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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慕北见她停下,也跟着停住脚步,问道:“你怎么了?”

“别吵,我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是一下子就跑了。”楚韵汐歪了歪头,闭着眼睛想把脑海中的想法抓出来,可是却始终抓不住。

萧慕北果然不说话了,楚韵汐苦苦思索了一会儿,道:“王爷,你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林海富是我五哥安阳王的人,醉春风的晚棠,应该是我五哥的眼线。”

“安阳王。”楚韵汐一拍脑袋,“我刚刚正在想,这京城中哪些人身边会有高手,轻功和武功都不错的,像你们这样的王爷,是不是每个人身边都会有这种人?”

“没错,所有王爷身边都有暗卫,轻功对于暗卫来讲是最重要的,其次就是武功,如果武功太差,也是没有办法成为暗卫的。再者就是侍卫,不仅仅是王爷,便是那些朝廷重臣身边,通常也都会有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就像白羽黑木一样,所以,杀闫浩松的凶手,极有可能是这些侍卫或者暗卫,而他们,背后定然是有人的。”

楚韵汐赞同,“王爷,今天我听到最多的就是安阳王,闫浩松当年在宫里用错了药,害的安阳王的母亲柔妃昏迷五天,闫浩松被高手所杀,林海富轻功武功都很好,林海富背后是安阳王。”

楚韵汐用手画了个圆,“王爷你有没有觉得,如果林海富就是那个凶手,这件事就闭环了?”

萧慕北一想,还真是这样,“但目前这一切都还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先调查调查林海富吧。”楚韵汐目光灼灼,这个人,早晚得查。

这日晚上,白羽在距离醉春风一道街的地方“偶遇”了林海富。

同为琅琊军的人,在京城相见,白羽显得万分惊喜,“林副将,真的是你。”

林海富却是脸色一变,随即立刻做出一副惊喜的样子,“白羽,好久不见了。”

白羽一把拍在他肩膀上,“好小子,回来了怎么也没去王府找我们?”

林海富露出黯然的神色,“兄弟们都不在了,我只要一想起来就心痛难当,听说王爷也受了重伤,我…实在是愧对王爷,没保护好他。”

白羽道:“这也不是你的错,如果论错,我是王爷的侍卫,王爷受伤,我更是难辞其咎。”

“也不能这么说…”

林海富话还没说完,白羽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别这么说那么说了,今儿正好我休沐,咱们兄弟好久不见,去一醉方休去。”

“不是,白羽,我还有事,改天…”

“改什么天,既然碰到了,就是老天有眼,让我们兄弟聚首,啥事也没有和兄弟喝酒重要,是不是怕嫂子数落你?放心,晚上我去跟嫂子赔不是。”

林海富没办法,被白羽生拉硬拽的拉到了兴盛楼,来到了二楼靠窗的位置,白羽打开窗户,道:“这是兴盛楼最好的位置,可以边喝酒边看风景,今日我们运气不错。”

说着,白羽就点了几个兴盛楼的招牌菜,要了两坛好酒,真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王爷,我这可是拼了小命了,这个月的月银是不是得涨涨?

对面正对着窗子的位置,是潇湘居的雅间,萧慕北和楚韵汐隐在暗处,将对面的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就连林海富的表情,两人都不想错过。

酒过三巡,林海富和白羽都有了醉意,林海富也不想着走了,和白羽一起回忆往昔,聊战场上的金戈铁马,聊军营里兄弟们一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回京后的生活。

白羽叹道:“王爷伤好了之后,就领了大理寺卿的差事,整天需要查案,这可苦了我跟黑木了,兄弟,你知道的,我们都是行军打仗的,哪会什么查案呀,王爷也不会呀,这不,前几日一个大夫大半夜的死了,被人杀了,案子报到了大理寺,昨天城外河里发现了几具尸体,又报到了大理寺,这么多案子堆过来,这整日里也不知道忙的啥,一点头绪都没有。”

白羽说完,仰头又喝了一杯酒,他看似在抱怨,实则眼睛一直盯着林海富,发现他说到闫浩松的案子时,原本正在夹菜的他手突然停了下来,菜也被他夹到了半空中停在那里,而说到河里发现尸体时,他的面色也变了几变。

果然不对劲!

白羽不由得在心里佩服楚韵汐,这竟然也被她猜到了,看来这次酒总算没白喝。

林海富愣了愣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但他看白羽只在抱怨,又喝闷酒,也没注意到自己,于是放下了心,把菜夹到了面前的盘子里。

殊不知他的一切不对劲,不仅白羽看的一清二楚,对面的萧慕北和楚韵汐也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林海富果然有问题,那也就是说,安阳王有问题,”楚韵汐看向萧慕北,“王爷,你说他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突然要杀闫浩松呢?是之前没找到他?还是另有内情?”

萧慕北也不知道,但他觉得,他们兄弟该联络感情了。

“我这两日也该去看看五哥了。”萧慕北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白羽和林海富酒足饭饱后,肩勾着肩走出了兴盛楼,白羽执意要送林海富回家,说要给嫂子赔罪。

林海富也喝的有点多了,大着舌头道:“赔,赔什么罪,男人,在外面,吃个饭,喝个酒,她们女人还,还管不着,我天天,天天在外面,出生入死的,她干了什么,整日里,疑神疑鬼的,晚回来一会儿就,就问东问西,有些事情,是她一个妇道人家懂的吗?”

白羽伸出一个大拇指,赞道:“说得好,兄弟,咱们男人的事情,女人怎么能懂?不过话说回来,兄弟,你经常晚回来吗?是不是外面有了…”

白羽意有所指,林海富拍了一下他的手,笑道:“胡说,兄弟我,嗝,不好那口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最近有点事,冷落了那婆娘而已,无妨,无妨,回头哄哄就好。”

白羽害怕说太多露出破绽,当下也就不再说,两人在兴盛楼门口分了手,各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