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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那咋了!整死我? > 第121章 想学夺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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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见他打起了点精神,这才稍稍高兴了点,便拉着凌隐坐下,跟他讲述金灿灿入门后发生的事,还挑了不少有意思的事一并告诉他。

凌隐静静听着,很少插嘴,只偶尔点头:“是吗?很有意思。”

几人说了会儿话,见凌隐面露疲色,彦栖云便说道:“凌隐也累了,今天就到这吧,过几日再来看你。”

姜潮便止住了话头,期待地看向凌隐:“那,你答应教灿灿阵法了?”

凌隐微微点头:“当然,我很高兴见到宗门里有新的阵修。”

孙弄巧朝金灿灿眨了眨眼,她目光的含义很好懂:看吧,我就说凌隐很高兴见到你。

金灿灿微笑开口:“我今天就想学。”

几人一愣,品出点不对味来。

“今天凌隐都累了,明天吧。”林砚秋道。

金灿灿不理他,盯着凌隐:“你累了吗?”

凌隐也没想到金灿灿会这么着急,他似乎脾气很好,微微点头:“还好。”

“真的没关系吗?”孙弄巧觉得金灿灿怪怪的,转头问凌隐。

凌隐微微点头:“没关系。”

既然凌隐都点头了,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你们聊着,我们先回去了。”彦栖云倒不觉得有什么,提着剑就带着林砚秋、姜潮和孙弄巧离开了。

姜潮一步三回头,他总觉得气氛不太妙,不能吵起来吧?

灿灿性格很好,都没见过她吵架,应该不会的。

凌隐目送他们离开,开口问道:“你想学什么类型的?”

金灿灿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我想学夺舍。”

凌隐苍白如纸的面孔在阳光下被照的几近透明,他眼底有明显的乌青,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金灿灿,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什么?”

金灿灿用拇指将破伤风弹出剑鞘,面无表情地突然挥剑,割掉了凌隐一双耳朵,血液喷射,她冷冰冰地回答:“既然耳朵不好用,那便不要了。”

“凌隐”双手捂住还在喷涌鲜血的伤口,他的表情皱在一起,语气古怪又僵硬:“啊,好痛,我已经答应你教你阵法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金灿灿面露嫌恶:“你的模仿很拙劣。”

凌隐没有被割掉过耳朵的经历,所以“它”无法模仿,它的灵智不足以支撑它推算出凌隐在这种情况下该有的正确反应。

“凌隐”一双眼珠微微凸起,一本正经地回答:“是吗?我听不懂。”

金灿灿嗤笑一声:“你说话跟套公式似的,自己没发觉吗?”

“我猜猜,你夺取了凌隐的身体,也拥有了部分他的记忆,凌隐喜欢在句首说‘是吗’,所以你几乎十句里有九句都用是吗开头。”

金灿灿自己已经有意识地模仿了正常人的语气和反应二十多年了,所以一听凌隐说话,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从说话的起伏、语调,再到咬字的轻重模糊,都像套公式一般一模一样,真正的人类,会根据语境和自身的情绪改变说话的方式,绝不可能这样一成不变。

血已经将凌隐的袖子和衣领浸湿,血液一滴一滴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掉,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直勾勾地盯着金灿灿:“你,为什么能知道。”

凌隐的嗓音消失,它的声音嘶哑又空虚,明明没有张嘴,却依旧可以发声。

金灿灿用剑架着“凌隐”的脖子:“按照我们人类的规矩,你问问题之前,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什么东西?”

它盯着金灿灿:“你,不能杀我,凌隐,重要,杀我,你也死。”

金灿灿勾唇,手腕微移,削铁如泥的破伤风轻易地砍下了凌隐的头颅。

鲜血喷涌,整个身体歪倒在地。

金灿灿盯了尸体片刻,也不着急收拾了,放了颗留影石记录,像回到自己家一般自然地走进凌隐的屋子,挑了几本阵法书,回到院子,十分惬意地靠着竹椅,毫无心理压力地开始看书。

她猜想,叶舒静应该也是被这种东西占了身体。

日暮西斜,金灿灿一步不挪地守着尸体,一副要耗到底的架势。

凌隐的头颅静静地躺在血泊中,原本空洞灰败的眼睛突兀地闪烁起妖异的暗红色光芒。

被砍下的头颅似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缓缓地朝着身体的方向滚动,失去头颅的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金灿灿合上书,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这诡异的诈尸现场。

流了一地的鲜血好似有了生命,开始诡异地倒流。

地上浓稠的红色液体,以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状态缓慢地重新流回了尸体之中,每一滴血液的回流,都伴随着黏糊糊的“滋滋”声。

头颅与身体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当它们终于接触的那一刻,一道漆黑的烟雾瞬间笼罩了整个尸体。

那黑雾散发着腐臭与邪恶的气息,和放逐之地的瘴气几乎一模一样。

在这诡异的光芒中,头颅竟自动与身体连接了起来,随着连接的完成,那原本干瘪如废弃皮囊的身体,竟像是被看不见的力量充气一般,一点一点地鼓胀起来。

皮肤下仿佛有无数令人头皮发麻的虫子在疯狂蠕动,身体如同一个被提线操纵的木偶,猛然被提起,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凌隐的眼睛充满黑雾,里面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他的脸上迅速转换数十个表情,选了个它最满意的微笑,古怪的腔调从凌隐的喉咙里发出来:“你,和我一样。”

金灿灿靠着椅背打量它,开口道:“你是堕行种?”

“凌隐”控制着面部表情,露出一个弧度过于夸张的笑,肉色的牙龈都露出了一半:“你,也,是。”

“我闻到了,我闻到了,你就是祂,你就是祂——”

凌隐兴奋得快要痉挛,面上肌肉不正常地抽搐,伸手插进了自己的喉管,一阵血肉模糊的搅动声后,它掏出了一团黑雾,虔诚地跪地,高高举过头顶。

“收下吧,收下吧,收下吧,收下吧。”

它用古怪的腔调不断重复,不断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