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南洛轻叹一口气,起身,余光看着小丫头的表情变化。
“看来知意不喜欢吃土豆泥,那就让厨房的人都做成其他菜吧!我去给后厨的人说一声,免得做了土豆泥,到时候没人吃。”
他作势要走。
南知意一看,顿时急了,顾不得还在生气,一把拉近南洛,着急地大喊:“不许去。”
南洛脸上划过一抹笑,转头时已经消失,“要是不说,到时候做出来没人吃岂不是浪费了。”
“我要吃,谁说我不吃了。”
说完,小丫头似乎是因为自己先低头,表情有些窘迫。
“好,那爹就不去说了,牵着你进去好不好?”
小丫头将手乖乖放进南洛怀中。
两人默默将刚才的事情忘记。
因为带回来了土豆,所以晚上将秦家的人也叫来用晚膳。
久违的软糯糯的口感,隔了好几个月,依旧惊艳不已。
一共一百三十亩地,收了三十五万公斤土豆,亩产两千六百多公斤。
虽然比不上在商钺别院里的产量,但相对来说还是很高。
听到总量,一向严肃的阮玉峰在院子里大笑好几声。
须臾,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往京城。
?
长乐宫。
夕阳西斜,南烟躺在躺椅上,欣赏着天边的美景。
旁边小桌案上的紫琉璃雕花盘子里,放着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白皙的指尖偶尔摘下一个,喂进嘴里。
商钺站在宫门口,看着他越发娇艳无比的皇后,一股冲动直直往上涌,男人的眸色渐渐深谙。
不管什么时候,他的烟儿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蠢蠢欲动,大步走进去。
感觉到眼前一片阴影,入鼻是熟悉的味道,南烟抬眸,“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刚才王德全来过。说今日他很忙,要忙到晚上,没时间过来用晚膳。
商钺没说话,蹭到躺椅上,将她的身子往旁边推了推,他躺到躺椅上,又将南烟抱进怀里。
南烟:“……”幸好躺椅结实。
耳边传来男人的低语,“舅舅来信了。”
南烟身子一顿,“可是土豆的事情?”
“是。”
土豆在这里种产量是挺高的。
但边关风沙大,天气多变,种什么死什么,商钺有些担心土豆也会死。
正值土豆收获的时节,他一直在等边关的信,今天终于是等到了。
“怎么样?”南烟也迫切的想知道那边种出来的土豆产量。
“很好。”顿了顿,男人又说:“虽然比不上庄子上的产量,但也很高,总共收了三十五万公斤。”
那样的地方,有这个产量,已经很高了。
他抱着南烟的胳膊紧了紧,在她肩膀上蹭了蹭。
“等后年,土豆的粮种就够种不出粮食的所有地方种了。”
一想到这个事情,所有的烦忧都消失不见了。
南烟默默待在男人怀里,享受他的喜悦。
“父皇母后,你们挤在一张躺椅上不嫌挤吗?”
温情脉脉的时刻,被一道童声打破。
商钺抿了抿唇,牙齿都要咬碎了。
这几年,两个小坏蛋打破了无数他和烟儿的美好时刻。
还不能对他们发火。
商钺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走过来的小丫头,平静地问:“你现在不应该在学习作画吗?”
两个孩子满四岁了,已经正式开始培养。
早上习武,白日里不去国子监了,由太傅单独教导。
下学后,小乐屿系统学习骑射,小乐芝对作画感兴趣,便请了师傅教她作画。
小乐芝迈着小腿走过来,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摘下一颗葡萄喂进嘴里。
听到商钺的话,一脸得意地说:“我聪慧学得快,今日的任务已经学完了。”
紧接着,她面上又带着一抹嫌弃,“父皇,你快下来吧!我都替你感到热。”
一看就是父皇强行挤到母后的椅子上的。
现在虽然是秋天,但天气并没有那么凉快。
南烟拍拍他的手,打趣道:“还不听女儿的话下去,我都要热死了。”
这个男人的身上热乎乎的,确实有些热,只有冬天才抱着舒服。
商钺叹了一口气,从椅子上下去,非常心塞。
小乐屿回来时,晚膳已经摆上了桌。
“屿儿,快过来用膳。”南烟招招手。
小乐屿放快脚步走过去。
小家伙越来越像商钺。
那一身沉稳的气质和不苟言笑的样子尤其像。
………
冬去春来,又是新的一年。
今年六月到七月,是各个国家聚首的日子,今年聚首的国家是大商。
也是间接的一种对各国的试探。
从过完年开始,各部就开始准备。
这可是关乎是国家颜面,要是准备的不好,各国挑刺的嘲讽的,能持续好几年。
南烟和商钺都忙起来了。
大商靠东边的宛州下属一个村里。
背靠大山建了一座环境清幽的小院子,院子不大,但里面布置的很雅致,一看就是住着一个读书人。
门大开着,忽然进来一个提着篮子的小孩。他扫视一圈,见院子里没人,轻轻唤了句。
“夫子,你在吗?”
“在。”西屋传出一道温润的声音。
须臾,一个文质翩翩的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铁蛋,你怎么来了?”
铁蛋看到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夫子,都怕大声说话搅扰了这位谪仙似的夫子。
他慢慢走过去,将篮子递给他们,小声说:“夫子,这是翠花姐姐让我给你送的鸡蛋。”
怪不得夫子才来了不到两个月,村里的那些姐姐们都喜欢上夫子了。
夫子值得。
阮宁安脸上划过一抹无奈,温声说:“铁蛋,将鸡蛋还给翠花。大家都不容易,你告诉她,以后不要再送鸡蛋过来了。”
铁蛋一听,夫子这是拒绝翠花姐姐了。
唉!翠花姐姐可是村里最漂亮的女子,都被夫子拒绝了,看来其他人也没机会了。
铁蛋不敢违令,应了声,“是,夫子。”
然后提着篮子走了。
阮宁安坐到石凳上,修长的手提起石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端起轻抿几口。