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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入骨瘾 > 第248章 正当时(番外 帝后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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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正当时(番外 帝后日常)

某一天的早上,元知酌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指使迟奚祉去杀人时,结果遇到了埋伏,他命丧当场。

元知酌啜着气醒来,寒冬的燕京天还没亮,四周静悄悄的,夜里灭掉的碳火透着微弱的星火,殿外堆积的寒雪气侵进来,她没有感觉到枕边人的温度,探出锦被的手有点凉。

心底塌陷的那一块没有被及时地填补,一时间意识沉浮,她慌慌张张地起身,有些急切喊道:“迟奚祉,你在哪儿?”

往日即使是忙到子时,不论寒冬腊月,或是大雨倾盆,他也一定会回来陪她。

即使通宵达旦,他也会差人来报个信。

元知酌支着身子往外探,借着稀薄的微光寻找,她紧张地又喊了两声,“迟奚祉,迟奚祉——你在吗?”

提高的声量吸引了外头守夜的宫人,不过并未听清,宫人便凑近倚着殿门朝里问道:“娘娘有何吩咐?可是冷了?”

一晃神的功夫,殿门就被拉开,宫人失了重心往里头跌,元知酌伸手扶了她一把,“迟奚祉呢?”

宫人原本打盹的瞌睡跑走,不太灵光地疑惑了声。

元知酌的面色不太好看,整个人透着股又冷又低的气压。

宫人脑瓜转了转弯,才小心回道:“陛下在偏殿休息。”

元知酌趿拉着鞋子便往外跑,单薄的寝衣在刺骨的凛风里飘扬,在她的身后生出脆薄的蝶翼来。

偏殿的门被一股强力撞开,迟奚祉睡意不深,但是昨夜染了风寒,他心情不大好,以为是进来添炭的太监,没有温度地打发了两个字,“出去。”

没想到那脚步声听到他的声音后愈跑愈近,他蹙了蹙眉,以为是邬琅有要事,微微起身靠在了床柱上。

还未睁眼,一个夹杂凉意的人儿拨开床帏,跨了上来,跪爬着扑进来他的怀里。

几乎是下意识的,迟奚祉抬手将她拥住,星点的睡意还未完全消散,拢着她的腿弯和纤薄的背将人儿带进了暖被里,瞧了眼外头的天,“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元知酌还嫌他搂地不够紧,整个人向里挪凑,像是要嵌进他的身体里,她朦胧了层惺忪的嗓音很软,“你不在屋里,床榻好冷。”

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她略低的体温传过来,像是料峭寒冬里趟了一遭,迟奚祉拢着被褥往她肩背上盖,“那也不能急急躁躁地就跑了过来,不穿外衣,连鞋子也不好好穿。”

她肯定是踩着鞋子就过来了,根本没有穿好,不然怎么会爬床这么快。

“你又凶什么?”元知酌正沉浸在他不小心”死“了心静里,被他猛的苛责了一句,委屈得不像话,嘴巴一撅,眼眸就含了楚楚湘水,“你为什么宁愿睡在这儿,也不回去陪我?”

迟奚祉无奈笑了笑,刚起的一点儿脾气就被她磨掉了,大掌轻拍着她的脊背,微昂下颌示意了一下外面,“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元知酌现在正是矫情劲儿犯得时候,不耐烦地从他怀里起来,跪坐在他的身侧,牙根咬得死紧,话里夹枪带棒,“怎么?昨儿不回去是因为塌侧枕了娇儿吗?”

迟奚祉气笑,托着她的后颈把人压下来,鼻尖对着鼻尖,他狠狠咬了一口她失温的唇瓣,没有多的亲昵,嗓音也很是不屑嘲弄,“我偷人还有背着吗?你是一点闻不到那股难闻的药味啊?”

他染了风寒,夜里免不了折腾和使唤,不忍打搅她,见她睡得熟便草草休息在了偏殿。

元知酌吃痛想要退开,刚动又被他掐了回来,“躲什么?不是酌儿送上门来的吗?”

落了下风,元知酌没有底气,她讨好着想要亲亲他,湿润的红唇刚碰上去就擦着他的脸落了个空。

灰败的暗影里,她怔了怔。

好在,迟奚祉哄得及时,“我还病着,不能传给你。”

又揉了揉她的凌乱的头发,吻了吻她的脸颊和唇角,像是爱抚,像是怜惜,“要不要再睡会儿?”

元知酌被今天的梦吓得不轻,现在也没完全清醒过来,“迟奚祉,你别随便死了。”

“这是什么话?”迟奚祉漆黑的眸子定定盯着她,挑出一点很轻的笑痕。

“我梦到你以前替我做事的时候了。”元知酌垂着眼睫将脸埋到他的颈窝里,贴着律动的经脉,唏嘘道:“你也太不要命了。”

以前,她指哪他就屠哪,不在乎得罪人,更不惜命,简直是用起来最趁手最忠诚的利刀。

她记得他伤的最严重的一次,是从后腰连绵到胸口的一道长疤,皮开肉绽到可见森森白骨。他当时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公主府复命,倒在了她的床榻下。

几乎九死一生,靠着日废千金吊着他最后一丝精魄。

她寻遍名医,找遍稀药,衣不解带,最后才从阎王手里把人硬抢了回来。

这般想着,元知酌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腰腹上,愈合的伤疤浅到几乎感受不到。

迟奚祉仰了仰头,嘘眯的凤眸闪着黯光,双喉结上下滚动,“真不睡么?”

元知酌的手继续往他后背探,答非所问,“你身上的伤怎么一点疤痕都没留?”

迟奚祉嗤了一声。

说起来好笑,他从前不敢让自己身上留什么丑陋的疤痕,只因为她有一日调戏伶人时随口而说的一句:“我不喜欢留了疤的身体,你这样白净又有力的最好,像是无瑕的甜白釉。”

因为你不喜欢疤痕,所以我没敢留。

这段话说出来矫情又卑微,太跌份了,迟奚祉偏头贴上她的耳垂,长指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前端,不太走心地重复第三遍,“睡不睡?”

很显然这是威胁。

元知酌应景地打了个哈欠,手臂搭上他的脖子,“睡。”

好不容易哄着她躺下,迟奚祉阖了眼,几乎是快睡着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轻微柔软的叹息,“抱歉。”

迟奚祉知道她的拧巴和不可名状的感情,勾了勾她的小指,“我爱你。”

接着,他穿进她的指缝间,将她包裹起来,十指相握,十指连心,替她回答道:“你也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