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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殿。

已经荣升太上皇后的皇后斜靠在长榻上,翻着手里的书籍。

外头,宫女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太贵妃已经从临安殿离开了。”

太上皇后神色微动,轻嗤道:“陛下这是念及旧情了。”

太上皇后眼眸微抬,扫了底下宫女,“陛下要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

“谁也不准怠慢。”

太上皇的身体别人不知,皇后却是极为清楚的。

宫女福身行礼,“喏。”

殿中再无他人,皇后轻轻叹息,看着远方窗外的枝叶许久,低语着,“陛下,终是臣妾熬过了您。”

当夜。

临安殿紧召太医,正在皇宫批折子的皇帝也被喊了过来。

龙榻上躺着的人眼神涣散,呆呆的看着头顶的帘帐。

太上皇后坐在边侧,皇帝立在一旁,母子二人皆是小心担忧的看着皇帝。

底下,齐王,楚王,贵妃,诸位公主等跪在下面,小心抽泣着。

“陛下。”皇后轻唤一声。

太上皇帝毫无反应,许久,他的眼眸才动了动,只是视线却是落在了新任皇帝身上。

“大瑜,交给你了。”

皇帝心中一热,重重点头,“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太上皇帝嘴角微翘,露出了丝丝笑容。

他这一生,虽有些许糊涂,但勤政爱民,开疆拓土,重用贤才,传位于贤德之君,史书为证。

身后声名,后世可鉴。

“太上皇帝驾崩!”

陈公公红着眼眶看着自己服侍多年的皇帝离去,哭的眼泪鼻涕都是。

丧钟响起。

京城内原本陷入沉睡的人们,纷纷被惊醒。

太上皇驾崩了。

“钟声!”秦书被惊醒,听着皇宫处传来的声音,神色慌乱。

“太上皇驾崩了。”许则川拥住了秦书,轻声安慰。

“我要进宫了,家里交给你了。”

秦书赶忙要起身,“我让人给你备些抗饿的肉干,你带着路上吃。”

“还有之前特地做的护膝。”说着,秦书已经下了床,去了侧间翻起了东西。

许则川难得没有拒绝,太上皇驾崩,他们可要辛苦一些日子了。

皇帝是孝子,立刻下旨让太上皇入殓,送回宫中,举行丧事。

丧事举行了七日,许则川等人在宫中差不多跪了七天,秦书等女眷还好,只是走了个形势。

昔太上皇后,如今的太后是个贤良的性子,知道大家伙不容易,也不想女眷受累。

只是吩咐昔日宫中的嫔妃等人在先帝面前守着。

太上皇帝驾崩,皇帝彻底放开了手脚。

为先帝加谥号昭武,称昭武皇帝。

尊生母太上皇后为太后,享居寿安殿。

自己守孝三年,民间百姓守孝三个月,三月后,婚丧嫁娶正常。

恰好乡试已经结束。

皇帝随即加设恩科,明年四月开春闱。

旨意一出,满朝哗然。

“民间如此守孝,是否有些不妥啊?”有大臣议论,毕竟时日实在是短。

可这是亲儿子下的旨意,他们也没有法子。

户部有官员随即说道:“前些年打仗,咱们牺牲了多少青壮年,如今北地疆域辽阔,咱们大瑜人口才是重中之重。”

刚刚议论的官员随即止住了嘴。

勤政殿。

昭武皇帝入葬后第二天,新君景成皇帝已经开始忙碌了。

一道道旨意接连颁布。

鼓励寡妇再嫁,宗族不得限制女子自由,若有发现者,全部重罚。

景成皇帝登基的晚,如今年纪不小了,考虑到他们李家每一位的皇帝驾崩的年纪,他觉得他得珍惜时间。

而想完成他的理想,首先需要的就是人力。

“丞相,你觉得朕这主意如何?”

连着守了七日,饶是中间放了水,左丞相的身体也有些扛不住了。

他的年纪本就大了。

左相看完折子,轻叹一声,“陛下,老臣年纪大了,近来腿脚也愈发的不好了。”

景成皇帝面色自然,静静地听着眼前人说话。

“臣即便有一腔抱负,但年老体衰,力不从心。”说到这,左相心中忍不住抽泣。

这是先帝留给他的坑啊。

在新君刚登基之时致仕,给他刷个好名声。

果不其然,皇帝立刻拒绝了。

“左相这是说什么呢。”

“朕刚刚登基,还需左相辅导。”

左相随即取下自己的官帽,指着自己稀疏发白的头发,“陛下,您瞧,老臣这头发都要没了。”

“老臣都这把年纪了,没有几年活头了。”

“如今就想着能够回家享几年清福。”说着,他就要跪下,“陛下,你就成全老臣吧。”

一侧的右相,许则川等人,“......”

皇帝心里虽然答应了,可是面上却是一脸为难。

“爱卿容朕在考虑考虑,咱们今日先议北方税收之事。”

许则川等人,“陛下英明。”

次日,朝堂之上,左相又是一番表演。

皇帝则是一脸不舍的样子,硬生生又挽留了他老人家,看的底下诸臣心中感慨,君臣情谊深厚。

晚上一下值,许则川就回了家。

“承姚还未到家吗?”

许承姚已经参加完了乡试,如今就等成绩出来,但中间昭武皇帝驾崩,以至于成绩出来的稍晚些时日,许承姚便被叫回了京城。

秦书摇头,“还没呢。”说着,她上前替许则川宽衣。

“不过走的是水路,想来就是这两日了。”

许则川洗了手,这才来到桌前坐下。

“明年加设恩科,我打算让承姚参加。”

秦书给他盛了碗老鸭汤,随后才道:“这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一场恩科,意义重大,承姚年纪轻,若是能中自然是好的。”

“但他年纪还小,我怕。”

许则川,“我看过他的文章,写的可比老大当初好多了。”

“如今我也在家,等他回来,大不了日日督促就是。”

“这个时候多辛苦些,换来的是一辈子的前途。”

“就算上不了前名也无妨,他身上有未来国公的爵位,太过耀眼,也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