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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入骨瘾 > 第211章 缠如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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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元知酌的手先他一步,将他的掌心拂开,她脸上挂上了笑意,那点轻浮的单纯消失不见,眼尾的艳红张扬了起来,就连眼神也变得又狂又得意。

披着羊皮的狼亲眼看着养羊人掉进了自己的圈套。

迟奚祉的手停在半空,明白自己被她玩弄了之后,只是微微蹙眉发出纵容的笑,“戏耍我很好玩吗?嗯?”

元知酌整个身子往后仰躺着,离他远了点,散落的青丝像是柳条摇曳在椅后,她眯了眯眼,笑得又真又乖戾,“很爽。”

爱适合战士,但属于娇惯者。

显然,元知酌是个擅长对弈和斗争的战士,但是也个脾气不小的娇惯者。

她是吃不了一点亏,就算吃了亏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舒服点。

迟奚祉摩挲了下指尖女子的余温,他有些食髓知味,犹豫了一下后低头碰了下她的唇瓣,嗓音低沉蛊惑,“那要不要继续?”

一来一回之间,元知酌有些苍白的脸起了些明艳媚态,她主动地将藕臂勾搭在他的肩背上,余光扫过妆奁上的翡石玉器,“不要这在,去案桌上。”

——

元知酌的手后撑在宽大的桌案上,原本一沓一沓的话本、奏疏、墨画全部散落在地上,她嘴里咬着乳白色的心衣,在迟奚祉俯下案台拾笔的时候,她咬声屏气,侧过头低看着地上水波状的影子。

人如缠线,心如乱雨。

阳光诱导着迟奚祉从站立到匍匐,他的发梢到眉角的位置被汗水微微染湿,一寸一寸的指节修长如笔,乍然捏紧笔杆又乍然松开,带出清透的墨珠。

他最近真的很喜欢用笔——

很新奇的感觉——

元知酌的脸烧了起来,两扇眼睫像是洇湿在水里,泱泱浪潮一层一层地将她剥离开,她的手撑得很是吃力,纤细透粉的关节在空中微微发颤。

手臂有些吃力了,元知酌不得不重新找一个支撑点,她的手落回到了迟奚祉的头上,她捏着他发梢,指甲早被磨平,没有什么攻击力,抓在人的头皮上只有一种轻柔的抚摸感。

迟奚祉抬起头仰视她,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湿润润的绯唇,朝她笑了笑。

元知酌处在上位的角度,她发现他的眼底没有一丝的晦暗和阴沉,取之而来的是澄澈和坦诚。

一双很干净的瞳仁。

有一束阳光折进了心脏的影子里,在这种气氛甜腻的时候,元知酌竟然看到迟奚祉的脸和霁岱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他们那颗泪痣生的最像了,都落在右眼角,又都艳如鲜血。

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她伸手摸上了他的眼尾,他也顺从地偏头蹭了蹭她的手心。

迟奚祉起身抱起她的膝弯的时候,清脆的铃铛声和金链撞上桌腿的声音将过去和未来割裂开。

怪诞的、朦胧的、放纵的、一碾就碎的,组成了记忆。

元知酌头痛的厉害,她勾着他的下巴,脚后跟磨在他的腰窝里,明晃晃的勾引,张嘴松掉了咬着的心衣,莹润白皙的春色遮去大半,添了欲说还休的暧昧,“你亲亲我。”

“别急。”迟奚祉低应了一声,滚烫的吻伴随着她溢出的嘤咛落了下来,和他的动作一致,毫不留情又大刀阔斧。

兀立的双喉结上下一滚,克制但也显欲,浮光被影子纠缠成了丝丝缕缕,迟奚祉的狭眸微眯,看着她在眼前波动、摇晃、迷乱。

他的吻上流连到了她的眉眼上,一面肆意地拨弄,一面温存地笑道:“我总觉得你的眉骨像是青山。”

只消一眼,过往泱泱便是草木。

元知酌宛若无根浮木飘在他身上,想要将头低埋进他的怀里,露出的耳根红似玛瑙,她难耐地坦白道:“迟奚祉,你别调戏我了,我要哭了——”

迟奚祉不许她躲,屈指抬高她的脸,痴缠黏腻的唇瓣继续落在她的眉骨处,藏着的利齿似有似无地咬过她那儿薄薄的一块皮,留下淡淡的红痕,“别只会逞口舌之快,你哭一个给我看看。”

昨夜折腾的那么狠,她又是威胁又是求饶,就是硬生生没掉一颗实打实的眼泪。

迟奚祉将人揽得更紧,掐着她下颌骨手改做捧着她的脸,还未感受到她雪腮的滑腻,泪珠的痒意先砸了下来。

点点湿意泛在元知酌的眼尾,眼眸转动间,又是两颗豆大的泪珠落下。

迟奚祉抬手用干燥的腕侧擦掉她脸上的泪水,低下声气哄她,“我不说便是了,今日这两下便受不住了,你的能耐呢?”

“喂狗了。”缓了一阵,脑袋也清晰了些,元知酌咬牙盯着他。

有点力气就又开始对他含讥带俏。

不长记性。

迟奚祉凝视着她披散的发丝,在白净的脖颈上,经络分明,他眼底的笑轻浮,批道:“粗俗。”

元知酌心底无端起了点躁火,他往日的荤腥话不堪入耳的多的去了,今日竟然说她粗俗?!

小脸冷了一点,她诘问:“还继不继续?”

说着,她便将身前的人推开,抬手便要将身上的心衣系好。

“撕拉”一声,迟奚祉将她推倒在桌面上,扯坏了她的心衣上的凤凰,嗓音又低又沉,含糊地从她的心口上传出来,他啄了啄那支瑰丽秾艳的刺青,“继续。”

花词柳诗呈于青玉案上,朱砂墨笔下四起风软,相缠的呼吸氤氲出雾蓝色的烟雨,尖锐刺入皮肉间的阵痛还未来得及蹙眉,他又伸出湿热的舌尖示好地舔舐着咬痕。

娇吟婉转里平仄起伏,夏日的冰块化作白雾啄湿眉眼。

难耐时,元知酌抬手打翻了桌案左上的一个锦盒。

翻倒的盒子里面咕噜地滚出几个印章来,迟奚祉的脸还埋在她身前的芙蓉上,侧过眸子随意地瞥了一眼翻倒的印章,问她:“酌儿还认得这几个花押印吗?”

被他的话引导着,元知酌腾出心思去看。

她还有印象,这些是之前放在御书房里的花押印,尤其是那枚藕粉色的芙蓉印章,她喜欢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