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宫的殿里找出了两具烧的惨不忍睹的尸体,看穿着和手上戴着的首饰,像是元皇和元后。
就算凤鸾宫是元后的寝宫,也不能完全确定就是他们两人,要是找人假扮的呢!
毕竟尸体烧的跟黑炭似的,除了手上价值不菲的首饰也没有其他线索。
为了确认他们的身份,抓了几个凤鸾宫的宫女。据她们所说,这两具尸体确实是元皇和元后的,凤鸾宫的火是他们自己放的,当时他们将宫里所有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
这一做法,倒是充满血性与人性。
商钺也不像其他残暴的人,让元皇元后曝尸荒野,他让人将他们埋在了皇宫后面的山上。
“皇上,微臣带人搜遍了皇宫和元都的各个地方,都没有找到元安辰和其王妃嫡子的身影。”南洛抱拳说道。
“据元安辰府里的侧妃说,元安辰回到元都根本没有回府,直接被元皇召进了宫,当天其王妃和嫡子也被召进了宫,没有回去过……”
说到这里,南洛语气突然一顿,紧接着又说:“臣怀疑宫里有密道,元安辰几人应该已经逃走了。”
商钺薄唇里冷冷吐出两个字,“去查。”
“是,皇上。”
南洛走后,他的身子往后仰,抬指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为了攻城,他已经连续熬了好几个晚上了,这几日处理元都的事情,也没怎么合过眼,眼里的红血丝都清晰可见。
谨遵“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大元的皇亲国戚全都被处死了。
所有官员及其家眷都已被关押,就等着调查清楚,好的官员释放成为平民,贪官则被处死。
处理好元都的事情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大商没有苛待大元的百姓,对百姓来说,他们现在除了换了个身份成为大商的人,其他方面没有任何的变化。
元安辰不知道逃到了哪里,始终没有找到。
外患处理好,剩下的就是内忧了。
商钺派南洛带兵去支援吕维,想以最快的时间拿下商垣。
而他则马不停蹄地往回赶,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去看看他的妻子儿女。
商垣得知大元灭国的消息时,笑了笑,白玉般妖孽的面容看起来有些阴恻恻的。
他抬头看向镇西侯,“舅舅,大元被灭了,接下来就轮到我们了,我们一定要在援兵来临之前尽力打退吕维拿下一城。”
金城被他们占领之后,十四岁以上四十五岁以下的男子都被强制征兵了,增加了六万多士兵。
要是再拿下一城,那个州城的人数比金城多了几倍,到时候要是征兵了,又能多个十几二十万士兵。
镇西侯脸上露出一抹狠意,“王爷说的是,接下来我们要拼尽全力攻打吕维了。”
第二日商垣就派人出兵了,这次他们的攻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猛,这种分明就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吕维被打的节节败退,逃到了西城。
也就是商垣想拿下的城池,不过没等到他拿下,南洛就带着援兵到了。
商垣见形势不对,让京城里的人动手了。
南烟正在御花园喂鱼,脑海里突然出现系统的声音,“宿主宿主,快去荷花池旁,商垣派了人来抓乐辞和乐玄,十几个武功高强的杀手,两位小皇子身边跟着的人不是他们的对手。”
南烟蹭地一下站起来,急忙吩咐道:“银铃银杏,你们快带人去荷花池保护乐玄乐辞。”
银铃银杏来不及问娘娘怎么知道二皇子三皇子出事的,见南烟脸色难看,直接运起轻功飞到了荷花池。
系统提醒的及时,她们到时,刺客与保护乐玄乐辞的暗卫侍卫刚缠斗在一起。
银铃见真的有刺客,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冷声吩咐,“快保护两位皇子。”
刺客见援兵到了,出手更加狠辣。
保护乐玄乐辞的人一个个倒下,两个孩子已经吓得愣在了原地,呆愣愣地看着一具具倒下的尸体和被鲜血染红的地。
侍卫越来越多,刺客们没有得逞,死了几个,有几个逃走了。
南烟赶过来的时候,就见两个小家伙在荷花池旁呆愣愣地站着一动不动,旁边跟他们说话的人他们也不理会。
“玄儿,辞儿……”她小跑过来。
“玄儿,辞儿,你们怎么了?”
听到自家母后的声音,两个孩子终于有了反应,有些迟缓的抬头。
随即,他们迈开脚步朝着南烟跑过去,一下子扑到南烟的怀里放声大哭。
“呜呜呜,母后,保护我们的人死了好多。”
“呜呜呜,母后,我好害怕。”
南烟蹲下身子将两个小家伙揽进怀里,感受到他们颤抖的小身子,她心里满是心疼。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早知道这样,她不应该放松警惕让他们到处玩的。
两个小家伙被吓到的,南烟哄了好一会儿才不哭了,但是神情闷闷的,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活泼的样子。
她将两个孩子抱回了长乐宫。
乐屿乐芝回来一听说弟弟们遇到了刺杀,恨不得将背后之人挫骨扬灰。
经过这一次,在商垣没有被拿下之前,她不敢让两个小家伙出长乐宫了。
边关。
吕维与南洛配合默契,一个月之后攻破了金城。
看着被一群士兵围在中间商垣,南洛提着红印去指着他语气凌厉地说:“逆贼,你已回天乏力,劝你快快束手就擒。”
紧接着,一大批士兵将他们紧紧包围,眼看着护着商垣的人越来越少。
“呵!”
到最后,商垣冷笑一声,“成王败寇,本王绝对不会给商钺再羞辱本王的机会。”
说罢,他举起手里泛着冷光的剑。
“不好。”南洛激动地大喊,“快阻止他。”
这等叛贼,应该带回去让皇上处置。
刚说完,商垣便笑着自尽了,阻止的士兵到底是慢了一步。
长乐宫。
南烟从系统那里得知商垣挥剑自尽的消息时,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笑,这个没少害她们娘几个的人终于死了。
她心里一阵畅快。
一个心腹大患除去,她只觉得浑身轻松,疲惫也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