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那我可真是拭目以待啊!”牧红语轻蔑地笑了笑,完全没有把赵寻阳的话放在心上,在她看来,赵寻阳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她那轻蔑的态度,如同火上浇油一般,彻底点燃了赵寻阳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
赵寻阳被牧红语那轻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她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猛地抬起头,怒视着牧红语,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仿佛是从胸腔中迸发出来的一般,掷地有声。
说完,赵寻阳再也无法忍受周围那些异样的目光,她捂着脸,转身跑开了,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周围的弟子们看着这一幕,都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擂台下,尘土飞扬,喧嚣声浪一波接着一波。
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弟子,身形瘦削,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
他紧紧盯着台上意气风发的牧红语,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牧红语此刻正傲然挺立,嘴角噙着一抹胜利的微笑,仿佛睥睨天下。
青衫弟子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折扇,骨节泛白,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仿佛下一刻就要被他捏碎。
他嘴唇微动,像蚊子哼哼般小声嘀咕道:“这牧红语也太嚣张了吧……”
他停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竟然敢这样对赵师姐说话?她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他偷偷瞥了一眼周围,确定没人注意到他,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突然,一只蒲扇般的大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力道之大,让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他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怒气冲冲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弟子正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
魁梧弟子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牧红语她有嚣张的资本,怎么,你羡慕嫉妒恨了?”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青衫弟子的反应,然后继续说道:“想上擂台和牧师姐比试一下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拍了拍青衫弟子的肩膀,仿佛在挑衅一般。
青衫弟子被这一下拍得脸色涨红,他咬紧牙关,怒视着魁梧弟子,却不敢反驳。魁梧弟子见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我看你着瘦弱的身体,”他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青衫弟子,眼神中充满了轻蔑,“恐怕连牧师姐的一个眼神都承受不了吧?”
青衫弟子被说得面红耳赤,羞愤难当。
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却依然不敢出声。
他感觉周围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像针扎一样刺痛着他的自尊。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颤抖的身体,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你!”
魁梧弟子却不以为意,反而更加得意了。
“你什么你?”他挑衅地问道,“不服气啊?不服气就上擂台去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擂台上的牧红语,眼中充满了戏谑。
青衫弟子被气得浑身发抖,却依然不敢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不是魁梧弟子的对手,更不是牧红语的对手。
他只能默默地将心中的怒火压抑下去,低声说道:“你……你给我等着!”
魁梧弟子听到这话,再次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
“我等着,”他拍了拍青衫弟子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不屑,“随时奉陪!不过,”
他顿了顿,用一种教训的口吻说道,“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好好修炼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青衫弟子被说得哑口无言,他狠狠地瞪了魁梧弟子一眼,然后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他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就在这时,另一个弟子看不下去了,出声劝道:“你什么你,快看比赛吧!”
这才结束了这场闹剧。该弟子也不想和他逞嘴角之争。
擂台之上,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尘土气息,细小的颗粒在阳光下跳跃,仿佛在为这场比试欢呼雀跃。
牧红语傲然挺立,宛若一位君临天下的女王,俯视着她的臣民。
她的双足稳稳地站在青石板铺就的擂台上,每一片石板似乎都在回应着她胜利的喜悦。
她的一袭红衣,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如同燃烧的火焰,象征着她此刻的不可一世。
她右手高高举起,纤细的五指紧紧地扣住赵寻阳的脖颈,仿佛握着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布偶。
赵寻阳的双脚离地,在空中徒劳地挣扎着,脸色由涨红逐渐变为惨白,眼球突出,仿佛随时都会从眼眶中蹦出来。
牧红语的左手叉在腰间,这个姿势充满了挑衅和不屑,仿佛在宣告着她的绝对统治。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那抹笑容冰冷刺骨,如同冬日里的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嘲讽,仿佛在看一只卑微的蝼蚁,一只不自量力挑战她权威的蝼蚁。
周围观战的弟子们,他们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一波接着一波,在牧红语的耳边回荡。
有人低声指责牧红语的狂妄,认为她不应该如此羞辱同门,毕竟同门之间应该互相扶持,而不是互相践踏;有人则对牧红语的实力表示敬畏,认为她有资格如此嚣张,毕竟强者为尊的世界,实力才是说话的资本。
“牧红语,你太过分了!”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弟子,涨红了脸,愤怒地喊道,他的声音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尖锐,像是一把利剑,想要刺破牧红语的傲慢。
“是啊,赵师姐已经认输了,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另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弟子,也站出来声援赵寻阳,她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似乎在谴责牧红语的得理不饶人。
