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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武侠修真 > 缘剑劫 > 第122章 结连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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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风竹瞧她应允,也是欣喜,说道:“武当派并无不得娶妻生子的规矩,若是愿意,生上十个八个皆可。从今往后,我便唤你做柔儿,你便是我鹤风竹之妻,在这间草屋,相伴一生可好?”

丁善柔双颊绯红,平日里只知他不苟言笑,沉迷武功,说起缠绵情话,竟是一套一套,登时心下一暖,低头不敢瞧他。

二人互诉心意,便收拾了草屋,买了红烛,简单成了亲。鹤风竹带她回去武当山拜见师父师兄弟,在山中住了十日,这才携妻回村。

“柔儿,你还有何心愿未了?”鹤风竹问道。

丁善柔望苍茫青山,停顿半刻,忽地道:“我想手刃那狗官,为我爹爹娘亲报仇!”

鹤风竹点头,二人回到草舍,过了段平静日子。鹤风竹日日早起晚归,回到家中,也不就寝,仍是伏案做稿。丁善柔只道他又觅得新鲜武功招式,沉醉其中,也不在意,只做好分内之事。

一日,鹤风竹喊丁善柔到院子,递给她一柄褐色短刀,刀身简短,拿取轻巧,丁善柔接过短刀,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鹤风竹道:“你握着它,劈、砍、挥,试试可还顺手?”

丁善柔照做,有形无实,比划虽足,却软绵无力。鹤风竹摇头一笑,又道:“我若授你一套刀法,可去手刃仇人,柔儿你可愿学?”

丁善柔日思夜想那狗官嘴脸,恨不能凌迟处死,听他要教自己武功,极是愿意。

“习武终究不比研墨读书,需使下万分努力,个中艰辛,实难表述。柔儿你既同意,从此枪林箭雨,踏入江湖,便不再是那个襄阳城的娇小姐了。”鹤风竹也不知教她武功此举是对是错,但想她如今是自己妻子,日后若有歹人来袭,也好有傍身之技。

“风竹大哥,你要教我什么功夫,是用这短刀么?”丁善柔瞪着圆溜溜眼睛问道。她早已不认为自己还是那城中的娇贵小姐,此时此刻,她只是鹤风竹妻子,夫君去哪儿,便跟到哪儿,上刀山、下火海,也无所谓。

“不错。”鹤风竹取过她手中短刀,用手比划,脚下一动,挥刀斩出,左攻右防,倏而急频急刺,寒光闪过,快似惊涛拍岸。

丁善柔直看得呆了,那短刀看似平平,在他手中竟肃杀起舞,只觉空中生风,力道扑面而来。

“我适才所演六招,你可瞧清了?”鹤风竹问。

丁善柔悻悻道:“瞧是瞧清楚了,可我是个女子,没有刚劲之力,做不到大哥那般。”

鹤风竹看她丧气,安慰道:“我知你不会武功,特意寻了这轻便短刀,你也不必自愧,只需将这六招勤加练习,对付一般人,自无问题。”

“大哥这套刀法可有名字?”丁善柔忽地一奇。

鹤风竹背背手,双眼看向它方,说道:“倒是取了个名字,柔儿你瞧瞧可合适?”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递给丁善柔。

丁善柔翻开书页,赫然写了“相思刀法”四个大字,不禁心中一暖,好一个相思刀法,相思之情,相思之意,到被你用来取成名字,也不怕旁人听了笑掉大牙。

再往后翻去,一页画了一个少女,手中握刀,变幻莫测,那六招的名字却是“情深意长、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永结同心。”字字取自《诗经》,字字道尽爱意,丁善柔感动,将他紧抱,此生定不相负。

时光葱茏,如此过了两年。鹤风竹与丁善柔二人久居村舍,鹤风竹只稍山中无事,便下山回家陪伴娇妻,教她刀法,丁善柔心思聪敏,倒也学得顺手。二人闲时游离山河大川,拜访武林诸多名家隐士,琴瑟和鸣。鹤风竹吃得生肉,丁善柔也尝尽,鹤风竹喝得烈酒,她亦同陪,竟是再也瞧不出半分贵气小姐的姿态。

丁善柔“相思刀法”练得越发熟练,便打算前去襄阳城寻那狗官。沿街打听,那知府仍旧在位,日日肉糜,醉生梦死。二人趁着深夜跃进府衙,直冲后宅,那知府正喝过大酒,呼呼酣睡,浑不觉有人行刺,丁善柔再见仇人,愤恨伤心交织,短刀一抽,手起刀落,将那知府头颅斩下,挂到府衙大门口上,这才同鹤风竹离开。

杀了官员,二人再不能随意游驰,快马加鞭,赶回武当山脚下家中,隐姓埋名了一段时间。

鹤风竹久未归山,匆匆去了半日便又回来,恐那狗官遇袭一事沸沸扬扬,再行找来。得见娇妻安然无恙,这才放心。

丁善柔瞧他袖中藏了块长形木块,好奇相问,鹤风竹却是不答,只说到时便知。过得几日,那块红木在他手中磋磨,竟制成一柄暗红色朱钗,如云朵形状,整体看去,却又像一柄长剑。这红木叫做小叶紫檀,来源天竺,鹤风竹不日前上山拜见师父,正逢天竺神僧留驻,相交甚欢,鹤风竹心中惦记妻子,不作久留,临别之时,那神僧将此物赠予,并祝他夫妻二人长久美满。

鹤风竹道出这紫檀木来源,将朱钗打磨擦拭干净,又道:“手艺有限,我也只能雕琢成这般,柔儿可莫要嫌弃。”说罢,仔细插进丁善柔发髻之上。

丁善柔娇羞一笑,说道:“风竹大哥送的,就算是那枯枝烂叶,我也喜欢。”

二人有说有笑,忽听隔壁一阵咣当,不由好奇,这一旁小院,久无人居住,此刻动静不停,丁善柔性子活脱,当即便踩在院中草垛之上往隔壁院子查看。

只见一男子灰袍长衫,头顶系冠,身披连帽斗篷,与这古朴村落相较,颇为华贵。那男子瞧见丁善柔窥探,也不着恼,笑着做了个揖,继续命家丁往屋内搬桌擦椅。

丁善柔瞧他年纪与鹤风竹相仿,打扮华贵,不像是隐居在此之人,只觉好奇,张口问道:“这位公子从何处而来?可是要住在这儿?”

那男子道:“在下韩戴生,从‘姑苏慕容’而来,暂住在此,若有打扰,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