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沐浴好了。你给我擦头发。”
魏凡晴将毛巾递给昱安。
昱安的头发已经擦干,穿着黑色寝衣,接过毛巾后,一把将魏凡晴拉在腿上,这才慢慢悠悠的开始擦头发。
魏凡晴脸上的热还没褪下,此刻是愈演愈烈,抿着唇不说话。
虽说无话,暧昧却仿佛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炊烟,缠绕在二人周身,萦绕在鼻尖。
呼吸交缠,气味交织,昱安专注的擦拭头发,魏凡晴大胆的偷偷打量昱安。
察觉到暗戳戳的目光,昱安轻轻扬起唇角。
魏凡晴知道自己被抓包,干脆破罐子破摔,抬头眼巴巴的瞅着。
看昱安微微低下头后的多半张侧脸,长而卷翘的睫毛,比普通女相更加清晰的棱角,高挺的有点像西域人的鼻梁。
并不太白皙的皮肤,在烛火下平添几分野性。
看了一会儿,她似乎是有些沉迷,抬起冰凉的食指,在昱安的鼻子上轻轻滑动了下,而后将指尖停留在鼻尖。
昱安微微抬头,去擦魏凡晴另一边的头发。魏凡晴的手也随着她的动作滑至唇上。
昱安擦头发的手陡然顿住,捏紧毛巾,二人都愣了一下。
剧烈的心跳声清晰可闻,魏凡晴的指尖清楚的察觉到昱安轻浅的呼吸乱了。
心照不宣,似乎谁都知道此刻暧昧到了什么地步,魏凡晴回忆起白天的亲吻,脖子都冒了粉。
食指仿佛做错了事,轻轻蜷缩了一下。
昱安却微微低头,睫毛低垂,轻轻咬了一下。
魏凡晴心悸不已,总觉得这样有别样的意味,连忙缩回手。
擦头发的毛巾被一把丢开,垂至桌角,还微微湿润的发丝被手托起,唇瓣错位相贴,二人突然抱的很紧,吻的激烈起来。
或许只有昱安自己知道她忍耐了多久。才一点点将她的公主完整的拥入怀里。
静谧的夜晚被疯狂点燃,偶尔一道闪电刹那照亮魏凡晴迷离的眼。
床单褶皱,吻至情深,魏凡晴主动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昱安却愣在当场,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从前都没想过的想法。
这一世的魏凡晴,对床笫之欢毫不抗拒。不像上辈子,她当真一生从未碰过情事。
见昱安愣住,魏凡晴才察觉到自己的疯狂,连忙捏住衣襟,喘着粗气。
她不由得有些紧张,询问:“怎…怎么了?我…我不会…”
昱安无措的抿了下唇。
她也不会。
不如先缓兵之计…明天学习一番。昱安想了想,开口:“你准备好了吗?”
没想到魏凡晴这时候不嘴硬了,又羞又恼却还是说了实话:“我……嗯…”
苏昱安愣了两秒,吞咽了一下后,又激烈的吻上。
不如今晚先试验一番。
魏凡晴紧张道:“我怕疼…”
昱安温柔似水,动作轻柔。
这是她两世等来的一场欢好,必然会万事以魏凡晴的感受为先。
不消片刻,昱安眼睛亮亮的,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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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昱安提着包书,走在街上,探头探尾的,活像是做了什么坏事。
一路走到书房,她才松了口气。
小厮敲门进来,开口:“先生,夫人午睡已经醒了,说要见您。”
苏昱安嗯了一声,正经的很:“我知道了。”
她往门口走了两步,想了想,又折回去,将书全部带上。
刚走进寝宫,就被起床气的魏凡晴白了一眼。
苏昱安连忙凑上去讨饶:“夫人,可好些了?我下值后买了些桂花糕,你用一些吗?”
魏凡晴气的打掉苏昱安的手,气不打一处来:“让你不将指甲磨好。你不知道只剪过不行吗?”
“对不起,是我经验不足。我已经仔细磨过了,你瞧。”
昱安将手伸出来,每一个指甲都剪的短短的,磨的平平的,使劲划一下也不会有任何疼痛感。
魏凡晴起床气的劲也基本过去,语气也好了点:“这还差不多。”
苏昱安眼睛一亮,跃跃欲试道:“我带来些书,你可要看看?”
魏凡晴狐疑:“什么书?”
苏昱安将包里的几本书拿出来,递给魏凡晴一本。
魏凡晴拧了拧眉心,打开第一页。
刚打开,她就骤然红了脸。
“你…你不知羞!”
苏昱安凑近,小声:“这本是教新手的,很详细。我已经拜读过了。受益匪浅,夫人可要试试?”
“我…我才不想呢。不可白日…唔唔…!”
……
相伴多年,京中传来苏家人被毒害,皇后即将御驾亲征的消息。
苏昱安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回京随苏玉梓出征。
她是经历过一世的人,能未卜先知,自然会避免许多战士的牺牲。
还有那个珂岳帝,上辈子折磨了他许多年,这辈子又刷新了,可以再杀一次。
魏凡晴知道出征在即,越来越焦虑,近些日子总是愁眉苦脸的。
昱安刚辞去了武术先生一职,一回家便看到魏凡晴愁眉苦脸的窝在贵妃椅里,目光空洞洞的。
她轻叹口气,上辈子每次出征,魏凡晴都是如此,自己回回都要提前半月就开始日日宽慰她,才能让她好受些。
她走了几步,蹲在贵妃椅侧面,魏凡晴的目光逐渐聚焦,看到昱安的面孔,委屈的瘪起嘴。
“昱安,我不想要你去打仗。”
苏昱安温和的抚了抚魏凡晴的脸蛋,将已经说了很多遍的说辞又说一遍:“我上辈子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次我一定会安然无恙,规避所有危险。”
“可是战场上刀剑无眼,我怎么能放心。”
昱安轻叹口气:“我们明日便一同启程去京城,先将你安置下来。我一定早些回来,如果跟前世一样,我能立更多功,到时也好光明正大的娶你。”
魏凡晴瘪瘪嘴,委委屈屈的嗯了一声。
苏府人要走了,这个事在城里很快传开来,倒是掀起一小片风波。
收拾好细软,马车已经停在苏府门口,门外围着些看热闹的百姓,绣娘就赫然在列。
她这些年对苏先生念念不忘,一直拖着没有嫁人,如今都是老姑娘了。
随着一众丫鬟小厮鱼贯而出,苏昱安和魏凡晴也走了出来。
魏凡晴很少出门,担心自己的容貌被有心人看见,故而许多人只是听说苏府有个美娇娘,被苏先生疼到骨子里,却少有人能真正一睹芳容。
见魏凡晴牵着昱安的手走了出来,众人也总算是一饱眼福,恍然间仿佛看到了仙女。
难怪苏先生永不纳妾,还日日亲自去给夫人买吃食糕点,从不逛花楼酒会。
但也有一些人指指点点,说魏凡晴不守妇道。多年无所出就算了,还不许夫君纳妾。
指指点点的人,大多都曾经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苏昱安。
苏昱安小心的将魏凡晴扶上马车,一举一动尽是呵护体贴。
待魏凡晴上去了,她才抬脚,正准备往上走,一个老妇突然跪在他身侧。
苏昱安现在就是个平头老百姓,哪里能随意受跪,拧眉询问:“这是做什么?”
那妇人哭的恳切:“苏先生,家中女儿对您一往情深,这些年来竟再不肯嫁人,求您纳了她吧。就算是当个玩意儿养着也好啊,免得她嫁不出去,饱受非议,一生青灯古佛,孤苦而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