“哼,手下败将,也配让我手下留情?”牧红语不屑地冷哼一声,轻蔑地扫视了一眼那些为赵寻阳抱不平的弟子,仿佛他们只是一群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她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赵寻阳的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紫,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仿佛一条即将窒息的鱼,在绝望中挣扎。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而死。
“牧红语,我…我诅咒你…”赵寻阳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而微弱,如同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充满了无力和绝望。
“诅咒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牧红语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狂妄和挑衅,她毫不在意赵寻阳的诅咒,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弱者的无能狂怒。
她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赵寻阳的意识也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扭曲,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遥远,死亡的阴影逐渐笼罩着她。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在擂台上炸响,那声音如同清泉般,瞬间浇灭了牧红语的嚣张气焰,也让赵寻阳看到了一线生机。
“红语,够了。” 这声音,如同冰川裂隙中迸发出的寒意,瞬间冻结了牧红语沸腾的血液。
一种莫名的威压,如同无形的巨手,将她紧紧攥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声音,清冷如冰玉碎裂,却又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冬日凛冽的寒风,无情地刮过练武场每一个角落,卷起落叶,也卷走了所有的喧嚣。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这道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牧红语的心脏猛地一沉,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爬上心头。
她下意识地松开了钳制着赵寻阳的手,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赵寻阳踉跄着后退,大口喘息着,仿佛一条濒死的鱼终于回到了水中。
他惊魂未定地看向声音的来源,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是谁?
是谁拥有如此强大的气场?
是谁能让喧闹的练武场瞬间鸦雀无声?
牧红语的视线也随着众人转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踏着稳健的步伐,从练武场边缘的树荫下缓缓走来。
他身着一袭素白长袍,衣袂飘飘,宛若谪仙降临凡尘。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他的墨色长发用一根白玉簪束起,更衬得他面容清隽,如同精雕细琢的玉像。
一双深邃的眸子,仿佛蕴藏着星辰大海,闪烁着令人敬畏的光芒。他每走一步,都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震颤。
他的出现,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瞬间打破了练武场的宁静。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似乎停滞,所有人的动作都戛然而止,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位不速之客。
“叶长老!”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这三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练武场上炸响,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
随即,山呼海啸般的问候声响彻云霄,“叶长老!叶长老!”
这声音,如同潮水般涌向那位白衣身影,表达着弟子们对他的敬畏与崇拜。
叶长老!
竟然是叶长老!所有人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叶长老,这位德高望重,修为深不可测的长者,竟然出现在了练武场上!
练武场上的弟子们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躬身行礼,眼中充满了敬畏与崇拜。
他们神情肃穆,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惊扰了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老。
叶长老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众弟子的问候。他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了牧红语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
牧红语感受到叶长老的目光,心中一凛,连忙恭敬地行礼。
她知道,自己这次的行为有些过火了。
叶长老的出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原本喧闹的练武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弟子们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穆的气氛,仿佛连阳光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所有人都恭敬地朝着叶长老的方向行礼,包括牧红语,也不得不松开了钳制着赵寻阳的手。
一股剧痛如电流般从赵寻阳纤细的脖颈处炸裂开来,仿佛一只无形的铁爪,带着冰冷的寒意,狠狠地扼住了她的咽喉。
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窒息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世界在她眼前旋转、扭曲,最终变成一片混沌的黑色。
她感到双耳嗡鸣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疯狂地振翅,尖锐的声音刺痛着她的耳膜。
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然后又以一种疯狂的速度倒流,冲击着她的心脏,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晕眩。
牧红语终于松开了手,但那只手的温度,却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在了赵寻阳的脖颈上,火辣辣地疼。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赵寻阳贪婪地呼吸着,仿佛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喉咙里撕裂般的疼痛,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片在她的气管上来回切割。
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着,颤抖着抚上自己被掐红的脖颈,那里依然残留着牧红语的体温,仿佛在嘲笑着她的无力和狼狈。
剧烈的咳嗽从她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如同火山喷发般不可抑制。每一次咳嗽都震动着她的五脏六腑,让她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和头晕目眩。
她的脸色由最初的惨白逐渐转变为不正常的潮红,仿佛一朵在烈火中燃烧的玫瑰,美丽却带着致命的危险。
她的嘴唇因为缺氧而呈现出一种可怕的青紫色,如同熟透的李子,却又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喉咙里“嘶嘶”的声响,像是破旧的风箱在吃力地运转,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散架,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