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遥在去年十一月的时候生了一个儿子,刚生出来的时候商乐屿和商乐芝都去看了,差点将他们丑哭。
但是现在小弟弟长得白白嫩嫩的,可好看了。
他们见了之后一直盼望着母后肚子里的弟弟赶紧出生。
南烟醒来时,就看到一幅很温馨的画面。
刚生的一对双胞胎在小床上酣睡,她的屿儿和芝芝趴在小床边,白嫩的包子脸上有好奇有欣喜。
而她的夫君坐在床边,神色温柔地看着几个孩子。
她的脸上也不自觉地浮上笑容,让苍白的脸上多了一分生气。
商钺将视线从孩子身上收回来,一看南烟已经醒了,连忙问:“烟儿,你醒了,要不要吃些东西?”
乐屿和乐芝也立马围过来。
“母后你醒了?”
“母后,你难不难受?”
南烟勾起唇角,“母后不难受。”然后看向商钺,“我有些饿了,想吃些东西。”
“好。”
商钺转头冲着外面说了一声,“给娘娘端些吃的东西过来。”
“是,皇上。”
南烟这胎生的比头胎顺利,加上有系统的帮助,她现在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不过生孩子到底费了不少力气,再加上时间不早了,她感觉肚子里空空的,饿的不行。
南烟喝了汤,喂完两个孩子后又睡下了。
五天后,系统就将南烟的身子给调养好了,不过她依旧得装作坐月子。
五月初,一份加急密函从边关送到了商钺跟前----大元宣战了。
自从十国聚首知道大商发展迅速,兵强马壮,粮草充裕后,大元就不怎么安分。在得知大元种了新粮食后,愈发不安分。
商钺知道与大元必有决一死战的时候,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开战。
恐怕他们知道烟儿刚生完孩子,故意选在这个时候开战的。
好在驻扎边关的是阮玉峰,还有南洛在。
当即,他就下旨命赵副将军带领二十万精兵运送粮草支援边关。
商钺到长乐宫时,南烟正在逗两个孩子,看到商钺脸色很凝重,问道:“看你脸色不好,是今日早朝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在商钺和南烟这里,没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说法,商钺经常给南烟将朝中的一些事情,南烟也会适时提一些建议。
“不是。”商钺抬脚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睁着大眼睛不谙世事的两个小家伙,心情一松,说道:“大元打过来了。”
南烟逗孩子的动作一顿,幽幽说道:“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打过来。”
商钺伸手将一旁的女人扯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眼眸漆黑幽沉。
“我不怕与他们打仗,我担心的是失去家园,流离失所的百姓。与大元停战不过十多年而已,没想到这么快又要兵戎相见。”
“大元对我们虎视眈眈,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说到这里,南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自古战争一起,将会有数以万计的人失去生命,真正的命如草芥。
大元宣战之后,商钺越来越忙,基本上很少来南烟这里,不,应该说基本上没有离开过养心殿和御书房。
每日都是收不完的密件,批不完的奏折,聊不完的要事。
两个小家伙的满月宴也是由太后一手操办的,商钺待了一会儿就立即回御书房处理政务了。
两个小家伙的名字也确定下来了,哥哥叫商乐玄,弟弟叫商乐辞。
出月子后,南烟去看了商钺好几次,看到男人发青的眼眶时非常心疼。
她让银铃银杏将这些年在商场中赚银子买的粮草都清点好,以备不时之需。
这次大元来势汹汹,可以说,这次大元与大商要决一死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要备好充足的粮草。
?
勤远村,村尾一座小宅院里,元芊芊坐在桃树下的石凳上,一脸愁绪。
阮宁安中午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他轻轻摇了摇头走过去,坐到一旁将女人的柔荑拉过来握住。
“芊芊,这件事情你我没有办法干预,想开一些。”
自从大元挑起战争的消息传开之后,元芊芊就整日这副样子,阮宁安看着心疼不已。
元芊芊顺势靠在男人怀中,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我只是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非要打仗呢!大元与大商和平共处不好吗?”
“就像前几年那样。”不也好好的嘛!
阮宁安轻叹一口气,“芊芊,你也知道,大元大商存在几百年,期间发生过好几次战争。尤其是十几年前的战争,大元势要打败大商,眼看着就要成功,哪曾想皇上横空出世,以势不阻挡之力打败了大元。”
“大元没有放弃过打败大商,这场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元芊芊心里也清楚,要是大元真的诚心想跟大商交好的话,就不会派她这个公主来和亲了。
她神色怏怏没有说话。
今年过完年后,元芊芊就和阮宁安来到了他画中的勤远村,发现他让人盖了一座小宅子。
是去年她同意跟他一起来勤远村后他命人盖的。
还在宅子旁边买了一块儿地,她和几个丫鬟下人种了一些平日里吃的菜。
有时候还会去后山采采花,要是阮宁安得了空,还会带她去山上打猎,然后烤肉吃。
这里民风淳朴,每个人都很好。
她过上了梦寐以求的日子。
虽然她明面上与大元断绝了关系,但她到底是大元的公主。
如今大元主动发动战争攻打大商,她心里很不好受。
尤其是想到会死很多人。
最重要的是驻守边关的是阮玉峰,她的公公,她夫君的爹。
要是万一出什么事情,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阮宁安见她这样,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拍着她的背安慰道:“芊芊,大元的作做法与你没有任何关系,驻守边关保家卫国是爹的责任。”
他越这样体贴,她心里就越不好受。
元芊芊不想让他为自己过于忧虑,只能装作被他安慰到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