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旗:“怎么这么早就联系我了?遇到危险了吗?”】
【那边似乎有一些嘈杂,但林旗很快就控制住了。】
【你开门见山:“爬虫有毒。”】
【林旗沉默了一下:“是我的疏忽,光想着[爬龟镇]阳光灿烂,不利于虫蛇生存,皇后又是探亲短居,不会带爬虫回去。”】
【她的声音极其冷静:“随处可见的杂草中,其实就有解药。”】
【“如果你还没有被咬,可以去找一些艾草焚烧。”】
【“如果你被咬了……”】
【林旗为你介绍了“艾草”和“穿心莲”的外形特征。】
【因为时间有限,她没有过多展开介绍。】
【在最后,也只能告诉你一切安好。】
【你让她在获得关键信息的时候,一定要不计代价,重新开启[灵犀]。】
【林旗:“[灵犀]只能开启一次,你怎么……”】
【她不说话了。在挂断的瞬间,你听她肯定道“预知。”】
【挂断电话([灵犀]) ,你重新走出了房门。】
【横着走。】
【只是这一次,你只带上了毒蛇的毒囊,却没有带上显眼的蛇尸。】
【在要出门的时候,你想了想,镇子里好像很在乎“女孩子应该有的样子”。】
【也许,打扮成这个模样,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
【你返回梳妆台,随便找了点花钗簪在头上。】
【落上锁,出门。】
【果不其然,这次满街的人头都冲你点头微笑:“这是华妹崽吧?”】
【“今天的打扮不错嘛,这才有一点我们[爬龟镇]女孩子的样。”】
【“出落的真是越来越标致了。”】
【“虽然和琼妹崽没法比,但琼妹崽可是当妃子的人。”】
柳玉楼看了眼镜子。
……到底是怎么从老太太褶的脸上看出标志的啊?
【你和他们套话,但他们说不了两句。刚要说到关键处,就把话题拐到珠宝、首饰、打扮和男人上。】
【“华妹崽还没成亲吧?”】
【“都二十二了,老姑娘了。”】
【“怎么横着走?眼睛有问题吗?别是什么隐疾吧?”】
【“我怎么记得小时候是个健康孩子?”】
【“你看她现在这个打扮,一看就是有钱人,混得好哩。”】
【“谁知道这么多年在外面是干什么的,哪能随便来那么多钱?脚丫子都横过来了!”】
【他们上下打量着你,似乎很不认同:“虽然女孩子有个女孩子样,这很好。但你打扮也不能这么华丽,大不成个体统,你父母的脸往哪搁?”】
【“你这样的,男人也不乐意娶回家,不安于室!”】
【“你看看你父母每天都吃什么东西呀,你还好意思打扮?”】
【“不过我也不太介意。谁叫婆婆我心好呢,给你介绍一下,我儿子正缺个妹崽,你如果嫁过来,收了你这副习气,每天五点起来烧饭,再把钱都交给我们保管,就是顶顶好的女子,比你姐姐琼妹子还好!”】
柳玉楼:……
她敢肯定,如果不是为了打探消息,此刻她早已把这帮人给打扁了。
云华干什么,这些人都有一套说辞。
不打扮,说像男孩子。
打扮了,说妖妖的。
纯粹是在挑刺,故意为难呢。
【你没出声,只是看着他们,把这几个人的样貌都记在眼里。】
【为首的,脸上有个胎记。】
【在“胎记老头”老太太七嘴八舌的议论里,你很快找到了云家。】
【布鞋横在一扇简陋的房门前。】
【你还没有推门,门就自己开了。一个媒婆打扮的人从里面出来,老脸笑得跟朵菊花一样,见了你,一溜烟儿就跑了。】
【云母也在笑:“老头子,大喜事……”】
【见到是你,云母脸色立刻变了:“华妹崽,你爹呢?”】
【你:“刚刚路上有人说你女儿。”】
【云母:“说就说呗,让人说说又不会少块儿肉。你没做错事,怎么会被人说?”】
【“翅膀硬了还敢跑,鬼混了十年,谁知道你干过什么?”】
【“和你姐姐学学,别一天到晚看虫子——你爹呢?”】
【你“哦”了一声,想到被你祸害的云爹,面不改色:“他拐进隔壁杨寡妇家了。”】
【云母:???】
【云母大怒,却无可奈何。】
【这就是你从“胎记老头”们谈话中推出来的消息。一直劝女儿结婚的云爹云妈,本身婚姻就不幸福。】
【云父不三不四的,在外面有不少风流债,最出名的,就是隔壁杨家的寡妇。】
【云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偷偷把家里的钱补贴给娘家人。云家前几年还小有资材,现在,却是一点儿闲钱都没了。】
【而云母做这一切的原因,却并不是因为她被洗脑,而是她出嫁前就和亲生的弟弟有绯闻。】
柳玉楼:……
老一辈人的八卦比想象中更炸裂,只能说,他们天天怀疑琼华姐妹在外面勾搭不三不四的人,是因为他们真的这么干过。
即使是这么不幸的婚姻,他们还固执的认为,女儿应该尽早嫁人。
【你随口说的谎言,让云母深信不疑。】
【她骂了几句“老不死的”,才问你:“你什么时候找个男人?”】
【你:“不找。”】
【无论是你还是云华,都不想找。】
【云母不耐烦:“我请了最好的媒婆,好不容易给你相看了几个好人家,你可千万不能推了啊!”】
【你冷笑着反问:“你婚姻幸福吗?”】
【云母:……】
【云母张了张嘴:“你爹人很好的,别看他现在这样,他很有担当,很……”】
【房间内传来小孩子的哭声,云母着急忙慌,立刻去喂奶了。】
【在琼华姐妹一消失一出嫁后,云家父母又搞出了一个新孩子。】
【你跟着进去,看着新生儿老态龙钟的脸。】
【云母:“愣着干嘛?姐姐就有个姐姐的样,做姐姐的,赶快过来给你妹妹喂奶呀!”】
柳玉楼抬头看向镜子。
可以想象那场面有多突兀。
活了五十多年的半人,即使是刚出生的小婴儿,也已经成了老头。
两个脑袋在一起叙话,一个老太太头说“不哭不哭,娘来了”,另一个看起来比她更老的脸在学婴儿啼哭。
这场面太奇怪,她实在是不忍目睹。
除了年龄上的违和,还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