散:“我五岁那年上元夜,你带我偷溜出府,在长安街头的河边放河灯时,我问你许了什么愿望......”

“你说,天下太平,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

江槐舟手中的剑忽然一滞,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其实,他还许了一个愿望,没有告诉她。

那个愿望是:希望他的棠儿妹妹,平安顺遂长大,苦尽甘来。

只是,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兄长,现在天下已经太平,百姓也安居乐业......”江晚棠握剑的手,缓缓垂了下去:“足以证明姬无渊是一个好皇帝,不是吗?”

“兄长,放手吧,不要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江槐舟颤抖着手,握紧了自己的手中的长剑。

许久,他的唇角流露出几分苦涩笑意来:“可是,我已经回不去了......”

“一切,都晚了......”

说罢,他趁着江晚棠放下手上长剑,没有防备的空档,猛地闪身上前,将长剑架在了江晚棠的脖颈前。

江晚棠闭了闭眼,手中染血的长剑“当啷”落地。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

其实江晚棠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若是江槐舟肯回头,她会助他离开。

若他不肯,那方才放下的长剑,便是在故意给他可乘之机。

让他挟持她,从而离开皇宫。

当然,只限于江槐舟一人,对于南宫氏旧部那些人,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

无论对错亏欠,她始终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江槐舟再次死在自己面前。

江晚棠此番布局,一为劝江槐舟回头,二为将南宫氏旧部彻底一网打尽。

日后,没了南宫氏旧部相助,仅凭江槐舟一人,也无法再掀起什么风浪。

江槐舟挟持着江晚棠,站在她的身后,低声道:“棠儿别怕,兄长不会伤害你。”

江晚棠眼神黯然,没有说话。

之后,两人从琉璃瓦上飞落在地面。

姬无渊和谢之宴的眸光,骤然冷厉了下来。

姬无渊森冷的目光,带着肃杀之气,周遭的压迫感瞬间强得可怕。

“放开她!”

姬无渊黑眸危险地眯起,低沉阴冷的嗓音幽幽响起:“你若敢伤她一根头发,孤会将你们南宫氏九族的尸骨都挖出来,挫骨扬灰,设阵法让他们永世不得轮回......”

“包括...皇陵里的那位。”

他话语冰冷刺骨,字字狠绝。

最后一句话,直接让江槐舟的双目瞬间赤红了起来。

他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突,咬牙切齿:“姬无渊,你这个疯子!”

姬无渊笑了笑,笑意狂妄邪肆:“不信?孤现在就让人去挖给你看看。”

“你住口!”江槐舟双目赤红如血,怒吼道:“都退开!”

闻言,姬无渊微抬了抬手,禁军自两侧自觉让出了一条道路,却仍保持着合围之势,寒铁甲胄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江槐舟挟持着江晚棠步步后退,姬无渊等人跟着步步上前。

谢之宴眸色晦暗的看着眼前的江槐舟和江晚棠,幽深的瞳孔深不见底。

已被活捉拿下的南宫烈,被跪押在地上,还在挣扎着起身。

他看着江槐舟,不死心的嘶喊道:“少主!救我......”

“救救这些为你出生入死的兄弟!”

“少主,快!用你手中的人威胁他......”

江槐舟好似没听到一般,充耳不闻。

南宫烈见状急了,忙大声吼道:“少主!”

“你手中挟持的可是这狗暴君最爱的女人,你将带走,只要她在你手中,就是兄弟们的保命符.....”

“......啊!”

然他话还未说完,就被谢之宴一脚猛踹趴在了地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南宫烈还想挣扎着起身,却被三柄利剑同时架住了脖颈,无法动弹。

他目光死死的看向江槐舟,正想开口再说什么,却见江晚棠冷笑着勾了勾唇角,目光直直的审视着他,眸带深意。

南宫烈看着她脸上的神情,瞳孔颤了颤,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间。

江槐舟一路挟持江晚棠来了宫门口的最高城墙上...

这下,姬无渊和谢之宴的心里是真有点慌了。

保不齐江槐舟狗急跳墙,带着江晚棠一起跳下去...

毕竟在他们看来,江槐舟对江晚棠的感情很复杂矛盾,是远超脱了兄妹之情的。

城墙这么高的高度......

带她一起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般想着,姬无渊和谢之宴不约而同握紧了拳头,悄悄运起内力,做好了随时飞跃过去相救的准备。

江槐舟不允许他们的靠近,两人便只能远远的分开站在两侧。

而此时,江槐舟带着江晚棠,两人站在城墙的最高处。

寒风猎猎,吹起两人的发丝。

江槐舟虽用剑挟持了江晚棠,但手中的长剑却是没有触碰到她分毫的。

他站在高处,俯瞰着广阔无垠的夜色,唇角勾起了一抹释然的笑意。

“棠儿......”

他轻声温柔的唤了一声江晚棠的小名,像极了两人小时候的无数次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